大出入,記得,帶的人寧缺毋濫。還有,不要假手於人,溫民安也不行!”趙源細細叮囑道。
“我知道,世子放心。”賈正威說道。
“你也不必在這守著了,我這身子沒什麼大事,你還是早些去查查吧。”趙源依舊有些氣弱,但是神思還是清明。
賈正威走後沒多久,素雲就端著粥進來了,雖然只是一碗白粥,那也是王府帶來的廚子精心烹製的,雖然無味,但是口感都是極佳,加上趙源餓了許久,一時吃的也香。
趙源對白粥這類平日一向敬而遠之,今日竟一口氣用了三碗,素雲看著,更覺心酸。
“素雲,你別苦著張臉了,我這不是沒事兒了麼。”趙源如今剛交代完一系列事,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些,看到素雲的樣子,想起自己剛才對她的態度,一時也有些愧疚,安慰道。
“爺,您下次可別再這麼孤身犯險了,奴婢聽賈大爺說,您這次不讓暗衛跟著,執意孤身前去,您就不能為著景王府、為著擔心您的人想想麼?”素雲說著說著又要哭起來。
趙源平日對著執筆等人,倒是能笑罵幾句,對著整日伺候自己起居的幾個丫鬟,倒是怎麼也說不出重口。
“下次,絕沒有下次了,你別哭了,先準備些水讓我洗個澡吧,身上都有味兒了。”趙源看素雲又要哭了,趕緊轉移話題道。
素雲見趙源都保證了,又想到他這幾日確實是受了些苦,也不揪著這事不放了,下去讓人準備洗浴諸事去了。
趙源就這麼在府中調養,順便等著賈正威的訊息,有時也接見一下來府探望他的官員。
千盼萬盼,終於盼來了賈正威的訊息,趙源身體已好的差不多了,這富商家的書房又太過庸俗,他實在是瞧不上,初來也就罷了,如今卻是再也不願去,乾脆就在大堂見了賈正威。
“此次的事,我都一一查過,皆是屬實,並無一絲誇大。”賈正威似是難以啟齒,說道一半就住了嘴。
“還有什麼?”趙源看他的樣子好笑,問道。
“怕是與朝中的爺也逃不了關係。”賈正威走近,附在趙源耳邊輕聲說道。
“哦?”趙源一挑眉,居然和奪嫡扯上了關係麼?真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被豬油蒙了心,這事兒若是被查出來,別說奪儲了,能不能保住他的爵位還得另說呢!
“爺,賈大爺,請用茶。”一人端著茶進來柔聲說道。
賈正威常年習武,耳力過人,早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就回了自個兒座位。
“世子倒是會享受的緊。”賈正威接過茶盞,飲了口茶調笑地說道。
趙源此時才注意到進來奉茶的人,濃妝豔抹,所著也不是婢女的服飾,也一下子奇怪的緊。
“出去。” 趙源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說道。
“爺,”奉茶女子泫然欲泣,好不柔弱。
“出去。”趙源重複道。
這人還待說些什麼,早有小廝進來將她拖了出去。
“治家不嚴,讓博裕見笑了。”趙源一時也想不起這女子是何人,便一句話揭了過去。然後從袖中拿出一玉軸金黃卷冊,“你拿著這個,去尋江蘇提督,此人素有剛正之名,半月後,帶兵拿人!” 江蘇提督馬伯英是景王一手提拔起來的,此次來之前景王也有提醒過趙源,若需兵力,可尋此人。 再者,如今也只有提督這個名頭能鎮得住場子了。
賈正威早知趙源是皇帝欽點欽差,沒想到還有密旨,當下跪下三呼萬歲之後接過聖旨,悄悄去尋馬伯英了。
“來人,去傳溫大人。”趙源說道,科舉這些事,還是得這些熟悉的人來才好。
“下官拜見世子。”溫民安行過禮,趙源方叫他起來。
“世子叫下官前來有何要事?”溫民安最近才發現蘇州府眾官吏簡直可以說是腐朽透頂,忙的焦頭爛額的簡直。
“你去把複試的事列個摺子,與本世子聯名,向朝廷上書。”趙源說道。
“可是,舞弊之事咱們不是還沒查清麼,怎的就要開始複試了,若是再用到貪官可如何是好?”溫民安覺得這個世子爺太異想天開了。
“這個你不必管,本世子自有定論,你趕緊回去寫摺子過來就是了。”趙源強硬地說道,就知道和溫民安這種老頑固說不通,忠心則以,卻事事都要講程式。
溫民安只得應諾,罷了,誰讓人家是頂頭上司呢?自己還是照做吧。
等趙源拿到摺子,已是四日後了,溫民安果然是個能吏,四日能寫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