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擦掉了禁錮在人中上的鼻血,之前毛不思只覺得鼻頭痠疼,等看見那團團紅色,立刻驚詫出聲,“流血了!”
“我看看。”馬明義捏著她的下巴往上託了託。
“怎麼樣,嚴重麼。”毛不思臉蛋紅撲撲的,嘴巴因為劇烈的運動透著水嫩的光澤,像顆帶著露水的櫻桃,忍不住想讓人咬一口。
“有點。”馬明義的眼神從她的眼睛一路看到嘴巴,拇指不由自主的劃過她的上唇,很柔軟。
啪——
就在馬明義失神的瞬間,腦門上突然捱了一記栗子,疼痛徹底拉回了他的神思,不停地揉著額頭皺眉,“你……”
“要不是你突然停下,我怎麼可能撞到鼻子,還流血。”毛不思把降魔杖插在口袋裡,環顧著周圍,不滿意的哼哼了兩聲,“還在陰陽道踩偏定點,來到這兒。”
“最重要的一腳可是你踩的。”馬明義回憶,“明明是某些人揮棒子的動作太大,沒注意腳下,連帶著我一起被拉了過來。”
“要不是我千鈞一髮間扯了你一把,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毛不思有點心虛。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馬明義想,如果毛不思不拉他,他此刻應該一個人出現在富鸞大廈旁邊吧,手指不停繞著毛不思的馬尾辮,“現在去哪?”
“找個酒店睡一覺。”毛不思打著哈欠,他們已經兩天沒閤眼了,“明早去會會吳老闆。”
她找上了他的地盤,而吳老闆,也應該知道她來了。
富鸞大廈裡面燈火通明,吳老闆剛下飛機就匆匆趕往酒店,直奔姜水住的地方。
門框刻著細細的經文,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吳老闆深呼了兩口氣,才伸手敲門。
‘噠噠’聲還未落下,就見滿面雕花的房門被開啟,一條瘦小的身影猛地撞入他懷中,似乎怕極了,混著哭腔,“你怎麼才回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吳老闆的聲音很溫柔,手指頭撫過姜水的髮絲,眼睛卻抬著,向她背後望去。
眾人眼中的吳老闆,向來是個溫和慈祥的人,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情緒,他永遠都是那麼平和,不驕不躁,即便在姜水的心裡,也是如此。
這點是姜水最大的不安,她知道吳老闆喜歡她,可那種喜歡,就像是對小貓小狗的喜歡,令人著迷,卻感受不到愛意。
她從未在吳老闆的身上,感受到跟高維峰一樣的愛意。
可她卻無法離開他,也無法任性的與他吵鬧,因為只有吳老闆才能救她,他能為她請最好的法師驅邪,能讓她免於被惡鬼騷擾,能讓她不再日日夜夜看到高維峰的臉。
“怕麼?”
“不怕。”姜水抱的吳老闆更緊了些,“你來了,我就不怕了。”
畫中的女人就站在姜水背後,跟吳老闆四目相望,他的眼中,有著掩不住的深情,“在等幾天,我就讓她徹底消失。”
“好。”姜水趴在吳老闆懷中,不停地點頭。高維峰要殺她,是真的要殺她,那雙掐住她喉嚨的手,至今都能感受到,那麼冷,冷的刺骨。
女人手指劃過吳老闆的額頭鼻尖一路到嘴唇下巴,她與他之間,始終隔著一個人。
她瞧著姜水的背影,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就見吳老闆閉上眼輕搖了下頭,示意畫中的女人不要再說下去。
吳老闆的動作很輕柔,下巴放在姜水的脖頸處,看上去更像一個男人對女人無聲的安撫。
待吳老闆再度睜開眼睛,眼前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他也沒了繼續抱著姜水的興趣。
“怎麼把空調關了?”門被關上,吳老闆走到沙發前,正對著牆壁上的畫,等姜水走進了,才拉著她一起坐到沙發上。
“有點冷。”姜水靠到吳老闆懷中,“應該是被高維峰嚇到了。”
“別怕。”吳老闆下巴抵著姜水的額頭,右手不留痕跡的摸著沙發後的畫框,“我不會讓別人傷到你。”
☆、回憶曾經
畫中的女人沒有回頭,依舊面對窗外,遙望著那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熟悉場景。
室內很安靜,姜水擔驚受怕一整天,這會兒吳老闆回來,心底緊繃的一根弦也鬆了下來,他身上噴著淡淡的松木香,味道很好聞,姜水靠在吳老闆肩膀上,沒一會,眼皮就重的開始打架,昏沉的睡了過去。
“好好睡吧,做個好夢。”吳老闆把姜水圈在懷中,單手撫摸著她的髮絲,戒指偶爾閃出稍縱即逝的微光。
逢場作戲,他演繹的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