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黑髮凌亂地散在沙發上,紅腫的唇泛著水光,那雙清亮的杏眼此時帶上了一絲嫵媚,她的氣息也是紊亂的,“你真要將我弄死,其實我也不反對的。”她笑著,白皙修長的指在他胸前的扣子上把玩著,“阿寺,要我餵你蛋糕嗎?”聲音又嬌又媚。道明寺只覺得身上的熱度一直在往上升,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每次都會被他弄得滿臉通紅,有氣無力地在他身下求饒,但是還總是不知死活地來撩撥他,挑戰他忍耐的極限。而且……道明寺發現,雖然每次汪紫菱都對他用一些小人招數,但是……該死的!他發現,她那些小人招數在自己身上竟然真的很受用!深夜的公寓,有一對戀人在床上交頸而睡,看著說不出的親密和和諧。忽然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女人閉著眼伸手出來在床頭櫃上摸索著。“別管它。”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被吵醒的。鈴聲還在不依不撓地響著,似乎不把人吵醒不罷休的樣子。“不行……”女人的聲音也帶著些鼻音,晚上有被折騰得夠嗆,但是這個號碼都是一些親近的人才知道的,既然是在深夜響起,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扶額,雖然是在被吵醒的狀態,汪紫菱同學的腦袋還是挺清醒的。好不容易,摸到了手機,她憑感覺按了接聽鍵,用帶著濃重睡意的聲音“喂”了一聲。然後電話那頭的人開始說話,再然後,她的眼睛猛地張開,“什麼?失火了?!”她這回直接坐了起來,什麼睡意都跑光了。被電話吵醒了的道明寺開始還朦朦朧朧的,忽然一個高分貝的聲音響起,他也徹底清醒了。他長臂一伸,開燈,看向那個香肩半露皺著眉頭聽電話的女人。什麼失火了?他還來不及問,又聽到汪紫菱問:“損失很嚴重嗎?……什麼?藤堂伯伯中風進了醫院?”道明寺一愣,是靜那邊出事了嗎?他還沒來得及問,汪紫菱就掛了電話,看向他,語氣有些焦急,“阿寺,藤堂企業在上海最大的倉庫失火了,藤堂伯伯也進了醫院,現在只有靜和藤堂伯母在醫院陪著他,我們趕緊去看看!”=====================我是新增內容的分割線=========================當道明寺和汪紫菱趕到醫院的時候,高階病房裡除了藤堂靜,還有另外一個人,那是費雲帆。“小費叔叔?”汪紫菱一愣。費雲帆站在藤堂靜身邊,臉上帶著微笑解釋:“藤堂老先生出事的時候,我剛好正在跟藤堂總經理討論關於合作的事情,我跟藤堂老先生也有交情,就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說著,轉向道明寺,笑著伸出右手,“我是費氏費雲帆,是汪紫菱的小費叔叔。”道明寺當然記得他是費雲帆,當時他分不清楚狀況,還將費雲帆當成是假想情敵的。他也伸出手跟費雲帆交握,“我是道明寺,叫我阿寺就好。”在任何時候,只要是跟汪紫菱同學有關的親人……呃,包括汪紫菱親人的朋友,道明寺大少爺都會挺平易近人。費雲帆對道明寺在餐廳時不斷對他發“飛刀”的場景記憶尤深,他說:“那你跟紫菱一樣,私下叫我小費叔叔就好。”道明寺聽到這話,覺得有點不對,但是費雲帆確實是汪紫菱的小費叔叔,似乎也沒什麼不對的,所以就點了點頭。其實真的是沒什麼不對的,但是當說話的那個人似乎是故意佔人口頭便宜的時候,大概就有點不對了。汪紫菱沒顧上這邊,隨那兩個大男人自我介紹什麼的,她走向站在床沿的藤堂靜,問:“伯父現在情況怎樣了?”那個往昔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長輩,現在躺在床上,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好十幾歲的感覺,看得人心裡一陣難過。藤堂靜看向自己的父親,俯身幫他掖了掖被角,“醫生說暫時脫離了危險,具體情況怎樣,要等他醒了才能判斷。”“伯母呢?”“家母在法國,正在趕回來。”藤堂靜的聲音很平靜。她直起腰身,看向汪紫菱,“紫菱,聶十一反悔了。”汪紫菱聞言,雙眼睜圓了。“什麼?”聶十一是當時在道明集團舉行的酒會上,藤堂靜看中的投資人,他對藤堂氏原本是打算投資的,現在都已經在評估階段了。藤堂靜笑著嘆息,“那也不能怪別人。”☆、39紫菱馴獸記這個道理,汪紫菱也知道。藤堂氏雖大,但是政策不當,每年都在吃老本。藤堂老先生一直都知道這個,但無奈董事會那些人都是當年與他一同打拼江山的,多少也念著舊情,也不好硬碰硬,但是長久下去,絕非良策。藤堂靜上任後,想引入資金後,慢慢架空那些人的權利,到時候藤堂氏或許能有一線生機。聶十一是看到了藤堂靜的可塑之處,所以願意入資。但是現在……在上海最大的倉庫失火,知情的人都很瞭解,對於目前重心在大陸和臺灣的藤堂氏來說意味著什麼。要是她作為一個投資人,她也不會做這種風險這麼大的事情。但是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