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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方雲站在茅草屋門口,扶著門框,感覺身體舒適了些,料想定是此人救了自己,並醫治了。心裡好生感激。問道:“可是大伯救的小人,替小人解了毒。小人感激不盡。”

那灰白鬍子呵呵笑道:“小兄弟,救你的是我,毒卻沒解。只用了幾味草藥來減緩了你的痛楚,可知你中了什麼毒,不妨說給老夫聽聽,或許老夫能解得。”

方雲原以為自己“玉骨散”已解,此番看來,毒仍在體內,心想原本是這樣,那女妖既說是他獨門毒藥,別人當解不得,便嘆了口氣,道:“算了,說了您也解不了。”

那灰白鬍子又是笑了笑道:“小兄弟可真幽默,難道什麼毒說與我牛敬神聽聽都不成麼?”

方雲聽得那名字,但覺熟悉,忙問道:“‘牛——敬——神’,你說你是‘百草仙’牛敬神麼,藥王?神醫?”

“嗨,誰又圖那個虛名!”

方雲由嘆了口氣,心道:自己這毒既然連藥王都瞧不出來了,那定是沒得救了。

牛敬神走近,嘆道:“唉,小兄弟,你脈象奇特,體內的兩股氣息流轉,一熱一寒,又似有似無,虛弱得緊。照我猜測,那一熱乃是中了‘熱毒’,一寒乃是‘冰蠶寒毒’,至於那似有似無的脈象,該是萬獸教的‘玉骨散’造成的,不知對否?”

方雲心頭一怔,心道:藥王果然是藥王,只把了把脈便將自己中的三種毒全看出來了。這人也真夠奇怪,既然瞧出來了,卻不替自己解了毒去。於是只面無表情地答了一個字“是”。

那牛鬍子正色道:“你睡了兩天了,我不敢妄加推斷你的病情,只有等你醒來之後方能確定,這便只用了幾味鎮痛草藥,來替你減輕些痛楚。對了,熱毒和冰蠶寒毒我可在一月之內替你解得,至於那‘玉骨散’之毒老夫可能是無能為力了,不過老夫會竭盡全力醫治好你。”

方雲忽然覺得腹中開始飢餓了起來。正準備開口,忽聽到牛鬍子道:“你一定餓了吧,廚房有饅頭和稀飯,自己去拿吧,我要製藥去了。”

“是,只是,不知廚房在何處?”

“在你左手邊,徑直穿過那個草堂,向右拐進去便是了。”

“多謝牛伯伯,在下這便要在谷內多叨擾些時日了。”說著朝牛敬神說的方向行去。

行到廚房之時,不覺奇怪起來,那廚房中髒兮兮不說,鍋裡蒸著饅頭連蓋都沒蓋,灶旁放的一碗稀飯也是一樣。碗櫥的大門敞開著,灶火旁還留著些燒燼的柴火灰,一切東西都是東倒西歪的,任他一個大夫都該不會如此。方雲心念道:“這牛鬍子伯伯瞧著乾淨得很,怎的卻如此地不乾淨。嗨,這也難怪,沒有個老婆幫幫手,一個大男人又哪裡做得過來。”這便想通,不再奇怪了。只是吃那饅頭之時,又覺奇怪了,那饅頭中分明還有些“雉”的味道。方雲辨得出來。知那雉肉補中益氣,是劑好藥,只是他這饅頭中居然摻入肉味,未免太有趣得緊了。趁著肚餓,當下將那四個饅頭盡數吃下,也不再要了。

吃完,閒著沒事,便在谷中閒逛著,見了些人參,天門冬,車前草,傷寒草,海金沙草,便扯來吃了一些。

晚間時分,二人一起吃飯。飯後牛鬍子又來替他把脈。切他脈時,越覺驚奇:體內脈象更加紊亂了,且體內那股寒氣又有增加了,寒氣再重些,方雲隨時有生命危險了。

牛鬍子皺眉問道:“方雲,你今日可亂吃了些什麼沒有。”

方雲心道:我又沒告訴過他自己姓名,這鬍子怎生知道的。對了,他既是神醫,只怕也料事如神了吧。又想,我連那碗粥都沒喝,只吃了他所說的饅頭,又哪裡亂吃了些什麼。猛然想到白天吃了幾味藥材,心道沒事,便回答道:“只吃了幾株藥草。”

“可是人參,海金沙草這類性寒之物。”

方雲思索了一番,才發覺白天所吃的果都是些性寒之物,不由得佩服,忙回答道:“是。”

那牛鬍子有些生氣了:“哎呀,你胡亂吃些什麼,你可知你所中這‘玉骨散’乃純陰藥物煉製的,要解得須以純陽藥物來解,再者,你吃這些寒物會增加你體內寒氣,隨時都可死去。現在那‘玉骨散’之毒我當真是再也無能為力了,只是二十六日之後,你解得‘冰蠶寒毒’和‘熱毒’,便去少林求方丈大師傳你童子功,你練得十載,其間禁女色,你這‘玉骨散’之毒該當解得。”

方雲但覺可惜,只怪自己。道了聲:“謝過牛伯伯。”

牛鬍子又道:“那日,你從山上滾下來之時,我正採藥。我百草谷中從未見過你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