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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橫眉一豎,“小、娜、兒——你想準備三口棺嗎?最後別草草的葬了我們。”
“言重了,爹,後山那塊地已為你留著,還有,別叫我小、娜、兒——”她火氣不小的回瞪一眼,威脅的口氣甚重。
“反了,反了,你敢杵逆我?!”大刀一劈,呼嘯而過的刀風驚人。
沙琳娜冷笑地將隨身彎刀往桌上一放。“老頭子,真想和女兒過過招呀,”
“你……”他氣結的吹吹鬍子,大刀往後一拋,差點砍到他的二女兒沙秋柔。“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而已。”
“爹更是坦蕩,自曝其短。”知道功夫差就自承,棄刀不戰。
“我是指你!老子的武功蓋世,想當年我叱喀風雲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胸脯一拍,他遙想當年的風光。
“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的海上是我的天下,老人家咬不動硬骨頭了。”打了個哈欠,她以瞧不起的眼神斜睨他,好像在看一條虛張聲勢的無毒悔蛇。
表情一狠的沙霸天掄起拳頭重重一擊。“沒有我打下這片江山,你能坐享其成?!”
“老頭,你大概忘了三年前是誰救了你的老命,沒有我的發揚光大,你海上霸權早已易主。”裝腔作勢的老頭。
“你……”自知鬥不過她,他聲調一軟,揚起噁心的慈父嘴臉。“女兒呀!爹知道你最孝順……”
“少來,不孝女是你的口頭禪,不孝了十九年,請容許女兒繼續保持下去。”她不等他說完地打斷他的話,一粒粒的雞皮疙瘩爬滿手臂。
“沙琳娜,你翅膀長硬了,以為有老子的放縱就無法無天,太久沒扛椰子了是吧!”意思是欠教訓。
她玩起辮子數著髮絲。“爹,你聽過哪個海盜是奉公守法的?難不成你要女兒金盆洗手、改邪歸正?”
一時語塞,他氣在心底成傷呀!
兒女不成材他生氣,恨不得割開他們的腦袋塞點聰明才智進去,好歹別丟他的老臉。
可是養個心思玲瓏的女兒他更火大,明明他是為人老子卻老是佔不了上風,每回一叫陣就落個潰不成軍,怨她機智過人不肯讓讓長輩,中了暗招只能將苦楚往肚裡吞。
痴兒、慧兒都是他的心頭痛,報應呀!是他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糟蹋無數閨女的清白,所以老天在罰他。
“爹,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收起你的氣餒表情少做戲,誰看不出你在偷笑。”她的出色是父母眼中的驕傲。
沙霸天險些吐血,他明明在生氣,哪來的笑意。“你到底要不要去長安?”
“要呀!”她簡潔的回答讓他傻眼。
“你你你……”
“爹,以後少喝些酒,老人家的身子骨不比從前,老人病不好醫。”她不帶同情的一眄,指他的口吃。
大夫人和蘭夫人的哭聲漸歇,多多少少聽進他們父女倆的一、兩句對話,幸好上無長者,不然倒像是死了丈夫似的哭衰準引來非議,兩人手牽手被掃地出門。
說起沙霸天的女人都頗具姿色,以前的一妻七妾都是風靡八方的美人兒,個個如花似玉叫人看了直流口水,他搶得風風光光。
即使年華老去,四十來歲的正室依然風華絕塵,不輸給年方三十四的蘭夫人,除了她眼角的細紋多了幾條。
“你哦!能不能少氣我,見不得老子長命百歲呀!”氣一嘆,他摟著愛妾為她拭淚。
沙琳娜不輕不重地冷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以為佛祖敢收你這個千年大禍害嗎?!”
“老子就不信你一生順順利利,遲早有個男人會治你。”他像是詛咒似地道。
“爹,你在期待女兒的不幸嗎?”嗟!死海盜頭子。
“老子是可憐即將娶到你的東方無我,他家的香火肯定不盛。”香少燒,佛不佑。
他的幸災樂禍引來另一個女兒的怒意。
“爹,同樣是你女兒,為什麼不能是我嫁進東方家?”不服氣的沙家二小姐搶著要出閣。
沙霸天冷厲的一橫視,“東方家是何等人家,憑你還入不了那道朱門。”
“不公平,爹偏心,我的容貌並不三妹差,而且更能持家。”她不甘心好處儘讓這個雜種三妹一人獨得。
東方家的財勢與朝廷的交好是人盡皆知,一入東方門便是高高在上的莊主夫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會老是壓在三妹之下受人忽視。
“是呀!相公,柔兒都不小了,你怎能厚此薄彼的不為她打算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