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一邊朝喬小北猛眨眼。居心叵測的色女一個!
路瑤才出院,正在療養期,體力不行,只能輕聲說話,可是語氣堅決:“心心,不要誤導小北。小北理清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小北,你如果覺得真地放下了對容瀾的愛恨,就可以接受雲弈。否則……”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知道……”喬小北說,說了三個字,再也說不下去。
路瑤是知己,也是明燈。
“東方瀾非要我喊他容瀾。”路瑤說,不輕不重地,微微傷感,無盡遺憾。
喬小北聞言,漸漸地沉默,最後握著路瑤的手:“對不起,路瑤,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不會……”
“小北……”喃喃著,路瑤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我本來就沒有未來,如今也沒什麼可惜,只是痛了一場。小北,不要因為我對他有成見。我確信容瀾深愛你,要不然不會再找上門來。你們不如坦誠談談。”
搖頭,淺淺一笑,喬小北似沒有聽到路瑤的話:“路瑤,雲弈應該知道我的過去。”
“怎麼說?”路瑤揚眉。
“雖說東方集團多的是服務業,雲弈下面全是製造業,可是東方集團畢竟輝煌過,雲弈不可能不知道。他有我過去的相片,應該早就認識。”喬小北疑惑。
心裡,有著淡淡的不安。
在消失了半個月之後,容瀾再一次出現。這天也是週末,陽光明媚,好天氣,路瑤建議大家休息。杜心心便帶了兩個孩子去商場買漫畫書看。路瑤又在畫畫兒了,喬小北卻把所有人的被套全拆了,準備大洗特洗。
就在她洗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敲門。以為是杜嘯這小子,她趕緊去開。
不期然看到的是容瀾。那個她避之若蠍的惡魔。
這時已經開始步入農曆五月了,大家差不多都是一件外套一件襯衫,可他來的時候只著了件白襯衫。
開門的剎那喬小北以為自己看錯了人。容瀾不是這個樣子的。淡淡的表情,深邃的眼,白色的襯衫有著微微的暗格花紋,整齊的頭髮掉了小把下來,讓整個人柔和幾分。陽光照了幾束在他身上,居然有爽朗的味道。
而且,他帶了一把花,一半康乃馨,一半百合。
兩把花摻雜在一起,是道歉的意思。所以喬小北瞬間愣了,今年是什麼年頭,這個男人懂得要跟人道歉?
偉岸的身體幾乎塞住了門。在她開門的剎那,那雙細長的眼發出燦亮的光芒。原本一直認為的王者之氣,似乎稍稍收斂,倒是多了點風度。但再怎麼樣,依然是那強硬的氣勢。
讓人敬畏三分的強硬氣勢。
居然沒在貓眼處看人就開了門,喬小北後悔莫及,趕緊甩門,哪裡是人家的對手,容瀾長臂一伸,門大開,他大搖大擺地進來。
喬小北站在門邊,看著那偉岸的身影輕車熟路地走進她家。咬牙,她門都不關,跟了上去。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回家。”深呼吸,喬小北平靜地勸他。
“我來和路瑤道歉。”他聽到了,可是沒打算聽從意見。偉岸的身影站在屋子中給人無形的壓迫感。喬小北迴想起半個月前的夜晚,後退數步,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是需要道歉,和路瑤好好地道歉。還有我。”折騰她下不了床,他犯了刑法他不知道嗎?她只是忙著路瑤的傷勢,要不然非得報案不可。
“你是我的,不需要道歉。”他理所當然。
這人腦袋生鏽了,不好用才這樣認為。喬小北咬著唇,回頭喊:“路瑤。”
路瑤應聲而出,看到容瀾時容顏冷了幾分。容瀾似乎沒有看到路瑤的不悅,上前幾步,把手中的花送到路瑤手上。
康乃馨配百合花,朋友之間道歉?路瑤冷冷地瞄著,最後看著喬小北,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現在可以走了。”喬小北趕人。大步走到門口,把門拉得開開的。
容瀾聽了果然朝處走。這舉動讓路瑤和喬小北再淡定也吃驚得相視一眼。這個掠奪成性的男人懂得退讓,真是天都要下紅雨了。
可是她顯然高興得太早了,容瀾走到門口時,順便就挽著了她的胳膊:“一起。”
喬小北冷冷地:“放手。”
“你知道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手這兩個字。”他說,細長的眼鎖緊她冰寒的眸,他語氣竟該死的謙和,“不要戴著面具對我。這麼多年沒嫁,我明白的。”
“你明白什麼?”他謙和了,她卻成了暴戾的巫婆,“該死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