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惡煞的男人……哎喲,那天兒把那屍體給抬出來,可叫人看了回去都睡不著覺……”
韋行知當即便震懾在當地。耳朵裡轟轟隆隆的,大叔說的話擱在他耳朵裡就跟有迴音兒似的。
大叔說了一遍事發的場景,然後道:“韋書生啊,你這屋子可最是邪乎,跟你這隔壁人家隔得最近。我們雖然是一個巷子裡的,但到底是跟這屋子隔開了些距離。你這……要我說啊,你還是趁早另外尋處地方,這塊地皮怕是不乾淨。咱們巷子裡邊兒有點兒底子的人家都陸陸續續搬走了。”
韋行知呆呆地應了一聲,然後傻愣愣地問道:“大叔。你方才說喬二姐……這會兒在大牢?”
大叔點了點頭說:“據說是在牢裡瘋了。”
韋行知回了屋闔上了門,在家裡沉沉地睡了一個晚晌,也不知道是被大叔那些話給嚇的,還是這地界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直讓他一晚上做了好些噩夢。
且因為家裡久不住人,便沒多少人氣兒。所以夜晚天涼,住起來尤為寒冷。
第二天天還沒亮韋行知便起了身,打了涼水勉強梳洗了一下,然後便循著大叔跟他說的關文鋪子的方向走了去。
鋪子自然是不會那麼早就開門兒的,畢竟還沒有開張,如今做的也都是前期的準備階段。
韋行知在鋪子門口的石墩上坐了好一會兒,直凍得手腳冰冷渾身哆嗦,直等到天大亮了,才見到那邊兒街道上有人走過來,正是關家老四關全。
見到韋行知關全愣了一下,然後立馬笑道:“韋兄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韋書生抿抿唇,道:“昨兒回來的,歇了一晚,隔壁大叔說關大哥讓我回來了先到這邊兒來找他。”
關全便笑道:“昨兒就回來了怎麼都沒來!”
然後他便注意到韋行知渾身打著顫,忙道:“你這是在門口等多久了?凍出毛病了可怎麼是好!”
一邊說著,關全便一邊伸手叩門,叫夥計開門。
沒一會兒裡邊兒就有人應聲,門板子便從裡邊兒給打了開,一個年輕小娃子笑呵呵地衝關全道:“四哥來了?”
“猴娃子們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關全一邊哼了一聲,一邊請韋書生進去,年輕娃子笑問道:“這位是……”
“去,給你東家報信兒,就說他未來妹婿回來了。”
年輕娃子頓時雙眼一亮,忙應聲去,嘴裡嘀咕著:“這就是那去州府趕考回來的未來姑爺啊……”
關文想來昨日核對賬本忙得太晚,睡到天大亮了還沒起來,這會兒一邊套著衣裳,一邊匆匆地到了前邊兒的鋪子,見到韋書生便笑道:“就猜你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回來。”
“關大哥。”韋書生忙對著關文作了一揖,關文擺擺手說:“咱們不需要講究那些虛禮。”
一邊和韋書生寒暄著,關文一邊讓關全去給買點兒早點來,特意囑咐了要熱騰騰的包子稀飯——他瞧見韋書生有些發抖,想來是冷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關文笑道:“沒想到你大清早的卻來了。”
韋行知便回道:“昨晚上回來的,歇了一晚,養養精神,今日才來見關大哥。”
關文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說:“你養了一晚上的精神還是沒怎麼養好,瞧你眼睛裡還有些血絲。”
韋行知便低了頭不語。
關文也不問他這次考得如何,只問他這段時間出門在外一切可還好。
韋行知便也只說,他一切都好。
“你娘在村裡也挺好的,瞧著精神都要好了許多。”關文笑道:“老人家平時沒事兒也幫著做做活計,閒了便逗逗兩個娃子,日子過得還都挺不錯的。”
韋行知便忙給關文拜謝。
關文嘆道:“你何必那麼多禮,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我從小沒娘,你娘住在我家,我自然也會當自己親孃般孝敬。”
略說了兩句,關全買來了早點,關文便和韋行知就著吃了,關文說等用過了午飯陪韋行知一起回荷花村,正好他也想回去看看,當初也說好,等韋書生回來,他就跟韋書生一起回家去。
鋪子裡的事情都交給關全一併打理,關文收拾了一番便叫了馬車,和韋書生一起往荷花村趕。
這段日子李欣忙得焦頭爛額,一邊兒顧著後屋那邊兒的裝修事宜,跑上跑下跑裡跑外,一邊兒又被劉氏叫回去了三四次,為了孃家新起屋子的事兒、她老孃肚子裡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前程的事兒、以及李銘考過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