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奸商!騙子!喂?喂!”徒留下毛不思在小公寓裡咆哮,“你有種別掛我電話!”
手機回撥,毛不思盛著滿肚子火抱著手機,話筒裡只傳來‘嘟嘟’聲,無人接聽。
諾大的會議室裡,鴉雀無聲,只有馬明義的手機在檔案上不停地震動,他權當看不見,拿著筆尾敲敲桌面,對著數十雙眼睛笑道,“你們繼續。”
林秘書裝作不經意的瞧了自家老闆一眼,他看上去,心情似乎非常好。
☆、珍珠奶茶
距離黃術良進入到毛不思的玉葫蘆裡已經一個多禮拜了,黃緩的事情依舊沒有任何進展,那個年輕女孩,如石頭丟進池塘裡,憑空消失了一般。
連港城訊息最靈通的偵探社也找不到蛛絲馬跡,沒有出行記錄,沒有消費記錄,甚至通話記錄都沒有。
馬明義把這個訊息帶給毛不思的時候,她正抱著冰西瓜看狗血八點檔,邊吃邊哭,淚眼婆娑。
毛不思拉著馬明義的襯衣角蹭了蹭眼淚,“多好的老公啊,怎麼吃口飯就噎死了呢。”
電視中的男人馬明義認得,當紅小生高顯洋。曾和他在某週刊酒會上有過一面之緣,演技平平,為人卻是八面玲瓏,做事滴水不漏,因著祖上收了不少古董,有些家底,倒不是非要在娛樂圈混口飯吃,這也間接導致了他業務水平的不行。
“瞧瞧你這出息。”馬明義嫌棄的把衣角從毛不思手指頭縫裡拽出來,進她家比進自己家都習慣,直接走去廚房,從冰箱的最上層拿了冰鎮的檸檬水解渴。
毛不思不喜歡喝純水,總是喜歡加點花花草草水果片之類的,而檸檬水,已然是她家裡最合馬明義胃口的飲料了。
“所以黃緩是確定不在港城嘍?”毛不思一屁股坐到馬明義身邊的沙發上,單腿晃啊晃啊的。
“全國那麼大,她不一定在港城。”遙控器不知什麼時候轉到了馬明義手中,就見他胡亂摁了兩下,畫面就由一堆哭泣的男男女女換到了體育頻道,“其他地方我就沒辦法了。”
“那就算了,不用強求,人活著自有自個的運數。”毛不思也不是非要找到黃緩不可,雖然這件事看上去的確有些古怪,但毛不思也不是那種熱心到非要滿足別人的遺願不可,做人做事都是這樣,得力所能及。
不過……毛不思忍受著看了幾分鐘的足球比賽,最後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搶遙控器,她實在看不明白,二十二個男人圍追堵截一個球,究竟有什麼好看的?
“少看點八點檔,對你的大腦發育有利無害。”遙控器被馬明義握在手中,躲避著毛不思的‘魔爪’。
“我願意,管你什麼事兒。”毛不思一個飛撲,巴掌大的遙控器就再度回到了毛不思手中,她半壓在馬明義身上,兩眼放光的往下調臺。
身邊的人難得沒有打斷她。
“關於南州市前段時間發生的特大製毒販毒案……。”毛不思按動遙控器的手突然停下,電視裡的女主播正播報著近期發生的大小新聞,畫面就停在蘇尾島,講述著蘇尾島事件涉案人員開庭的訊息。
“這件事想起來就後怕。”毛不思搖頭唏噓,那可是她活到這麼大,第一次經歷被槍口指著腦袋,幸好指著她腦袋的那個人良心未泯。
“誰讓你沒事往那麼偏僻的島上跑。”馬明義彷彿又感到了胳膊上的疤痕隱隱作痛,他不由得摸摸自個的手臂,順著毛不思的話說下去,“幸好張博堯到的及時。”
嗯。毛不思附和著表示認同,忽然又想起了馬明麗打電話那天,說是張博堯辭職了,不禁覺得有些可惜,“也不知道他辭職後做什麼。”
“賣奶茶。”馬明義飲了口玻璃杯中的檸檬水,酸的他想皺眉。
“什麼奶茶?”毛不思撐起身子,生怕自個聽錯了,“誰賣奶茶?”
“張博堯。”馬明義順勢把毛不思推起來,食指撓了撓鼻樑,示意她老實坐下,只是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他賣奶茶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臉紅什麼。”毛不思身體後傾,靠在柔軟的抱枕上,打心底發出感慨,“沒想到那麼硬漢的男人,竟然喜歡做甜膩膩的小飲料。”
話說完,等了半天也沒見馬明義回應,毛不思片頭望去,就見馬明義不知道摸著杯口在想些什麼。
“喂,想什麼呢。”毛不思抬腳踢了踢馬明義的膝蓋,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就一骨碌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她眼睛亮的發光,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咱們去張博堯的店裡去喝奶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