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掩在墨霧之後。可那背影,卻還是讓葭葭陡然生出了一股濃濃的熟悉感,而後,她心中一晃,三尺單親卷軸頃刻間不見了蹤影。那一襲破開的寶劍出鞘之聲,明明長劍已然落地,又何來的第二把寶劍?直至此時,葭葭這才多了幾分肯定。察覺那劍勢襲來,不鋒不利,卻讓人陡然生出一股無所遁形之感,這樣的劍勢,縱使難得見到一次,可那一年在晴峽谷之上的惡戰,那一劍的驚豔卻委實令她記憶深刻。
自此,心中已然有了糾紛的把握,一聲開口喚出,聽的對面聲音傳來,自此,算是最終確定了:是師尊,不會有錯的。
“葭葭,你怎的會出現在這裡?”秦雅聲音中亦透著濃濃的不解,饒是他再如何厲害,也未曾想到對面的居然會是葭葭。
他此次來暗室是受了梵天數次邀請而來。
可是一交手,秦雅便已發現對面的不是梵天了。他被梵天喚到這暗室來歷練,只一手便確定了對面之人不是梵天。不過那人卻恁地狡猾,雖說修為於他來講仍有差距,只是這鬥法的狡猾程度,卻絕非普通修士可以比擬的。
不過到底是誰,秦雅卻拿捏不準,既是拿捏不準的,秦雅自然不會輕易手下留情,原本是想著此人從手法 來看,甚為狡猾,擅長身法,本命法寶似乎是一柄飛劍。
令得他真正驚訝的,卻是那三尺丹青世界,年華盡老,雖說不過眨眼,出自身體本能的,一劍斜飛了出去,待到突破墨霧,除了看到一個急速向下跌去的身影,卻是什麼都沒看到。
周圍轉瞬已成黑白,可他身形已動已然追了出去,行了兩步卻又迅速停了下來,似也有幾分遲疑了:狡猾,擅長身法若說是一種巧合的話,那也姑且算是吧,可那三尺丹青世界,縱使只有誅仙台上的那一次觀瞻,但想來對於任何一個愛劍成痴的修士來講,都是不會錯過的。
不會有錯的,就是它!那驚鴻一瞥的玄妙,令得他念念不忘。那一瞬,雖然韶華盡老,轉瞬黑白,但天地通徹往往就在那一瞬間,感懷天地之玄妙,終究破重圍而出,心神一動間,元神已然突破了桎梏,即便修為不達,元神已至藏神中期。
而這個階段,照常理來說,便是百年、千年、甚至壽元將近都無法突破也是有可能的,一朝頓悟,足抵千載春秋。
心中那個認知似乎愈發從各方面得到了驗證,只是心中到底還有幾分懷疑,只因為自己一道進來的梵天天性狡猾,若這一切都是假裝的,那也未嘗不可。
熟想最後竟是葭葭先將自己認了出來,雖說看不到對方,但在得知了是葭葭之後,秦雅也不由笑了起來:“你怎的會來這裡?”
葭葭無奈苦笑了一聲,說出了緣由,見秦雅眉頭緊皺,半晌之後,才悠悠出聲道:“你說諸星元也進來了?”頓了一頓,不等葭葭答話便繼續說了下去,“為師是與樊師祖一道進來的。”
葭葭聞言,臉色未變,諸星元再如何不靠譜那也總算與自己有幾分交情,若是碰上梵天,那可糟糕了。
葭葭思及此,立即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敘給了秦雅,雖說看不到對面秦雅的表情,但光從後頭秦雅嚴肅的話語中便可見得幾分端倪:“原來如此。他二人竟又這般過節?”秦雅想了想,卻是出聲提議:“葭葭,我二人暫且離開這裡,待到出去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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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同出
葭葭自是無有不允,啟動了傳送陣,黑暗白晝不過一線之間,再睜眼時,已是一片晴光大好。適應了一段時間黑暗的眼睛被這刺眼的陽光照的有些睜不開眼,眨了會兒眼,方才習慣了過來,掐指一算,自己進入太阿峰暗室也不過一個時辰而已,卻讓她生出了時光晝夜而變之感。
適應了外景,果不其然,諸星元與那梵天並不在此處。就算梵天未認出諸星元來,那二人對上手,葭葭可以肯定的是有九成的機率,諸星元是輸定了。
“師尊,怎麼辦?”
秦雅早就蹙緊了眉間:這個問題,自葭葭告知他諸星元在裡頭他便想到了,只是這太阿峰暗室的進出之法太過怪異,就算葭葭與秦雅再次進入其中,也不可能遇得到諸星元與梵天,如何阻止?
音訊傳送不入,完全就是聽天由命的,這雖是祖師爺們當年建立的初衷,課此時卻成了可怕的催命符,怎麼辦?
見秦雅濃眉緊皺,葭葭,想了想,原本不欲說話,課還是忍不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