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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意三業,自自然然懂得防護了,換句話說就是知道‘改過修善’。

‘雖在暗室屋漏之中,常如面對帝天’。尤注說:“君子戒謹恐懼,雖處暗室中,覺(也好像是)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常若有多人監視然,常存明明在上鑑察不爽意。”古代的中國人,對於天非常的尊敬,民間所稱的玉皇大帝(天公),佛門稱為忉利天王。‘帝天’,如同面對玉皇大帝、四天王一樣。

‘不敢稍萌匪鄙之心’,‘匪’同非;‘鄙’同醜。不敢稍存非理之心,不敢稍存醜惡之念,當然就不敢做惡事,這才能斷惡業。

‘以自幹罪戾也已’,‘幹’是干犯;‘戾’就是罪過。就是常如面對帝天、面對大家,不敢故意造作惡業。

此大覺世尊。普令一切上中下根。致知誠意正心修身之大法也。

大聖大賢、佛菩薩度眾生,也不捨棄這個法門。這個法門對於中下根性的人很有效,上根利智的,也不例外。上根利智通常是偏在心性的理論上。後面有兩句話說得好,‘善談心性者,必不棄離因果’,這是對上根利智的人講的。所以真正上根人沒有不相信因果的,他的信心比中下根性的人要堅固得多了。為什麼呢?他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的修行必然是如法的。

尤注說:“大覺,究竟真空實相,徹底盡源,更無遮障之謂。”‘大覺’是指佛。“究竟真空實相”,“究”是窮究;“竟”是畢竟、圓滿的意思。對於真空實相的理體,“徹底盡源,更無遮障之謂”稱之為大覺、這是從大乘佛果上講的。

“凡夫不覺悟,聲聞自覺不覺他,菩薩自覺亦覺他,但功行未圓滿。”這是說明佛、凡夫、小乘、菩薩不同之處。“惟諸佛如來自覺覺他皆圓滿,故獨稱之為大覺。世尊乃佛之尊號,以佛具足萬德,為一切世界所尊奉,故曰世尊。”佛為究竟圓滿之大覺,為一切世間所尊敬,他以圓滿大智,教化眾生。‘普令一切上中下根,致知誠意正心修身之大法’,就是深信因果,斷惡修善的法門。

然狂者畏其拘束。謂為著相。愚者防己愧怍。謂為渺茫。除此二種人。有誰不信受。

這是說,那些沒有善根、撥無因果的人,你給他講深、講淺都不能接受。我們現在要反過來問,別人接受不接受與我們自己不相干,他做佛,他做他的佛;他墮地獄,他墮他的地獄,與我無關。問題是自己怎樣?這才是接受佛度化的真正緊要處。所以佛所講的一切經論,必須看作是為我一個人講的;佛所制定的戒律,是教給我一個人修的,與別人無關。我們要這樣的直下承當,才能夠得益,才不致於造業。要是不能這樣直下承當,常看某人破了戒,某人做了壞事,再從口裡講出來,就是口的惡業;你意動了念頭,是意的惡業。外面境界一動就在那裡造惡業,這叫“迷”,這就是“不覺悟”。須知外面善與惡與我們不相干,我應當怎樣呢?“如如不動,了了分明”,了了分明是不迷,如如不動是不造業。心地清淨不染,不為外面境界所動搖,這才叫做會修行。這兩句話很要緊,我們要常常檢點反省。

‘狂者’,是指狂慧之人。所謂狂慧,多半是指世間聰明智慧的人——世智辯聰者。這一類的人對於佛的經典非常喜歡,認為這是哲學,很有道理。可是一提到戒律、孔老夫子的禮教,他就不願接受(戒律比禮教還嚴格),以為這是不合時宜的生活教條,又何必學?學他的理論就好。這種情形大有人在,總是自以為聰明。他們認為戒律是三千年前外國人的生活規範,我們何必要遵守?佛經的道理不錯,我們可以學學、可以看看,戒律用不著!三代之禮與今不同,何況是外國的古禮;我們是現代人,何必學古時候的禮節呢?現代人見面最敬禮是三鞠躬,我們何必還要跪地頂禮呢?這即是‘狂者’。以為戒律是約束我們、拘束我們的,反而說那些持戒的人著相——《金剛經》裡講破相,要離相修行,何必執著戒律,死在戒相之下!有沒有真正死在戒相之下呢?真有!不是沒有。但是對於那些持戒的人,也未必完全都著相,裡面還有極高明的人,他不著相,修一切善。

釋迦牟尼佛的弟子,有許多是古佛再來的,絕大多數都是明心見性的人。他為什麼還要在戒相上斤斤計較呢?那是唱戲表演給我們看的。換句話說,我們還沒有明心見性,著相修行對現前有好處。“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縱然不能成佛作祖,絕不會墮三惡道;不受惡的果報,這有什麼不好呢?所以不可被那些狂慧之言所矇蔽,認為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論很有道理,就把戒律看輕了,這是錯誤的。

‘愚者防己愧怍,謂為渺茫’,這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