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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兩篇文字都不長,《文昌帝君陰騭文》只有一千多字,《感應篇》也是如此,都是簡短的文章。

“文昌社”的同學力行《陰騭文》,遵守文昌帝君的遺訓。《陰騭文》裡,對於惜字紙、放生、戒淫、戒殺、戒妄語等,都說得很詳細。

‘行之有年’。他們自結文昌社起,在一起修行,過了很多年。俞先生‘前後應試七科’,經過七次的考試,都沒考中(從秀才考舉人,始終沒考中)。生了五個兒子,其中四個夭折了,剩下老三,也丟了。老三是最聰明的,八歲那年在外面玩耍,失蹤了。四個女兒,死了三個。俞公共有九個兒女,除了失蹤的兒子之外,眼前就剩一個女兒,他的妻子在這種悲痛的情況下,兩眼都哭瞎了。

‘俞公潦倒終年,貧窘益甚’,俞先生的家境越來越困難。‘自反無大過’,自己反省,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大惡事,為什麼老天爺給他這樣重的懲罰?似乎上天都沒有保佑他。

二、灶神現身?列舉意惡遭殃

年四十外。每歲臘月終。自寫黃疏。禱於灶神。求其上達。如是數年。亦無報應。至四十七歲時。

‘年四十外’。每年臘月三十,是民間風俗祭灶神的時候。灶神爺將往上天,把這一家人的善惡都給玉皇大帝報告。所以,從前供養灶神的對聯是“上天奏好事,下地保平安”。他自己每到這個時候,便寫一篇疏文,託灶神爺帶到天帝那裡去。這樣過了好幾年,也沒有感應。直到四十七歲時才有了感應。

除夕。與瞽妻一女夜坐。舉室蕭然。淒涼相弔。

‘除夕’就是臘月三十。從這幾句,足見俞先生家境多麼悽慘!

忽聞叩門聲。公秉燭視之。見一角巾皂服之士。鬚髮半蒼。長揖就座。口稱張姓。自遠路而歸。聞君家愁嘆。特來相慰。

四十七歲那年,臘月三十的晚上,他正與妻女枯坐淒涼相吊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他點臘燭開門,看到一個人‘角巾皂服’。從前角巾是一般隱士用的,它不是一頂帽子,是一塊方的布,紮在頭頂上,這叫角巾。修道之人往往也是這種打扮。“皂服”,“皂”是黑色。穿著黑色的袍子。‘鬚髮半蒼’,看年歲大概總有五、六十歲了。‘長揖就座’,很有禮貌,向他一間訊作揖,就坐下來了。介紹自己姓張,並說:從遠路而歸,走到你家門口,聽到你家裡有愁嘆的聲音,特地前來慰問。這是說明來意。

公心異其人。執禮甚恭。

俞先生見到這個陌生人,心裡覺得很奇怪,但是看看他的儀表談吐,又好像很不平凡,所以對他非常恭敬。在這種潦倒的時候,世態炎涼,那裡還有朋友來慰問!尤其是臘月三十晚上,家家都團圓,誰有空閒到家來慰問呢?在這個時候有個人來慰問,當然心裡非常感激,所以對他很恭敬。

因言生平讀書積行。至今功名不遂。妻子不全。衣食不繼。且以歷焚灶疏。為張誦之。

他是滿腹的牢騷,自己確實是有才學,可是一直到這麼大的年歲──四十七歲‘至今功名不遂’。那時的讀書人,唯一的出路是功名,“學而優則仕”。有了功名之後,靠國家的俸祿才能養家活口。讀書人要是考不取功名,家境很清寒,沒有一點基礎,是相當之苦。從這裡我們能看到俞先生很苦,而且遭遇到種種不幸。他就說出自己生平讀書與行持,好象都沒有什麼大過失,為什麼到現在功名不遂,妻子不能保全,兒女夭折的那麼多,衣食不繼,生活都成問題。同時又說,這些年來,每年除夕都在灶神爺前焚疏。他所寫的疏文都還記得,把疏文的意思說給張先生聽聽。

張曰。予知君家事久矣。

張先生說:我對你家裡的事知道得很清楚也很久了,你不必再告訴我。

君意惡太重。專務虛名。滿紙怨尤。瀆陳上帝。恐受罰不止此也。

這一段文的意思,是《四訓》裡沒有提到的,必須要補充。這些事不只是袁了凡一個人,俞淨意先生也遇到了。一位遇到雲谷禪師,改過自新;一位遇到灶神,一樣把命運改轉過來。張公說他的‘意惡太重’,讀書積行,‘專務虛名’。他自己每年在灶神面前所焚的疏表,都是一些怨天尤人的詞句,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這是褻瀆上帝!恐怕上帝給你的懲罰不止如此,可能還有更重大的災難在後頭。

公大驚曰。

俞先生生平所為沒有別人知道,這個陌生人怎麼會曉得?經他這麼一說,心裡很驚訝。

聞冥冥之中。纖善必錄。予誓行善事。恪奉規條。久矣。豈盡屬虛名乎。

俞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