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臻失笑,點了點頭。
有點正事兒幹,且不說最後能幹成啥樣子,好歹比較不容易出異樣,倒是值班的醫生進來查房時看到夏明朗三頁紙排開,勾勾畫畫的,陸臻躺在那一臉的嚴肅若有所思……瞬間,醫生的臉就綠了,出門時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夏明朗,夏明朗的感應一向驚人,詫異地回看過去,不過是一記誤殺,打得小醫生落荒而逃。
夏明朗後來出去打水抽菸的時候聽到醫生在值班室裡跟護士聊天,什麼?那個是中校?人好!?我操,你這什麼眼神?……比汪黑還黑吶,那小子我看著就剩下半條命了,還……可憐吶……
NND,夏明朗咬著煙重重地吸了一口,要不是礙著你們這群燈泡在,老子濃情著呢,蜜意著呢,我我我,我至於麼?
夏明朗眼看著水快放滿了,重重地吸了幾口,把菸頭按熄扔進垃圾筒裡,提著水瓶往回走,走廊上一個人從他身邊掠過去,擦身而過的千分之一秒,夏明朗認出這個人是馮啟泰,心中一詫,怎麼回來得這麼快?因為這一點點直覺的疑惑,他一把拉住了阿泰。
“隊……隊長!”馮啟泰愣愣的看著夏明朗。
“跑什麼跑?催命吶?這裡是醫院知不知道?”夏明朗皺眉,心想至於麼,老子不過就是換了身皮,怎麼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
“隊……隊長……”馮啟泰哀哀地喚了兩聲,夏明朗眼看著不對還沒來得及吼,嘩啦一下水閘就開了,夏明朗瞬間黑臉,拎著他數落:“得得得,別哭了,我靠,你在外面給我注意點影響行嗎?你們家組長又不是死了……”
阿泰被夏明朗訓得條件反射式立正,一邊抹眼淚一邊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又忍不住抹眼淚,就像個受足了委屈的小學生似的。值班室的醫生護士齊齊跑出來看熱鬧,夏明朗掃過去一眼,一排腦袋像收麥子似的被割沒了。
夏明朗哭笑不得一頭黑線,心想,得嘞,人漂亮小護士再也不會幫老子說話了。
阿泰終於等到空檔,囁囁開口:“可,可是隊長,你真的不去看看陳默麼?”
“陳默?”夏明朗大驚。
“陳默哥受傷了!為了掩護我們……”阿泰眼淚汪汪的。
夏明朗立馬把阿泰拉走:“在哪裡?帶我過去,我警告你,現在別告訴陸臻。”
阿泰啊一聲,愣愣點頭,末了兒補一句:“那什麼時候可以告訴?”
夏明朗出了樓道門遠遠的看到鄭楷坐在走廊裡,隨手就把水瓶往阿泰懷裡一塞拔腿就跑,低吼:“等兩人都沒事兒的時候。”
鄭楷一看到夏明朗就皺眉,再看到阿泰臉直接就黑了:“我怎麼關照的?怎麼還是把人叫下來了?”
“行!”夏明朗抬了抬手,湊到病房前往裡看,“怎麼傷的?”
鄭楷沒理他,看著馮啟泰偏偏頭:“上去看著陸臻去,記得,這次別再把風聲給漏了!!”
阿泰點頭不迭地跑了。
陳默的身邊還圍著很多醫生,夏明朗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看出來,焦躁地一拍窗:“到底怎麼搞的?不是讓撤回來了嗎?”
“還能怎麼樣,巧了唄,追出去幾十裡地沒追到,回撤的時候撞上窩點了。”鄭楷捏眉心。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
“所以你換指揮權?”夏明朗眼中火光一閃。
“讓你知道有什麼意思嗎?”鄭楷只淡淡看他一眼,垂頭抱起肩。
“讓他們撤回來,實在不行等支援,都說回撤了,陸臻不是沒事兒了嘛!陳默這次怎麼這麼不冷靜!”莫名其妙地內疚,於是莫名其妙地煩躁,夏明朗從褲袋裡摸出煙,鄭楷指指牆上的禁菸標誌,他又只能再揣回去。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時機這種東西,轉瞬即逝,這個你我都知道。陳默覺得可以打,他沒聽我的話,他也不會聽你的話,明朗,這事跟你沒關係。”鄭楷聲音沉沉的,“再說了,這次鬧這麼大,兄弟們心裡都有火,就算陳默穩得住,那不是還有方進麼,那小子,火裡的肉都要撈出來吃的,那麼大根骨頭放在他面前,你不讓他啃,可能麼?而且那會支援已經到了,我們不打他們也得打,你那時候讓人撤回來,咱們麒麟的臉往哪兒擱?其實他們打得挺順的,但是對方居然放了兩個狙擊手,還一直藏著,打到一半才發現雙狙位,陳默沒辦法,只能跟他們換條命。”
“方進呢?把那兔崽子給我拎出來!”夏明朗咬牙。
鄭楷拇指往後:“失血過多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