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歷史。包括身為觀察者的你……曾經進行過的那場實驗。”
“觀察者嗎?你居然會知道這個詞,”孫博弈的臉上浮現了幾絲懷念,“連我自己都快忘了。”
頓了頓。他著江晨,對旁邊的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隨便坐吧,這個故事可能會有點長。”
……
當我從休眠倉中醒來,已經是第十個年頭了。
八年前。所長指揮安保人員攻下了我的實驗室。將我的心血付之一炬,並從我的手中搶走了金蘋果。不過他並沒有殺我,而是說著“等避難所開啟,會有人審判你的罪行”之類的話,將我關進了休眠倉。
他的傲慢讓我感到了不安。
不是因為那根本不可能到來的審判,而是他對外面世界的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若是抱著這份幻想,他的天真遲早會害死整個避難所的人,那可要比我害死的人多的多。
而且絕對是因為某個無聊的理由……
我踉踉蹌蹌地跌坐在椅子上。呆愣地看著牆上那張避難所宣傳壁畫,將大腦放空。以適應這不自然的時空差異感。
八年,就好像一場夢。
一閉眼,一睜眼,玻璃窗外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塵埃。時間斑駁了一切,卻唯獨沒有斑駁鏡子中的那個我。
金蘋果已經被銷燬,看來傲慢的所長先生在按下休眠倉啟動按鈕之後,就在我的面前踩碎了那個寶物。
無論怎麼說,我的使命已經結束。
當我跨出那道警戒線,如我所預料的一樣,這裡已經被廢棄了。
當我跨過那道鐵門,與我預料的一樣,外面的一切已經毀於核戰。
這種結局明明是可以預料的,然而大多數人總是抱著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最終溺死在夢中。
很久以前就有人說過,毀滅世界只需要兩顆核彈,第一顆名為恐懼,第二顆名為復仇。
我記不清他的名字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已經從社會學家,升格為預言家。
地表坐落著幾座鐵皮房,我記得那些玩意兒,那是避難所中的戰儲。已經燒得只剩下渣子的pac國旗,與映在地鐵上的宣傳畫諷刺地應景。
如果大門開啟,倖存者將依靠這些工具,在廢墟上重建家園。
然而從那些屍骨和彈痕上,我已經猜到了他們的結局。
正規軍為何會輸給武器落後的難民?
我想絕對不是因為槍法,一定是那可笑的人道。主義,與文明人的矜持。
我在廢墟中翻箱倒櫃,試圖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一把手槍,一張不知道屬於誰的照片,還有一本被撕去了許多頁的日記,這是我能蒐集到的全部物資。
我有考慮過繼續回去睡覺。
十年的時間太短了,如果“時間旅行”到1000年後,情況一定要會比現在好上許多。
無論到那時這裡是一片無人的荒原,還是新人類建立的都市。
如果是前者,我可以透過其它避難所中的克隆人技術,復甦pac文明。如果是後者,新人類的博物館應該會給我提供一份薪水不菲的工作,替社會實踐的小學生講述站前的人們如何生活,如何糟蹋自己……
然而無論我做出哪種選擇,迫在眉睫的事都必須解決。
沒有能源,沒有食物,我必須去廢墟上找些有用的東西。
至少,得湊夠休眠倉需要的核融合核心,和幾支營養合劑。
在尋找其他倖存者之前,我首先換掉了這身藍皮。
如果所有初出茅廬的菜鳥都穿著類似的衣服,我有理由相信,這身藍皮會為我帶來麻煩。
就好像文明,天生對野蠻的吸引力。
找到合身的衣服用了我不少時間,最終我選中了一件褪色的西裝,並在裡面穿上了一件防彈衣。
順著公路,我一路走到了城裡。
喪屍、變異生物、掠奪者、變種人……還有吃人的部落。
到處都是危險,而我手上的子彈只有14發——兩個彈夾。
醫院、學校、自動化工廠……這些可能出現核融合核心的地方,已經被拾荒者光顧過了。有些倖存者聚居地能看到人類活動的蹤跡,但出於安全考慮,我沒有貿然靠近。
畢竟這裡是末世。
後來,因為一次偶然,我從喪屍的口中救下了一名商人,並用手上的亞晶換到了些有用的東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