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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啊……”其實他想問的是你究竟是人是鬼,但是不敢這麼直接,深怕屍體一個不爽把他的頭扭下來。屍體似乎很吃驚,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悲痛,低聲說了一句什麼,陳凌嶽並沒有聽清,大概是指責他怎麼能忘記他之類的。
靠,這是怎麼回事,他嚇得不敢動,心臟怦怦地跳。這具屍體在說什麼胡話,他根本不認識他,哪來的忘記之說。
對上屍體幽怨的眼神,發現他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下來,這死人哭起來怎麼這麼美!陳凌嶽最受不了別人掉眼淚,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他趕緊手忙腳亂地安慰:“你先告訴我你是誰,也許我就想起來了。”
剛開始的恐懼,似乎被他的淚水沖淡,他現在已經不那麼害怕,因為他明白這具屍體或者活死人並不會傷害他。
陳凌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他認識他,在很久以前。
屍體半撐起身子,眼淚還掛在臉上,這樣楚楚可憐的面孔一開口卻是低沉的男聲,真的很不搭調。他盯著陳凌嶽的臉看了許久,然後開口:“本座乃大商世宗第一巫覡,姬師是也。”
陳凌嶽完全聽不懂,無錫?雞絲?都是什麼跟什麼!
但他還來不及好奇發問,懷裡的人,不對,是屍體就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又死了!?陳凌嶽心頭一驚,又覺得這種說法不太對勁。他不是都死了幾千年了嗎,怎麼會又死一次。也不對,他本來就是死人,怎麼會動會說話,這才是關鍵啊……
把叫雞絲的屍體平放在地上,陳凌嶽犯難了,他現在該怎麼辦。是趕緊逃命還是一把火燒了墓室,把證據全部毀滅掉。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連屍體都會動,恐怕接下來還有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他很怕遭到老祖宗的報復。
他猶豫了不到一分鐘,地上的屍體又動了動。
靠,又活了!
接著讓人莫不著頭腦的事情發生了,坐起來的屍體和剛才判若兩人,無論是先前剛醒來時的殺氣騰騰還是之後的柔情愜意都不見了。屍體揉了揉眼睛,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後吸吸鼻子,大哭起來。
“子辛,子辛。”屍體像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淚水鼻涕糊了一臉。
這又鬧的哪出……
陳凌嶽不敢走過去,遠遠地問他:“你說的子辛是誰。”
屍體吸著鼻子,一張漂亮的臉皺得像個小核桃,他用一種近乎兒童說話的口吻回答:“子辛是姬師的主人。”
嗷,主人,陳凌嶽忍不住想了些邪惡的事情,看來這個什麼雞絲死前應該是子辛的男寵之類的。不過他為什麼前後判若兩人,現在看上去像個傻逼似的,問什麼答什麼。而且他到底是死是活,是人是鬼,是屍體還是別的什麼玩意,還有很多謎團困擾著陳凌嶽。
於是他繼續問:“你叫雞絲?為什麼起這麼奇怪的名字?”
“吾乃畢公高之子,隨西伯昌取姬姓,生在師水以南,故名姬師。”他老實地回答,陳凌嶽立刻發現屍體前後不同之處,先前醒來的屍體稱自己為本座,而現在他用的是吾。
不過他嘴裡說出來的人物,陳凌嶽可一個都沒聽過,無論是畢公高還是西伯昌,都是些奇怪的名字。
現在人哪有叫這麼蛋疼的姓名的,所以他猜想屍體說的可能是古代的事情。加上關於此地的傳說,那個商朝大巫的故事,說不定這個叫雞絲的,就是個了不得的傢伙。
“雞絲!”陳凌嶽搖搖頭,這名字太彆扭了,叫起來也不順口,於是決定給他改個名字。
他想了想,最後決定叫他——屍屍!
“以後你就叫屍屍,聽見了嗎?”反正你是屍體,叫屍屍還和原來的名字同音,不但朗朗上口還好聽好記。
屍體傻傻地點頭,於是從此改名屍屍。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知道這個地方有什麼值錢的物品嗎?”雖然和一具屍體談話是非常驚悚的事情,但陳凌嶽總覺得他們有點淵源,甚至不再恐懼。他現在又打起墓室的主意,他找不到金銀財寶,不代表屍屍不知道。這是他的墓地,他一定曉得隨葬品存放在哪裡。
誰知屍屍搖搖頭,兩隻手不安分地攪來攪去:“不記得了。”
陳凌嶽忍不住罵了句三字經,差點掀桌,但這傢伙關係到能不能找到值錢的古董,於是耐著性子繼續問:“你好好想想,總能想起點什麼,你怎麼連從哪來都不記得了?還有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