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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我不喜歡這條生魂。”馬明義筷子夾上花生米,語氣淡淡。

“真巧。”在這方面,毛不思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和馬明義達成共識,“我也不喜歡他。”

她現在簡直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馬明義這輩子身上的壞毛病,多半是由劉尋帶來的。

太氣人了。

“這可是你說的。”馬明義抓住毛不思的話頭,眼神微閃,不由得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這副皮囊,“長相我仔細瞧過,倒是不錯,擱到現代,怎麼也能成個三流小明星什麼的。”

“得了吧,就他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脾氣,還不得一出道就被人diss到退圈啊。”毛不思不以為然,“更何況,我又看不見他的長相,他生的再好看,我看到的也是你的臉。”

這麼一想,居然還有點虧。

說完,毛不思也不再多言,專心致志的與手頭的大閘蟹做搏鬥。

這樣最好。

馬明義到了杯酒給自己,毛不思吃的歡快,看的人心情也好了許多。

對於劉尋,馬明義著實稱不上喜歡,他們太像了,這個像令他十分不安。

劉尋是他的一部分,哪怕如今不明瞭,時間久了,他喜歡上毛不思也是遲早的事情。

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讓他不得不疑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毛不思才會忘記那段歷史,又到底因為什麼,這條生魂非要逃離他的身體不可。

陰陽道里的那人真的那麼好心,為他補魂而無其它考量嗎?

這一個個,一件件,皆是謎團。

☆、慣會撒謊

酒過三巡; 伴隨著毛不思吞下最後一口蟹黃湯包,月亮也已經掛在了頭頂。

“你可以走了。”毛不思下了逐客令; 她心裡琢磨著; 三爺在她房裡呆了那麼久,足夠了。等明早他本尊反應過來; 自然會差人來尋她,甚至親自過來; 也不是沒可能的。

馬明義無語凝噎的瞧著毛不思抱著吃的圓滾滾的肚子; 拖鞋隨意一丟,人就借力滾倒了大床上,打著哈欠衝他擺擺手; “出去的時候把燈滅了。”

過河拆橋;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她想借著此事,加重自己在三爺心中的砝碼; 令三爺對她產生忌憚。人在不安的時候; 只會做出兩種選擇; 一是快刀斬亂麻,二是順勢搭船。

馬明義覺得毛不思雖然想法可取; 但做的遠遠不夠; 他要是劉家三爺; 處在這種混亂的環境中; 前者作為一個選項,也不是沒可能的。三爺對自己的夜晚無從得知,未知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猜想; 一旦這個猜想越了位,後果極有可能不可控,而在所有的猜測中,唯有感情,是最令人安心的,它不會立即威脅到三爺的權位。

“睡裡邊去。”馬明義抬腿踢了踢裹在被子裡的毛不思。

“幹嘛。”毛不思扭扭屁股,不滿道,“你房間裡的床可比我這個柔軟多了。”

“你以為我想啊。”馬明義好不容易才推得毛不思移出一塊空地給他,他盤著腿,一手托腮,一手捋著毛不思落在枕頭上的秀髮,“從別人口中聽說的,遠不及自己親身經歷要來的直接粗暴。”

這句話當場捅了馬蜂窩,只見方才還瞌睡的睜不開眼的人,突然間,一個鯉魚打挺,人就從被子裡翻了出來。

“禽獸!”毛不思指著馬明義的鼻子尖,說的痛心疾首,“這副身體還是個孩子啊!”

擱到他們現代,那就是個青春期的高中少女,雖然住著的是她這個二十五歲的成年人。

“拉倒吧。”毛不思翹著的手指被馬明義一巴掌開啟,“你這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下掃視了一番,才扯了她身上的半條被子蓋上,雙手交扣放在腰部,闔著眼道,“就你現在跟個豆芽菜似的,分不清前後左右,我懶得。”

“誰說你了!”毛不思抬著小腳丫對準他的小腿踹了一腳,“我是說三爺。”

馬明義什麼樣,她當然清楚,有時候事急從權,也不是沒和他在一間屋子裡呆過,可是這位劉府的三爺是個什麼品性,她就不清楚了,萬一好這口咋辦。

再說這個時代,她作為三爺名義上的妻子,就算真怎麼著了,也沒地說理去吧。

“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馬明義側了側身子,睜開眼,“他是個心思重的,你越是神秘,他越不會碰你。”

以防惹怒藏在他身體裡未知的那個東西。

“有時候真覺得面對活人,要比面對鬼怪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