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老立時來回仔細端詳起來。眾人屏息以待,約莫半柱香後,顏老一邊撫著花白長鬚,一邊疑惑道:“奇哉,奇哉!”
寒漓忍不住開口詢道:“顏老,究竟孰真孰假?”
顏子淵滿面疑惑,愁眉不展,緩緩道:“回稟公主,兩份聖旨均出自先皇之筆。奇哉,既都是先皇所書,為何內容竟如此大相徑庭。”
“並無所奇,因為兩份聖旨都是真的!”寒漓一句話,讓殿中眾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所幸她又道:“只是兩份聖旨所立時日有先後罷了。據這鳳凰兒所言,立二皇兄的聖旨乃本宮回京之際所書,而立本宮的聖旨則是父皇彌留之際所留。興許是父皇在最後改變了主意,決意冊立本宮也未可知。那,理應遵循後來所書的旨意方是。
寒漓所言句句在理,殿中朝臣大都點頭稱是。皇后見狀,忙大聲道:“先皇彌留之際,身旁只得你一人,誰知是不是你狠心逼迫先皇所書!”
寒漓怒道:“你休要胡言!若是父皇疑心我要謀害他,之前怎會寫下讓他人善待於我!”
皇后正欲再辯,忽從大殿門口處傳來了聲音,“正是!皇兄如此疼愛小漓兒,就算傳位於小漓兒又有什麼出奇!”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寒漓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