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一陣沉默,汪紫菱抬頭,看向汪展鵬,說:“我知道爸爸現在對我很失望,就像我曾經對您很失望一樣。但是我就是這樣的,爸爸,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只是你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已。”她活著,只為自己,不為任何人。所以……一切都按照原定的進行吧,沒心沒肺地過,會輕鬆得多。=====汪紫菱一直都屬於這種人,就是選擇了就不會後悔。所以回到上海的她,頹廢了幾天之後,很快又恢復成以前的那個汪家二小姐。汪展鵬和舜涓離婚後,汪紫菱曾經問過舜涓有沒有想要搬家的打算,畢竟,原本那麼強勢又愛面子的人,汪紫菱擔心舜涓在以前的熟人面前會掛不住面子。但是很意外,舜涓說在這邊住慣了,沒想著要搬。舜涓入資費氏已成定局,要不要再費氏派駐董事代表,全憑她意思。對於這個,舜涓問過汪紫菱的意思。費雲舟一直對汪紫菱都很看好,在過年兩家聚餐的時候曾經戲言說,現在費氏也要入資藤堂氏,正頭疼著那邊的入駐代表。既然以前汪紫菱曾經當過藤堂靜的助理,後面還有幾個月要在臺灣待,不如她就先以費氏的工作人員在藤堂氏待幾個月,剛好她對兩家過去的合作專案都有涉獵,如今兩家是關聯方,她在藤堂企業的工作應該更容易展開。等她正式從英德學院畢業,拿到了英德學院和上海s大的畢業證書時,再考慮是否回來上海。對於費雲舟的建議,汪紫菱只猶豫了一下,馬上就答應了。那天,費雲舟笑眯眯的,當然,費夫人和他們的兒子費景行也在。吃完飯,汪綠萍因為舞蹈工作室有事情先走,費夫人拉著舜涓聊家事。而汪紫菱……則在另一邊跟費雲舟和費景行聊天,話題無外乎又是哪家公司打算增發特別股,哪家公司有沒有上升空間之類的。費夫人拉著舜涓,笑眯眯地說:“上回紫菱去法國,剛好雲帆跟我一起去出席chanel的香水釋出會,這孩子幫我選了一瓶香水,特別好用。這孩子貼心,舜涓啊,我真羨慕你啊,兩個女兒都這麼有出息又貼心。”沒有人是不愛聽好話的,舜涓更不例外。她眉開眼笑的,“不是我說我們家兩個孩子,她們可都是我的心頭寶。”“誰說不是呢。”費夫人說,“我上回想讓景行帶紫菱在法國好好玩一會兒,偏偏這孩子去了外地,他回來的時候紫菱剛好回臺灣。現在他來到了上海,我跟雲舟本來想帶著他走親戚的,但是想想又怕他覺得悶。舜涓,我看不如啊,讓紫菱帶他在上海玩幾天好了,你看如何?”話裡想要將兩個人送做堆的意圖不要太明顯。舜涓先是一愣,看向那邊客廳正在和費雲舟父子說話的汪紫菱。紫菱不管跟誰,都能聊得起來,家常的她能扯,男人們感興趣的股市投資她也能談。這趟回來,聽說她跟道明寺分手了……目光拉回,舜涓笑著說:“也行。最近紫菱都悶在家裡,讓他們這些小輩多出去玩玩也好。”多認識幾個人,總是沒壞處的,不是嗎?道明寺那個孩子,不是不好,而是如果兩個人已經分手了,再好也徒勞。她現在只希望,兩個女兒都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費景行也算是她一直看著長大的,那個孩子,長得俊朗,能言善辯的,要是他能喜歡上紫菱,那當然是好的。坐在那頭跟費雲舟父子聊天的汪紫菱此時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心裡直咕噥著究竟是誰在唸叨她。☆、48紫菱馴獸記一開始,費夫人說要汪紫菱帶費景行去玩的時候,她沒想太多。直到她第三次單獨帶著費景行去喝咖啡的時候,費景行提醒她的。咖啡廳的雅座,長相俊朗的男人坐在汪紫菱對面,臉上的神情有些玩味兒,他說:“紫菱,你是聰明呢還是糊塗呢?”“嗯?怎麼講?”汪紫菱看向費景行。這個費景行,長她兩歲。“你不覺得我媽跟你媽,都想把我跟你送作堆嗎?”汪紫菱一愣,微眯著眼想了想,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你並不像是那麼糊塗的人。”費景行說。畢竟,在和汪紫菱的接觸過程中,費景行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不是付出了異常的努力就是得天獨厚,因為他極少見到他的父親對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如此讚賞。汪紫菱聞言,笑了笑,嘆息著說:“這人,不能什麼時候都聰明透頂啊,不然別人可怎麼活?”其實想起那天費夫人笑著跟她說這是你景行哥哥的時候,汪紫菱身上還惡寒了不止一下下。這年頭,她最害怕的就是哥哥前妹妹後的,那擺明是曖昧的象徵。但是當時除了心裡寒了下,沒想太多,因為後來就被費雲舟說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聽到她的話,費景行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說:“你很自大,但是我不討厭。”是說真的,家裡的父母不止一次跟他提出汪家的兩位千金,姐姐綠萍就不用說了,出色的舞者高貴而又優雅的氣質,而提起更多的是汪家二小姐,貌似這位二小姐,很得他父母的青睞。後來,他的叔叔費雲帆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