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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老闆有時候也是蠻體貼的。

只可惜,他的這份自我感動沒多久,就被馬明義不合時宜的開口打碎,“真慢。”

這能怪他嗎?航班又不是他家的,想飛就飛,他也不是孫悟空,一個跟頭就十萬八千里,林秘書面上還是認真的乾笑兩聲,“下次我會再快點。”

當然,也只是說說而已。

馬明義拿著鋼筆拍了張圖發給毛不思,從中選了最舊的一隻,頭也不抬的對林秘書道,“你回吧。”

多麼令人髮指的老闆,林秘書立在機場,悲憤望天,手指卻很誠實按下了訂票號碼,之前的話被他在三個小時內重複了一遍。

“等等。”林秘書手機剛結束通話,就聽到馬明義的聲音。

他看著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看的林秘書很不自在,難道前兩天他上班遲到被發現了?不該啊,何況馬明義也不是個愛抓這種小事的人。

“您還有事?”林秘書猶疑道。

“有現錢嗎?”毛不思的簡訊還亮著,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塞兩百塊錢在筆桿裡。

馬明義沒現金,但是不代表別人沒有啊。

“有是有。”林秘書慌忙掏出皮夾,“就是不多。”

莫約□□百塊的樣子,剩下的就是五花八門的卡了。

“夠了。”馬明義從林秘書手中接過兩張,轉念一想,索性全要了,隨便一折,塞到褲子口袋中,拍拍林秘書的肩膀,“距你上次加薪差不多半年了,該提了。”

“謝謝老闆。”林秘書原本暗淡的目光被'加薪'兩個字再度點燃,馬明義是能折騰了點,但是架不住人家揮鞭子的時候會贈送胡蘿蔔啊!

馬明義坐上車的時候,林秘書還在眯眼狂揮手的目送他離開,心情就像這雨後的煙城,熱烈而明媚。

兩百塊錢被小心翼翼的塞在筆桿中,馬明義想了想,又把筆放在腳底下擰了兩圈,筆桿上瞬間多了些灰塵和細細的劃痕。

很多細節毛不思沒有講給他聽,他也習以為常,這是她們捉鬼師的習慣,不止毛不思,連他姐也一樣的。

馬明麗曾說過,他是個普通人,這些鬼鬼怪怪的東西不要聽、也不要看,離得越遠越好。

可他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打小定了他和毛不思的娃娃親?

馬明義知道自己有個小媳婦,還是上小學的前兩天,偶然聽到了他爸媽聊天,才知道那個脾氣不好、吃得多、長得矮的胖糰子以後是要嫁給他當老婆的。那時候他對媳婦的概念就是會多個人吃他的糖果,玩他的玩具,搶他的姐姐。當場就不幹了,闖進爸媽的臥室,徹頭徹尾的耍了好大一通脾氣。

那時他爸怎麼說來著,說是他奶奶死前給算出來的,馬明義沒見過所謂的奶奶,當他還在他媽肚子裡的時候,老人家就去世了,說是走的很安詳,臨了給他們姐弟倆二人算了個條子壓在枕頭底下。

再然後,原本跟毛不思不對付的他,看毛不思就更加不順眼了,更何況知道真相的毛不思居然還敢先嫌棄他,她有什麼資格嫌棄他。

打那天起,他的日常就變成了:學習,欺負毛不思,哄好她;再學習,再欺負毛不思,再哄好她。

小姑娘每每都被他氣的像只膨脹的河豚,那時他只當她是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直到他親眼看著毛不思揮舞著棍子打跑了高年級的小混混,她單腿踏在臺階上,昂著頭,表情是那麼的驕傲,像個小英雄。

雖然事後小英雄被她爹一路追著從老師辦公室打出校門。

那時候,馬明義才知道,毛不思對他已經是竭盡全力的忍耐了,她著實不是個脾氣好的,也著實是個下手狠的。

然後,他便摸清了她的爆點,在毛不思能夠容忍的底線之內,為所欲為的——欺負她。

想來,那些年毛不思應該是十分討厭他的吧。

再後來,他出國,和毛不思也徹底斷了聯絡,也有過不少追他的女孩,可到底是他性子太過古怪,再加上爸媽和馬明麗隔三差五的拿著“有婦之夫”的名頭給他洗腦,遇到的戀情皆是還沒開始就已經死去。

有時候馬明義也在想,說不定人家姑娘不願意他啊,小學那幾年,他差不多都成毛不思的心理陰影了吧。何況,毛不思又是個看臉的,打小給人家寫情書就能看出個端倪。

他婉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暗戳戳的向家人灌輸著“此乃封建糟粕”的思想,誰料卻得到了馬明麗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毛叔棒打鴛鴛的水平可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