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塞到三爺懷裡。
“您若是不嫌棄,我這裡到有幾顆清腦提神的藥丸。”孟祥呈從兜裡掏出一枚小瓷瓶,蓋子開啟的剎那,毛不思就嗅到了一股濃濃地薄荷香。
哪怕往日裡有些不對付,‘大是大非’之上,毛不思還是很識時務的,連推辭的意思都沒有,就一把抓過來,倒了一顆塞進口中,藥丸帶著清涼劃過喉嚨,讓她在這個並不溫暖的季節,更冷了幾分。
“先生這是何意?”三爺大掌放在劉念的頭頂,隔著帽子揉了下他的腦袋,“北川不適合念兒。”
“昨夜天朗星稀,老夫是在睡不著,便披了衣裳出來賞月。”孟祥呈頭顱微揚,鎮定自若,“隱約發現空中有星黯淡無光,搖搖欲墜,不由得掐指一算,這一算不要緊,卻算出念兒若留在都城必有一劫,需北行才得以化解。大爺才沒了不久,我怕說出去引起騷亂,只得自作主張,把他帶了出來。”
四目相對,雙方盡顯從容,最後,還是三爺讓開一步,做了個請的動作,“我車上只剩一個位置,孟先生恐怕要委屈下,與趙令他們一起了。”
“不委屈。”孟祥呈蹲下身子,把劉念的帽子正了正,笑著交代,“你跟三叔三嬸坐一起,我就在後面。”
說的好像她和三爺是大灰狼,而劉念則是隻誤入狼群的小紅帽。
“你磨磨蹭蹭,還走不走了,再待會,等天黑下來進不了城,咱們真要睡在野外了。”毛不思端出刁蠻女主人的架子,她發覺自己越發的像馬明義,對不喜歡的人,話裡話外都能帶上幾根刺,伸手握住劉念的小手,毛不思邁開步子,頭也不回,“走,跟嬸嬸上車吃點心去。”
“好。”劉念笑眯眯地應下。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成熟的可怕。她都這麼不給孟祥呈面子了,劉念作為幾歲的孩子,愣是沒表現出丁點憤慨。毛不思又想了想小時候的自己,自愧不如。
“三嬸。”劉念手上捧著蓮蓉酥,吃了小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