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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閒著。

“嚇壞了?你看她那模樣,跟衝鋒大鵝似的,哪裡像害怕的。”毛方林把大米洗乾淨,放到電飯煲裡,嘆氣道,“也不知脾氣隨了誰。”

“誰閨女隨誰唄。”毛媽側耳聽著屋裡傳來毛不思咋咋唬唬的喊疼聲,有點擔憂,“明義那孩子,該不會真把小毛打壞了吧。”

“他敢。”毛方林一聽,啪的一聲把鍋蓋蓋上,抬著下巴哼哼了幾聲,“真打壞我閨女,我非把他皮剝了不可。

“知道你心疼小毛。”五花肉下鍋,毛媽翻動著炒勺,肉香頓時就冒了起來,“但也收著點,一犯錯就捱罵,誰也受不了啊。”

身後的男人陷入沉默,毛媽側著耳朵等了許久,才聽見他嘆氣。

“收魂捉鬼本就是跟天借法,講個身正無懼,活人的是非恩怨自有定數,咱們參合不得。”老毛的聲音混在油煙機的抽氣聲中,不算大,“小毛什麼都好,就是看不得好人委屈,萬一鬧過了,我怕她用到別人身上的術法,最後會加倍反噬到自個身上。”

千百年來,多少捉妖人走彎了路,兜兜轉轉最後反倒折在了自己的手裡,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打小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生怕她生出哪怕一點歪心思誤了自己。

“這些小毛又不是不知道,她心裡有數,你也別太矯枉過正。”毛媽盛出油燦燦的辣椒五花肉,又放了碟青菜下鍋。

“哎呦,疼。”毛不思趴在長椅上磕瓜子,叫的很不走心,藤棍敲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她還不忘了小聲指使馬明義,“往左邊點,重些。”

“喂,我看你爸是真氣急了。”馬明義索性蹲下身子收了毛不思手裡的瓜子,和她對視,“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在馬明義的記憶中,馬明麗似乎也一樣,從未把那些個術法帶到真實的生活裡。

“可能吧。”毛不思抬手抓抓後腦勺,整張臉貼在長椅上,“據說會被反噬,但我也沒親眼見過。”

“那你也敢亂用!”

“我又沒做壞事,我只是想要幫林寥出口氣而已。”毛不思也不高興了,撐起身子,胸脯因氣憤輕微起伏,“憑什麼被傷害的人死去,而加害者卻可以高枕無憂的活著,這不公平。”

“是不公平,但車不是關安安開的,人不是關安安殺的,你縱然能夠在道德的層面上鄙視她千次百次,可那又能怎樣,她到底沒有踩過線。”藤棍被放在腳邊,馬明義剝了幾顆瓜子仁放到毛不思的手心,低聲道,“毛毛,這個世界或許有因果,但從來都不是絕對善惡有報的。”

☆、紈絝子弟

口裡的瓜子也不香了,毛不思頭一次感到這麼強烈的挫敗感,“一想到我降妖驅鬼到頭來還保護了這種不知悔改的的人,心裡頭就窩了一團火。”

“你又不是救世主。”馬明義伸出食指猛戳了下她的腦門,“管好自己就成了。”

莫說別人,這年頭,能做到自己問心無愧,已是極大的不易。

“你老戳我做什麼。”毛不思揉揉腦袋,手裡的瓜子仁被她一口塞到嘴巴里。

“戳你怎麼了。”馬明義敲敲地上的藤棍,眉毛高挑,得意洋洋道,“我可是替你爹行家法。”

“少拿老毛來壓我。”毛不思骨碌一下坐起來,她打小習武,動作自是比馬明義快上三分,眨眼的功夫,馬明義手中的藤棍就被她轉手順到了自個掌心裡,“話說太滿可是容易吃虧的。”

棍子的另一頭指著馬明義,毛不思笑的像只獵到兔子的小野狼,如果,此刻她身後沒有將踏入門口的毛方林的話。

馬明義眼神不留痕跡的掃過老毛,又故意衝毛不思眨眨眼,這模樣落到毛不思眼中,那可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遲鈍的人還沒有感覺到背後來臨的危險,索性單腿一盤,跨坐在長椅上,馬明義還蹲在她面前,比她矮上半頭,俯視別人的感覺真好啊。毛不思心裡樂呵呵的想著,飛快的把藤棍移到他的肩峰上,收起所有力氣輕敲了兩下,她可不敢使勁,萬一敲壞了,她還不得被老毛活剝了,對由上馬明義彎起的眸子,故意壓低聲音,惡狠狠道,“這家法就是真落你身上,也沒別人曉得,你……啊啊啊啊……疼……疼疼疼……”

毛不思的話還沒說完,就頓感耳朵突然猛疼,她整個人幾乎是跟著這股力量起身的,拼命的捂著耳朵往使力點偏去,以此來緩解疼痛。

毛方林的冷哼聲從背後響起,“我讓你好好反省,你非但不停,還仗著自個力氣大欺負明義。”

“我沒欺負他。”毛不思那個冤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