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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可能還有幾個孩子也要跟你們走,有一個是縣長的公子。縣長和我說了幾次,如果有接兵的,把他兒子帶到部隊鍛鍊鍛鍊,在家裡嬌生慣養,把孩子毀了。縣長也是南下幹部,是個很正直的人,只可惜了他兒子,在我們縣裡小有名氣,大大小小也算個人物,將來少不得要給你們找麻煩。”

回來的路上,幾個人心事重重默默不語。兵員質量是他們最關心的,在這樣一個罕見病區接兵,確實讓他們心裡沒底。

孫毅飛打破沉默,緊鎖眉頭,問費醫生:“老費,你是醫生,什麼是麻瘋病?你有把握嗎?政審我們還可以把關,可這檢查身體,我們都是外行!完不成接兵任務事小,真要是弄個麻風病回去,那麻煩可大啦!”

費醫生想了想,說:“麻瘋病,我也只是在二軍大上學的時候,在學校的標本室裡見過標本,真正的病例沒有接觸過。只知道是一種很難治癒的疾病,從面板肢體開始變形,到最後潰爛,沒有什麼可以治療的辦法,而且麻瘋病從感染到發病,還有很長潛伏期,能不能檢查出來,我也沒有把握。”

“以前我在幾個地方接兵,體檢合格率都在50%以上,基本上,兩個應徵青年裡有一個合格的,這裡的合格率這麼低,不僅檢查的工作量大,而且有沒有足夠的應徵青年,也是個問題。”

連長插話說:“剛才來的時候,我在縣委的院子裡,看見有麻瘋病的宣稱資料,咱們現在去看看,不都知道了?”

宣傳資料欄裡,掛著人體不同部位麻瘋病的病變照片,面部病變後,臉成獅面的,潰爛後肢體殘缺不全的……,照片上完全變形的人體,幾個人看得面面相覷,驚訝不已。

這個遠離中心城市的縣城裡,一下出現十幾個軍人,而且,盡是穿四個口袋軍裝的年輕軍官,在當地引起小小騷動,連縣招待所的服務員,也對他們指指點點。

第二天一早六點,孫毅飛起床開啟房門向外走時,一抬頭,嚇了一跳,一個年輕姑娘,正站在他們門口梳頭,險些撞上。姑娘顯然是剛洗完頭,髮梢還在滴水。她微笑看著孫毅飛,邊梳頭,邊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你們起床了?這麼早?”

孫毅飛這才注意到,在他們房間門口的牆上,有一面鏡子。他朝樓層兩頭望去,樓梯是架在樓兩側外牆上的,靠近樓梯的房間門口,還各有一面鏡子。孫毅飛好生奇怪,這層樓都被部隊佔用了,這個姑娘怎麼跑到這裡來梳頭?他又看看自己房間門上的透明玻璃,看了看姑娘頭髮滴在地上的一灘水,他撇了姑娘一眼,不卑不亢地說:“軍人嘛,習慣了。”說完,和其他人一起下樓出操去了。

孫毅飛在出操的隊伍裡,想起昨天在這裡洗澡的事。洗澡的地方在樓前不遠,沒有淋浴裝置,洗時,必須自帶臉盆和水桶。當地人把洗澡叫做沖涼,沖涼的地方,所謂男女房間,均是和肩膀差不多高的矮圍牆圈著,站在招待所的樓上,透過隔著的樹叢,可以看到裡面攢動的人影。

孫毅飛進去後,看見旁邊女沖涼間的幾個年輕女人,一邊洗澡,一邊不時朝這邊大膽好奇張望。隔著圍牆,可以看見她們裸露的圓潤白嫩肩膀,她們不時用雙臂舉起水桶沖水,身體豐滿性感的胸部,隨著手臂動作,不安分的上下跳躍,時隱時現,吸引著男人們的眼睛。她們毫無顧忌,用方言說著什麼,邊說邊笑。

孫毅飛這個健壯男兒,忍不住向那邊看了幾眼,印入眼簾的,是男性難以抗拒的另類軀體,令人浮想聯翩,他頓時感到燥熱心跳,血液直向上湧,身體也逐漸亢奮難耐起來。他猶豫了半天,一時進退兩難。他咬了咬牙,心裡罵了一句,迅速脫掉衣服,用毛巾遮擋住興奮得有點不聽指揮的身體部位,混進赤裸的人群。他幾乎是半蹲著快速洗完,趕緊離開這個讓人難堪的地方。

吃過早飯後,大家準備分赴各自的接兵地點,孫毅飛抓緊時間給家裡寫了封信。在這裡至少要呆一個多月,來接兵前,家裡還在給他張羅物件,寄來幾張照片,他還沒有來得及回信,他需要向家裡表明自己的態度。

長途汽車,在車輛稀少,兩邊都是高大樹木的蜿蜒丘陵公路上疾駛,一條長長的巨大土龍,緊緊追隨在後面。   

當夜,孫毅飛和許有亮住在公社招待所。招待所是土坯壘的,房間面積還不到十個平方米,靠牆分別放著兩張上下鋪的雙人床,窗戶是牆上的窟窿豎幾根木棍隔離,幾塊沒有取直,保持自然彎度的木板,拼成床板,上面窟窿挨窟窿,好在有蚊帳,可以抵擋南方冬季,仍在人身上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