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圈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對上那個傷口,立即氤氳了。
俯身,自然看到了一切,容瀾滿足地嘆息著。輕輕撫撫她柔滑的直髮,輕笑:“真想就這樣老死在床上。”
“呸!”她輕唾,側身,輕笑。因為他的反常示弱,她的心情突然間好了起來。
“原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想與之朝夕相處。”容瀾今天十分感性,有損他一貫的威嚴,“小北,為什麼我就想著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躂呢?”
“說明你不夠尊重女人。”她故意一本正經地回答著他,“容先生,女人也有自己的世界。”
“不管你自己的世界是什麼,一定不准沒有我。”她的回答讓他較真了。大男人很有危機感,於是**的那一套不知不覺又照搬出來。
“我也沒有要你的世界裡一定時時得有我啊!”她咕噥。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世界,那是完全的自我,有著陰暗面有著陽光面,至親好友都不能告訴的。他非得這麼霸道麼。
“我的世界裡一定有你。”他毫不猶豫地更正她的話,“為什麼你的世界裡會沒有我?”
頭痛!喬小北斷定自己與容瀾扯不清了。
她得想法兒轉移他的心思,提議:“你好久沒給容海電話了,看他過得怎麼樣?”
一提,容瀾似乎也注意到這事實,聽命行事,打電話給容海。那邊傳來容海的聲音:“容瀾,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掛了。容瀾,我三天沒睡了。這樣吧,等過兩天我閒了再打給你。”
在忙什麼?兩人面面相覷,然後很有默契地移開目光,起床:“回去吧,好訊息得讓母親大人知道。”
喬小北挑眉,掐他胳膊:“我爸知道我未婚先孕,會把我訓上一晚上。”
“才怪了。”容瀾搖頭,非常嚴肅,“首長前幾天還建議我,如果真搞不定他女兒,那就先把他女兒肚子搞大再說……”
“天!”喬小北眼睛抽筋。這是她那個老古板的老爸說的話嗎?不,一定是他杜撰出來的。
容瀾瞅她的怪模樣,哈哈大笑,這才長身而立。可是他臨時回來,沒開暖氣,冷啊!他不怕冷,還在那兒看他的圓洞眼。她要起身,他卻又伏上來,親親她的肚皮,然後貼緊,聽裡面的動靜。十分嚴肅的樣子,讓人忍俊不住。
“這傢伙太安靜了,可能和你一樣,是個乖女兒。”容瀾蹙眉斷定,眯眼深思。
他蹭得她癢得很,躲閃著,可躲不過喬小北噗哧地笑:“女兒不好麼?現在才兩個多月呢,就聽,你有順風耳都不起作用。”
“不是說血脈相通?”他還有理了,還舉例子,“瞧我媽不會說,可是我知道她想要的一切。”
“起來吧,要不然我媽要打電話找人了。”她推開他,不讓他提到婆婆那個敏感話題。婆婆的傷害永遠都在,看著自己親生母親被人折磨成那個樣子,只怕傻瓜都知道要替母親討回公道。但不知當年那段淵源如何了結。而她竟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容瀾此次去A市,大半原因可能是為了婆婆。
“我好象成了上門女婿了!”容瀾感嘆。
她噗哧笑了,挺形象的嘛,感覺就是這樣子。要起來,他卻命令:“不許動!”
“啊?”果然不動。結果享受到了貴賓級的待遇,這個笨手笨腳的男人居然幫她一身衣服給套上去。完畢,他秀:“瞧,小北,你還找得到比我更負責任的男人麼?剝了衣服,現在這麼負責地替小北穿回去……”
她一個枕頭甩過去,自己卻用被子矇住了整張臉。好羞人啊,他沒感覺到麼?做什麼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這個男人再繞指柔下去,估計真的沒法獨自去A市報到了。她都沒法明白,這個父母官在人前到底是副什麼模樣。
她還在胡思亂想,人家父母官就在背後哼起“我的未來不是夢”。喬小北只瞧自己的鼻子,省得他的大男人印象自此在心目中支離破碎。
果然回家,不用說,皆大歡喜。顏如意竟念起了“阿彌陀佛”,喬天洪在旁板著面孔,勒令兩人早點領證。說:“自己是父母官,不響應黨的號召和政策,還非婚生子,這父母官怎麼當下去?”
喬小北語塞。可不一會兒拼起膽兒咕噥:“爸,有人在你家強迫你女兒時,爸你怎麼就不見了?”這會兒有了就找她麻煩。
“我記得這三個月你可在照顧病人。應該不是在家裡懷的。”喬天洪板著面孔接著訓。
“那也不是被爸你趕著去的嗎?”喬小北頭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