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卻頗為閃爍。

這一切全部落入段南煜的眼中，他，給了她最大的信任，而她卻用來欺瞞他！心裡的怒氣飛快的竄起。

“云溪音，你到底要把本王騙到什麼時候！”手中的罐子應聲碎落，瓦片堆在云溪音腳邊，滿灌的杏仁在地面上彈跳、散落。

一聲聲像是恐懼打在云溪音的心上，砰砰作響。

那滿地的杏仁讓云溪音水眸瞪大，由是她再笨，也知道了這其中的意思，看著發怒的段南煜，他何時曾對她這麼兇過。

“南煜。”云溪音低喚了一聲，淚眼朦朧。

“本王善待你，給你所有的，包括本王的愛，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那是我們的孩子。”他怨恨，他選擇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愛？”不屑的低吟，云溪音突然跪倒在段南煜面前，梨花帶雨的面容上，嬌弱的讓人心疼。

段南煜看著不由的心軟。

“王爺，就是因為您的愛，所以音兒才會這麼做，您真的愛音兒嗎？音兒是怕……怕您不要音兒了，所以才會這麼做！”嬌弱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

“愚蠢！”撇頭不去看跪在他腳邊的人，段南煜憤恨的咬著牙關，“給本王起來！”

“您對妹妹越來越在意，我就會越來越恐慌，是您先違背的對音兒的承諾！”

段南煜猛然一怔，一把拉過云溪音，大手輕柔的將她臉上的淚擦乾，語氣也軟了下拉，“是本王的錯，本王不該違背了對你的承諾。”

“南煜……”環住段南煜的腰，云溪音將頭靠在他的胸口，“你答應音兒的，王府只會有我一個王妃，將來也只會有我一個女人。”

心，倒抽一下，他過去的承諾現在卻成了牽絆他的繩索。

“音兒，本王答應你，只有你才有資格獨享王妃的尊榮，”停了停，抱著云溪音的手鬆了松，“而她……不會威脅到你。”

腳下的步子鈍住，將頭抬起對著陽光，嘴角笑開，雲雪顏只覺得胸口處撐裂開來，蒼白虛弱的臉上卻壓抑的平淡無波，眼角的淚落了一滴，被陽光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可，她的生活黑不見底，胸口一悶，腳下的步子錯開了幾下才站穩。

她不過是怕段南煜會對云溪音發火，可是此刻發現，她只是多此一舉，段南煜的心裡裝下的本就是云溪音，就算今日他要責罰云溪音，她來了，她說的話又有什麼用？

嘴角輕微一挑，還是離開了。

“不會威脅？”云溪音抬頭，看著段南煜，“是什麼意思？”

“王妃的尊榮給你，這是本王承諾的，永遠也不會改變，但，本王在意你，也在意她，可她不會分去本王對你半分的愛。”深沉的語氣，一掃冷瑟，“音兒，她也是你的妹妹，你不是也希望本王對她好些嗎？”

他覺得他真是窩囊的要死，為了雲雪顏還要跟他心愛的女人商量，可他一想到那雙眼睛，就刺得心生疼。

身子輕顫，云溪音只得頷首點頭，她不能再和段南煜爭辯下去，只是，雲雪顏欠她的，她一定要討回來。

070　你幸福嗎

杏仁的事情，就此不了了之，云溪音被禁足三日，在雋語閣思過，並沒有什麼大的責罰。

聽到紫雨的話，雲雪顏只是閉著眼睛搖搖頭，禁足三日，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了。

段南煜對云溪音說的話在耳邊盤繞，“本王答應你，只有你才有資格獨享王妃的尊榮。”

的確，她是蕭王妃，又能得到什麼懲罰呢？

段南煜也自然是不捨得。

所以當紫雨說的時候，她也不放在心上，至少她是清白的了。

而因著這件事，段南煜將玄月閣重新整修了一番，人也多了起來，只是她覺得這樣太過吵鬧，卻沒不能反駁了段南煜的意思。

她的身子還沒好，總是使不上力氣，躺在床榻上也不想動。

段南煜每夜都來攬著她入睡，沒有碰她，可她卻覺得不安，曾經的一切已經在她心上落下千瘡百孔的傷痛。

若是一開始，他就肯這樣對她，就算因著她的臉，他不能對她好，但也不要那樣暴戾惡毒，她，還會是這個地步嗎？

夜裡她睡得並不好，因為他抱著她，讓她害怕一睜開眼又看到一雙冰涼刺骨的黑眸，凍結的她恐慌。

“顏妃，”紫雨走了進來來到床榻邊，“鳳丞相來了。”

睜開眼，她看到紫雨眼中的驚慌，知道紫雨是在擔心，擔心段南煜會聽到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