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紫菱雙目迎上何夫人的視線,露出一個悠然的笑容,“是嗎?何夫人,我個人的原則是公私分明,我不知道你今天跟我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但是我想,如果何氏物流想要得到更好的發展,除了併入費氏並沒有更好的選擇。”道明集團的併購案或許會讓他們現在獲利甚多,但就長遠來看,如果道明集團無意要在物流方面發展,何氏物流日後只會在業界除名。“你很聰明。但是難道汪經理不覺得,我跟景行的故事,很像你跟道明副總裁的故事嗎?”那雙丹鳳眼微彎,說出來的話卻那麼不留情面。“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汪經理,難道到現在,你還是不覺得我們很像嗎?這麼像的我們,你覺得你跟景行,以後會幸福嗎?”“我跟他幸福與否,我想跟何夫人並沒有任何關係吧?”汪紫菱微笑著反問。她討厭多管閒事的人,同樣的,她也討厭那種自己得不到幸福就巴不得別人痛苦的人。眼前的女子是很美,也很有手段,但是這絲毫不妨礙她心中迅速滋生的厭惡之感。“汪經理,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就算無緣在一起,再見也是朋友。我只是忍不住關心他而已。”何夫人嫵媚一笑,然後低頭在合同上簽字。有的話,不用多說,只要能引起對方的反應就已經足夠。關於費景行和現任何夫人的過去,汪紫菱沒想過是這樣的版本。她看著高腳杯中的加冰芝華士,輕輕一晃,似乎能聽到冰塊相互撞擊的聲音。心中的感覺很複雜,不知道何夫人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不論真假,就她所聽到的那樣,在她眼裡看來,何夫人離開費景行,是因為費景行沒有了錢的光環,所以她才會離開他。這麼說來,何夫人是個貪慕虛榮又不能吃苦的人。如果說她對何夫人是這樣的感覺,那麼當初她跟道明寺離婚,在別人看來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她跟道明寺在一起,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喜歡他,而是因為他搶眼的長相和顯赫的家世。費景行雖然不問她跟道明寺的事情,但是她想,當時費景行在臺灣跟她一起出席過不少的party,流言蜚語什麼的也沒少聽,應該很明白她跟道明寺分手的原因,但是為什麼他要追求她?微皺著眉頭,千頭萬緒,忽然之間就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她輕嘆一聲,仰頭將杯裡的琥鉑色液體一飲而盡,然後買單走人。走出酒吧門口,微涼的夜風吹來,再走出去,有幾滴液體落到她的臉上,才發現原來正在下著雨。她搖了搖頭,將手裡的車鑰匙放好。任何時候都不能酒後駕駛,對於這一點,她總是記得很清楚,明天再來把車開回去好了。就在她正想從停車場的入口轉身的時候,忽然一輛車開了過來,刺目的燈光讓她睜不開眼。她怔怔看著那輛車,想要避開,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雙腿無法移動。就在她以為那輛車會撞上她的時候,忽然手腕被人扣住,接著她被人用力一扯,下一刻她就撞入了一個男性的懷抱。看著眼前的黑色布料,還有鼻端縈繞著的熟悉的古龍水香味,她有些回不過神來。那個男人抓著她的肩膀,很惱怒的聲音,“你這個女人在搞什麼?!看到車來了也不會避開,你是笨蛋還是白痴啊!”很不客氣的聲音,握在她肩膀的手力道很重,似乎要想將她的骨頭都捏碎的感覺。她抬頭,看向那個雙目幾乎要噴火的男人,“阿寺?”他怎麼會在這裡?對上她狐疑地目光,道明寺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於是他粗聲粗氣地說:“你剛剛在幹什麼?是想找死嗎?”汪紫菱眨了眨眼,然後低頭看向他其中一隻握在她肩膀的手,“你弄疼我了。”“……”男人鬆開了握在她肩膀的手,有些咬牙切齒的。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都是這麼一副嬌滴滴的樣子,似乎他用力一點點,就會讓她受傷一樣。“你在搞什麼鬼?”剛剛在酒吧裡他都有看到,她看著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何氏物流不是已經接受了費氏的併購案了,她還在為什麼而煩惱?汪紫菱側頭看向他,有些莞爾。她開始以為這個男人改變了很多,他確實有改變,現在的道明寺在個人能力上是沒得說的,但是性格……她想那絕對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微笑著:“我在想著開車回去啊。”“你都喝酒了還開什麼車?!”汪紫菱一怔,看向他,“你也在吧裡?”“不、不可以嗎?”“可以,當然可以。”汪紫菱微笑著,然後越過他,“我要回去了。”“紫菱!”她的手腕又被人握住,他掌心的溫度透過兩人相觸的地方傳了過來,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然後抬頭,看向道明寺,”阿寺,我說我要回家了。”“我送你回去。”“我可以自己回去。”“但是你不能酒後駕駛。”他固執地說。她朝他露出一個微笑,“阿寺,還有一種交通工具叫做計程車,忘了嗎?我自己打的回去就好。”“不行!大深夜的遇到了壞人怎麼辦?!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嗎?!”道明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