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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臺好一點兒的主機做伺服器,當然,還要買大把的盜版軟體。

我退去了上沙的房子,叫來劉勇幫手,開始裝修、走電源線、付款買機器。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我自己安裝網線、安裝機器、安裝軟體、做區域網網咖管理,還好,做這些事情對做了幾年工程師的我還不是問題,順便還可以教劉勇一些簡單的電腦知識、怎樣收費、開關機、維護電腦等。

還有買凳子,買飲水機……折騰了整整兩個多禮拜,中間我們平均每天也就睡3、4個小時,最後終於搞得像個樣子了。

收工後,我和劉勇飽飽地吃了一份12元錢的快餐,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起來,我們兩個人把小小的網咖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然後坐下來算帳,暈倒,我口袋裡居然只剩下5千多塊錢了。昨天不是還有7千塊嗎?我趕忙又細細地算了一下帳:一臺機器整套算下來平均2150元,粉刷房子,買凳子、飲水機、一張收費臺、放主機的電腦桌……算到最後,只有500多塊錢對不上號了,大約是賣小東西的時候花掉了。

一陣涼意從腳底直接湧上心間,錢,在深圳這個上廁所都要收5毛錢的地方,鈔票的數字變小,帶來的只能是無邊的恐懼。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晚上都要數數存摺上鈔票的數字,看看沒有變少才能安穩的睡覺。

劉勇跑到門口去掛牌子,問我:“大哥,這個牌子掛哪兒啊?”我扭頭一看,那塊大大的廣告牌是我花了20元從收垃圾的大嫂手中買下的,我自己還親自用紅膠帶剪出了“新時代E網咖”的字樣,貼上去後整個牌子還蠻漂亮的,但掛哪兒呢?門口嗎?屋內牆上嗎?看到牆上空蕩蕩的,這沒有營業執照心裡面早晚不踏實,不管老朱說的辦一個牌照需要30萬塊錢是不是真的,我決定都要去派出所一趟。

來深圳後還是第一次去派出所。觸目是一個大院子,遠遠望去,院子後面有個兩層樓,上面排了20多個房間。院子門口有一間房子,上面掛著“傳達室”牌子,房門關著。院子大門右手邊有一個大廳,只見兩個20來歲的穿警服的姑娘坐在一排電腦後面正在聊天,於是上前問詢,問啥呢?想了半天,我決定還是直說吧,道:“小~~~姐,姑~~~,同志,請問網咖牌照怎麼辦啊?”呵呵,我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她們才好,小姐?讓人浮想聯翩,姑娘,有點兒倚老賣老了吧,至於“同志”,也顯得相當曖昧,我跟她們是“同志”嗎?現在據說同性戀才叫“同志”。

有個姑娘朝裡面努了努嘴,道:“你去值班室問問吧。”

院子裡面靜悄悄的,樓房上大部分房間都關著門。值班室就在樓梯口,開著門,裡面有兩張桌子,桌子後面空著,一面牆上掛了一個白板,上面寫著出警情況,另一面牆邊擺了一張沙發,一個茶几,一個瘦瘦的尖嘴猴腮的警察躺在沙發上正在呼呼地睡覺,哈拉茲順著嘴角淌了出來,滴在沙發旁邊地板上的一疊報紙上,報紙上赫然印著《深圳日報》四個大字。

我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瘦警察有睡醒的跡象,他中間只是翻了個身,露出了衣服下面的一段槍套。看到槍套,我心裡面砰怦跳了起來,那裡面有槍嗎?

不過這究竟要等到啥時候啊?我朝周圍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感覺派出所的人都在屋裡面睡大覺的似的。後來我注意到值班室的門口貼了個牌子,上面寫著值班電話,我心中一動,於是離開門口,拿出手機撥打了這個號碼,果然,屋裡面電話響了,我等電話響了兩聲後,趕緊掛了電話。然後等了幾分鐘後,又走到值班室門口。

瘦警察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看到我進來,抬頭沒好氣地問道:“幹什麼?”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廣東人。

我趕緊掏出香菸,遞了一根過去,道:“同志,請問我想~~~嗯,我想開個網咖找誰啊?”

瘦警察沒有接香菸,用一副細細的小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問:“你想在那兒開網咖啊?”

“南苑村。”

瘦警察惡狠狠地道:“南苑村開網咖?你想幹嗎,造反啊?我告訴你,深圳市政府早就有規定,嚴厲禁止新開網咖,嚴厲打擊黑網咖,你腦袋進水了?趕緊走。”

我只好除了門,看來沒辦法了,菩薩保佑,黑網咖就“黑”著開吧。

2003年9月18號10點鐘,我的網咖正式開門營業,開啟卷閘門,第一縷陽光從對面樓頂上面灑進了我的鋪子。

賺鈔票、再賺鈔票,然後我再擴大規模,屋裡面應該還可以再放6~8臺電腦,等有了錢,我再把隔壁的鋪子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