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發現,東西真特麼多,尤其金小樓手頭寬裕後還買了很多大型電器、傢俱。
如果靠著李建軍的小電動車和金小樓的小汽車,還不知道要來回多少趟才搬完。
院子前面還有兩顆枝繁葉茂的柿子樹,柿子都已經熟透了,掛在枝頭就像一個一個紅彤彤的小燈籠。
柿子樹長這麼好不容易,金小樓想把它移植到新別墅那邊,第一步就是要把上面的柿子都摘了。
談墨卷著袖子,就順著梯子爬到樹上摘柿子了,金小樓抱著柳條筐在下面接應。
掛滿紅燈籠的柿子樹,男的英俊,女的嬌俏,美好地就像一幅畫。
李建軍擺弄著孫女新買給自己的智慧手機,拍下了這一幅美好的畫卷,還遞給魏淑芬看,“我仔仔細細觀察了,這小夥是真不錯,咱孫女是怎麼個說法啊。”
魏淑芬:“我問了,她說還沒定下來。”
李建軍:“那我得去趕緊讓他們定下來。”
魏淑芬:“哎呀別去說,小年輕臉皮薄,別你一說就壞事了,你沒看出來嗎,咱孫女可喜歡這小夥了。”
搬完家後,談墨又在這窮鄉僻壤呆了兩天。
談墨在的第一天,金小樓帶著他去地裡拔蘿蔔、收花生、收番薯,玩得不亦樂乎,這些都是她最喜歡的農活。由於繁重的學習和工作,她已經很久沒做過這些事了。
從地裡刨了幾個番薯,金小樓就領著談墨在河邊挖了一個坑,又從家抱了一堆柴火,準備生火烤番薯。
談墨用樹枝撥弄著火星,笑道:“在地裡刨出糧食的感覺,比我賺十個億都快樂。”
金小樓白了他一眼:“你要真當了農民就不這麼想了,當農民很苦。外公外婆天天在地裡忙活,養豬養羊養雞養鴨,日子也就勉強能吃飽穿暖。為了給我湊學費,十年前外公六十歲的時候,還背井離鄉去中海市打工。”
談墨:“他的付出沒有白費,你的成長已經超過了他的期待。”
金小樓:“不,他們並不指望著我多麼有出息,他們只想讓我像千千萬萬的普通女孩一樣,在該結婚的年齡結婚,在該生子的時候生子,平平順順地走完這一生。”
談墨:“所以你聽從了他們的安排去相親。”
金小樓:“那只是權宜之計,我這輩子是不會結婚生子的。”
談墨:“為什麼。”
金小樓理所當然道:“我不會和我不愛的人結婚生子。”
談墨:“你的人生才走了四分之一,怎麼就斷言自己一輩子都找不到真心相愛的人。”
金小樓:“直覺。”
談墨在的第二天,村裡來了一個用爆米花機炸爆米花的老人。從金小樓記事起,他就一直做著這個營生。
爆米花機是一個黑漆漆的火箭炮一樣的東西,帶著手柄,下面是燃火的煤爐,把米放進炮筒裡後,搖著手柄讓爆米花機在火焰上均勻受熱。
把爆米花從爆米花機倒進口袋的時候,會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談墨買了一堆的爆米花,挨個送給了圍觀的孩子。
談墨在的第三天,他不得不走了,香港那邊還有一堆事等著他。
這一天,難得地下起了濛濛細雨,連帶著,金小樓的心底都蒙上的一層陰影。
金小樓打著傘,一直把談墨送到了馬路邊上,陸嘉輝開著車在前面等待。
談墨:“小樓,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追到你的家鄉,也是我第一次這麼衝動地做事,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金小樓:“我們還是朋友。”
談墨:“是。”
金小樓:“你還會聯絡我嗎?”
談墨:“不會。”
金小樓突然就哭了,淚珠從頰邊滑落,她把傘往前面傾斜,擋住談墨的視線。
談墨漆黑的眼眸:“我想忘了你,十年不夠就二十年,終有一天能忘了你,再去愛上另一個人。”
金小樓:“希望你找到一個愛你的、你也愛的女孩。”
“早點回去吧,外面風冷,”談墨說罷,鑽進了車裡。
細雨中,黑色的轎車疾馳而去。
金小樓的眼淚瞬間決堤,眼前糊成了一片,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只感覺心臟很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丟掉了。
一陣風颳來,細雨打溼了褲腿。
金小樓心痛地幾乎站立不住,扔掉雨傘,蹲在了地上哽咽,任濛濛細雨打溼自己的頭髮。
不知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