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答道:“當然不能。”
“那你還允許她來家裡……”
“這是羅二提出來的,不是顧海棠的主意。”關文安撫著李欣。一邊說:“她這樣中傷你,我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抱了李欣在懷裡,不准她掙扎,按住她的雙手攏了她在胸前,抿了唇道:“今天一過。顧海棠的名聲就算是全毀了。但她是她,顧家是顧家,不論我們有多氣憤,也必須要給顧家人留下面子。顧家跟我們是有交情的,阿妹還跟顧家兩個姑娘是閨蜜,要是鬧得死僵,對誰都不利。”
李欣正要反唇相譏,關文將她更深地抱在懷裡,說:“欣兒。我有我的顧慮。不管如何,不能把人家一個家族都給得罪了。顧家不像一樣與我們交惡的孫家和侯家。孫家也只是孫培那一支跟我們不對付,其餘的孫家分支沒跟咱們起多少嫌隙,更何況孫鴻雁還一直幫襯著咱們;侯家人並不算多,在村裡也不算是多大的大戶,人心散。得罪了也無所謂。可是顧家不一樣。”
關文頓了頓,見李欣沒吱聲,只能繼續道:“顧家人多,尤其是壯漢子,當初咱們起屋子都是顧家漢子來幫的忙。真的要是追究起來,顧海棠這樣的情況少不得會連累顧家其他的人,尤其是顧家沒出嫁的姑娘,議親的時候人家會想,顧家姑娘是不是都跟顧海棠似的……欣兒,咱們不能把顧家人給得罪光了。”
關家是從老關頭搬遷到這兒來開始新生活的外來戶,第二代只有一子一女,第三代也只有四個兒子,其中一個還是沒影子了的。看著人口不算少,但跟那繁衍了十好幾代的大家族相比,也的確是太少了。
顧家人多,心齊,這事處理不好,可能讓他們關家在村裡待不下去。
現在是道理落在他們這邊,顧家人理虧,又加上關文先聲奪人,顧海棠賴不掉只能承認了,顧家人也厚道,覺得這事兒的確是顧海棠做得不對,所以對關文這些動作也都不過問。
可要是關文捏著這件事不放,就要讓顧海棠在荷花村裡臭名遠揚,顧家人是決計不肯答應的。到時候人家就咬死了這事兒跟顧海棠無關,或者還反過來汙衊關家的人,關家人能怎麼辦?
現在是輸了道理,自覺認錯,由著關文把流言給扭過來。可要是關文過分了,把他們逼急了,人家就是人多欺負你人少,你又能怎麼辦?
說白了你關家也不過是個外來戶!
關文層層剖析給李欣聽,知道她這會兒在氣頭上,即使是知道這個道理卻也不肯理解,卻仍舊是緩緩地將自己的擔憂和處理方式告訴李欣。
末了關文道:“是委屈了你,我也不捨得。可是形勢就這樣,我也沒辦法。但凡我們也是在荷花村紮根十好幾代的,這次我也會硬著頭皮拼一拼。可是光有匹夫之勇有什麼用?我現在不單單要保護你,還要保護咱們的孩子。”
關文說著,伸手摸上李欣的肚子:“我只希望我們一家都能好好的,流言能消掉,這事咱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過去了。咱們只跟顧海棠有這個怨,跟顧家卻沒這個怨的。”
李欣靜默不語,半晌後方才輕聲道:“阿文,我不苦,苦的是你。”
關文張了張口,李欣扭回頭去,這一下卻是毫不費力地將手從關文的懷中抽了出來,摸上關文的臉:“你比我苦。”
關文咧嘴笑了笑:“我哪有什麼苦的,這比起以前,可是好多了。”
李欣靜默地低下頭,倚在了他懷裡,幽幽嘆了口氣:“既然你這樣說了,你也把這事解決了,我也就什麼都不說了。”
關文“嗯”了一聲,可能是覺得自己難消心頭之恨,又咧嘴跟她輕聲說:“我都打聽過了,以後顧海棠的日子不會好過。這也算是她的報應了。”
說著便將羅家的情況跟李欣說了一遍。
“我看那羅二雖然還是履行婚約把顧海棠娶回去,想來他也不是個多疼媳婦兒的。他後孃跟他大嫂為人如何姑且不提,我倒是聽說,羅二的那個閨女是個脾氣大的,娘死得早,從小被羅二的大嫂給養著。別人的閨女到底是不上心,羅二的大嫂除了不讓她冷著不讓她餓著,別的也管不上,讓這姑娘小小年紀學了一身男娃子氣,淘氣調皮倒也罷了,關鍵是她霸道得很,一言不合就是跟自己爺爺阿嬤也能嗆聲,稍不如意就摔碗罵人,掐人皮肉。”
李欣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樣的閨女,羅家怎麼還不好好教導?”
“有教啊,可誰聽?”關文說:“一教導她她就不鬧騰,哭得聲嘶力竭的,別人就會說羅家欺負沒娃的娘。你想啊,羅家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