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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咒法,先自個衝進去再說。

諾大的室內,開著扇小小的窗戶,除了那人外,還有兩張陌生的臉。

“臭道士,你家來客人了?”她打量著對方,對方也在打量著她,抖抖懷裡新鮮的豬肉,她才再度移開視線,“正巧我買了幾斤肉帶來。”

“這位姑娘是?”坐在一旁的男人率先開口,玄色的長袍邊緣滾著金絲祥雲,腰身被赤色的腰帶束起,烏黑的發被白玉綰起,她只瞧一眼就清楚:非富即貴。

“南桐毛家的姑娘。”聲音如清泉流過,溫和而動聽,“捉鬼的。”

“毛到越的女兒?”男人恍然,繼而笑道,“孤到聽他提起過,萬想不到會在這兒遇見。”

“你認識我爹?”她一怔,眼前人自稱為‘孤’,便是王侯一脈,記憶中,她似乎沒聽父兄提及過這麼個人物的存在。

“放肆!”立在男人身後的隨從從中打斷他們的對話,卻被男人抬手製止。

“自然,如今令尊正在孤府上。”男人背靠在竹椅上,繼而又把目光投射在那人身上,“你我一母同胞,就忍心看咱們高家毀在你我手上。”

“父親那麼多兒子,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他笑的溫和,端了杯清茶遞給男人,“天意如此,何苦逆天。”

“可孤不甘心,這個位子多少人費盡心血也觸不到,而孤好不容易才坐上,怎可拱手讓人?”

“高氏一族,本就是臣子命,卻偏要取帝王運,壓不住的。”

她呆呆的聽著,倆人最後變成互不相讓的爭執。

夜色如水,等月亮掛上枝頭,道觀才恢復以往的平靜。

“我瞧著他不像個好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人的本能,她總覺得心慌,她從未見過這般顏肅的他。

“你說高洋麼?”他邁下臺階,拂袖坐在石板上,灰色的道袍被他穿的仙風道骨。

點點頭,她再度悶聲道,“我倒不知你有這般家世。”

就如同山下賣肉的王屠夫突然有一天搖身南疆的富商那種差別。

“那又如何?富貴榮華皆與我無關。”腦袋被人用酒葫蘆輕敲了一下,她抱著腦袋抬頭,就見他早已側過身子,對著皎月飲酒,“雙生子向來被視為不詳,偏巧我又與他同時出生,只得尋了遊方道士為我二人占卜,結果正如你所見,他是個胸藏乾坤的,而我則被抱了出來,那個所謂的家,自始至終就沒有我的姓名。”

上不得族譜,入不得祖墳。

“那你就不要管好了。”她拉著他的袖口,認真道,“左右也跟你沒幹系。”

“高洋也不是隻把結果壓在我身上,前些日子風聲不停的從都城傳來,多少道家高人入了皇城,名門正派有之,邪門歪道亦有之。”酒葫蘆被放下,他回頭看她,“你父兄不也在他那麼。”

“你放心,父親最是偏疼我,我去找他,準能把他勸回來。”她拍著胸脯保證。

“沒用的。”她還是太過天真,不懂權勢的誘惑有多麼巨大,這對太多人來說,都是個揚名立萬的機會,一旦成功,就堪稱高洋的再生父母,莫說可以開山建廟被萬家香火供養,便是子孫後人也能得庇護,“他能許諾的東西,是世人百年也拼不到的。”

那時候,她還不懂,為什麼這晚他會給自己說這麼多,甚至提到了自己的身世,以往都是她在他身邊不停的唧唧喳喳,他笑而飲酒的。

那是她最後一晚和他一起看月亮,高洋耗盡心血求來的,他費盡心力給予的,也不過是短短三十年不到的運氣。

為了高氏一族的三十年,他就像陣風一樣,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高顯洋?”這個名字在小仙姑看來,是何等的諷刺,“他難不成以為從中加上了高顯的名字,人就可以活過來不成?”

那個男人,是她在這個世上討厭的人,也是她最後的希望。

他們是雙生子,只要她愛的人還有那麼一絲的神識存在,高顯洋就能更快她一步的找到他的存在。

鳳璜把下巴貼在小仙姑的膝蓋上,“所以我從千年的沉睡中醒來,是不是也因為你喚了我的名字?”

“我沒想到你能聽見。”小仙姑拍拍鳳璜的腦袋,“那時候,我被困在南桐,根本不知道你在哪。”

“我雖然不知那道士如今身在何處。”鳳璜心裡有點酸酸的,不知道是為她還是為自己,“但我跟馬明義也接觸了不少時間,不是他。”

“我曉得。”小仙姑起身,馬明義和高顯全然不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