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進了咱們這個大熔爐,燒成渣,也要把他煉一煉。”
連長說:“不過,據說這小子也挺慘的!他父母也是剛出來工作不久,父母受衝擊那會兒,他才多大?小小年紀就失去家庭照顧,一個人到處遊蕩,被人欺負辱罵,虧的有些好心人偷偷照顧他,不然,還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個孩子,在這一點上,我倒是有點同情他。”
連長的話,勾起了孫毅飛的回憶,他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一夜之間,家被監管,滿屋貼滿鋪天蓋地的大字報,全家被白紙黑字的標明身份,出門還要掛在身上。不知何時,便會有成群的造反派進門,指著鼻子,大聲宣佈罪狀。以前的小夥伴,忽然變成了敵人,走出家門,便會遭到唾罵,孩子們朝他扔石頭,吐口水,甚至打他。一個孩子在這種時候,除了增加本能的野性和反抗外,性格中只能增加冷漠,孫毅飛深知被當成狗崽子,黑五類的滋味,忽然間,他對縣長的公子,多了一種同情。
中午,孫毅飛在招待所食堂吃完飯,走到水池邊洗碗。水池邊站著女服務員在刷碗,孫毅飛並沒有注意到服務員的存在,刷著自己的碗,接著漱口,這是他多年的習慣。當孫毅飛把碗放進旁邊碗筐時,一隻纖細的手,按住了他的手。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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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毅飛奇怪的睜大眼睛,順著緊緊按住他手的細嫩手臂,向上看去,正好與一雙眼神異樣的眼睛相撞,是那天在他們門口梳頭的姑娘。
姑娘多情含笑的目光中,袒露出青春少女對美好願望的期待,工作圍裙纏裹住的胸部,隨著呼吸的加快起伏,紅紅的臉頰,緊咬住的下嘴唇,隨著姑娘迫切緊張的心情,改變著顏色,姑娘柔軟的手,慢慢抓緊孫毅飛的手,不斷釋放熱流,眼睛中越來越強烈的表露出資訊。姑娘超越男女界線的大膽行為,令任何一個正值青春期的正常男人,大腦都會瞬間進入半真空狀態,身體本能的亢奮。孫毅飛一陣兒心跳,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對待。
一個眼神充滿了疑問,一個眼神大膽多情,短暫的目光對視,孫毅飛迅速從愣神中恢復理智,對姑娘笑笑,說:“怎麼?我的碗洗得不乾淨?那我再洗洗。”
說完,孫毅飛藉機從姑娘溼漉漉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脫離讓人難耐的肢體接觸。這瞬間,孫毅飛看見姑娘眼中流露出期盼、哀怨和失落,但她的目光,還是不願意從孫毅飛的臉上移開,緊緊追蹤孫毅飛離開的身影。孫毅飛顧不得姑娘有些痛苦的眼神,故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水池。
孫毅飛不敢回頭,徑直向宿舍走去,腦海裡,女孩充滿誘惑和期待的眼神,還在眼前閃現。姑娘算不上漂亮,但也不失韻味,尤其是深深的眼窩中,那雙圓圓的大眼睛,多情和哀怨中,帶著一種異樣美,讓人不忍忘卻。
孫毅飛如果知道,是他在鄉下的這段時間裡,有人把他個人的全部檔案,在那些對他感興趣的姑娘中曝了光,才導致了這次豔遇,他一定會把此人臭罵一頓,他可不想帶著花邊新聞回部隊,成為大家背後議論的中心。
“指導員,電話!”文書在樓上喊道。
孫毅飛迅速從思緒中清醒,朝樓上揚起頭問:“哪來的?”
“聽不太清楚,好像是你去的那個公社來的。”文書在樓上大聲回答。
孫毅飛跑上樓拿起電話:“喂!誰啊?”
電話裡傳出微弱的聲音,孫毅飛大聲對話筒說:“你大聲點!我聽不清楚。”
“我是阮幹事。”電話中的聲音,終於讓孫毅飛聽清楚了。
“找我什麼事?”孫毅飛大聲問。
聽筒中傳出的聲音,使孫毅飛緊張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對電話的另一頭喊道。
放下電話,孫毅飛陷入沉思。許有亮問:“出什麼事了?”
“韋洪不見了,已經三天了。”孫毅飛輕聲說。
許有亮說:“他能到哪裡去?不會是又上山抓蛤蚧去啦?”
“他們找過了,山上沒有。”孫毅飛仍在思索。
許有亮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說:“我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我看見一個人影很像韋洪,一閃不見了,我沒當回事,現在看來,可能還真是他。”
孫毅飛一拍自己的腦門,說:“對啊!我也看見了,還以為是看走眼啦。我們到四樓頂上看看去,他現在一定在招待所附近。”
說完,兩個人飛快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