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奉上!”
千樺沒有坐,拍拍玉手,讓身後兩個婢女,奉上兩托盤包在紅紙裡的藥材來,迎面就是一骨子藥腥子。
“這是百年的人參,這是千年的雪靈芝……這是……”
她在那裡一五一十的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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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笑笑,腦子裡想到的是“順道來看看”——這人如此的春光得意,又知道她病著,居然還穿的這麼豔麗,還用紅紙包藥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來賀喜的呢——
嘖,人家這是特意打扮了,也許是為了來見男人的,又或者是來跟她來攀比的吧!
“多謝太后賜藥!凌嵐謝過。可惜王爺不在,要不然,凌嵐一定讓王爺進宮去叩頭相謝!哦,對了,今天這麼熱鬧,聽說是太皇給千樺姑娘來佈置閨房呀,不知道有沒有聽錯了,她們都說姑娘要先來王府住下……”
“可不,太后令我早些過來和大家熟絡起來。北地的女兒皆是爽快的人,也不拘泥禮節,先住著,後大禮,那僅僅只是順序上的事。我與王爺有著十幾年情份,到今時今日終有個結果,他也高興,急巴巴的要我來……”
說話時,抿嘴一笑,滿臉全是女孩子特有的羞韻與歡喜。
她的那意思好像在炫耀吧,想暗示:她跟王爺早就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大婚只是先上車後補票下的一道程式,所以,先住進來極是尋常?
太過炫耀,那是心虛的表情,太著急的暗示,那更是有意在挑撥離間。
紫珞不動聲色的一笑,一邊吩咐朧月把東西收下,一邊風清雲淡的應了一句:
“千樺姑娘與王爺情誼深厚,入主蕭王府那自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外頭那些人是不是把老祖宗賞賜的東西送錯地方了?怎麼盡往這南院送?該送去東院才是?千樺姑娘你還是快去讓他們停下來吧,找王爺問問清楚了再搬,省得搬錯了地兒,到時,又是一番亂!”
千樺的臉孔豁然一變。
誰都知道東院是王爺的地盤,到目前為之止,除了“凌嵐”,還沒有第二個女人到裡面睡過!誰要是能有一天正式入主東院,那麼,那個女人一定得了王爺的歡心,正了身份,做了蕭王名正眼順的正妃。
千樺沒想到這女人一出口,就在暗損她:歡天喜地的進王府,也不過就是來做側妻的,還不是照樣沒資格往王爺的園子住去,得意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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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樺最最介意的也正是這件事。
她就是因為這女人被留在了東園恩寵了一夜,心頭才起的亂。
她原以為自己進來一定可以入住東院,結果,竟被安排住在南院,這真真是一件讓人洩氣又無可奈何的事!
她眼前又浮現了昨日那一幕幕不堪憶想的的事——
金晟在元慶門拒絕了跟她一起去太后宮裡商量婚事後,她呆立了很久,才懷著壓抑的情緒獨自回宮。
千樺失魂落魄著,總有一種可能要失去他的可怕想法,心頭亂的慌,怏怏不樂的將自己悶在房裡半天,心裡憋的那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她穿的是如此的漂亮,親自過去相候,無非就是想得他的側目——已經好些日子不曾見,她是如此的渴望見到他,再加上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原以為自己就算就不去找他,他也會記得,會過來看她的。
往年時候,他人不在身邊,可是心意總是會到的。
她怎麼也都沒有想到,今天他的態度是那麼的差勁,一聲不響,板著臉就走了。
原先,她還以為今年終可以與他相守在一起安安靜靜的過個生日,怎能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這個打擊實在太大!
千樺在房裡難受的落了一番眼淚,出來時,太后午睡醒了,見她眼紅紅的,又沒見孫兒來,便關切的問道理!
起初,她是不想說的,覺得丟臉啊,還沒過門,就被嫌上了,後來經不起太后的細細盤問,她終於委委屈屈的直說自己不知哪裡得罪了王爺,王爺不理人。
太后一聽惱了,老人家平時的時候最最寶貝千樺,把她當作是親孫女一樣的寵著,怎肯讓她受了委屈,立即大興辰宴,同時讓人去把金晟叫來問原故。
金晟來了,當著太后的面,送了一份禮——不是什麼名貴的物件,就是一件字畫,毫無新意,有點讓人失望。
宴上,太后特意將金晟和千樺安排在一處坐。
金晟自顧自吃,全不為千樺佈菜,還是老祖宗幾次提醒後,金晟才淡著臉色給千樺夾了一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