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您忘了不成,待一會兒,我們要去……爺……”
金晟完全不曾理會了她,連場面上該有的敷衍都沒有,就由著韓千樺慘了臉色呆立在原地,自己跑沒了人影。
金賢看著好生納悶,不明白,既然不滿意這件婚事,為什麼大哥會那麼急巴巴的將人娶進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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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保住了,血也止住了。
冷熠低聲叮囑著,勸紫珞不要終日憂思,好好養著,等再調養上個把月,應該就可以停藥,到時,爺會陪她出去散心。
正當他如此說話的時候,半月不見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臉孔依舊瘦,目光亮如火炬,先急急的在紫珞身上上下下流轉了一番,才問冷熠:“如何?”
用詞相當的簡潔,透著濃濃的關切緊張之意。
冷熠回以安撫的一抹眼神:
“爺放心,一切應還算正常。無礙的!”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硬俊的劍眉微舒:
“出來,到書房,我有話說!”
只說兩句話的功夫,他又打算急匆匆離開,全無逗留的意思,也沒再多看床上女子一眼。
“金晟!”
一個清朗又顯無力的嗓音叫住了他。
他頓住了身形,卻沒有回頭,只低聲問:
“什麼事?”
“我有話說!”
“我沒空。你先養著身子。有事過幾天再說!”
人,很快鑽出了珠簾。
“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的……”
紫珞被他的冷淡激怒,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天眩地轉的難受,心口處疼的厲害。
那道決然的身影,沒再作任何停頓,急匆匆就出了門。
冷熠憂心忡忡的看她,低聲撫慰:“秦姑娘,別動怒,你現在最忌生氣動怒,如此最傷肝脾,你先靜著心,好好養著自己。我先告辭!”
如此又叮嚀了一番,方離去。
靜心養病?
紫珞咬著這個詞,嘲弄一笑:養了半月,只養的身子越來越弱,這兩個男人這是想將她養死了才甘心吧!
忽然間,她發現在這個蕭王府,再無一人會真心待她了。
她必須出去,這樣的日子,她過不下去了。
窗外,金賢驚怒的叫聲傳來:“金不離,我要見紫珞,你放開我……”
緊闔著的眸子,緩緩睜開,心頭莫名一暖:是金賢來了。
也許,金賢可以幫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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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果然有問題。
一顆盛開的芍藥花,枯萎了!
三天的時間,她有偷偷將藥碗換下,然後待藥涼透了,就澆在花盆裡,好好開著的大團花苞,兩天時間就失盡了顏色,花辯枯敗,花葉枯黃,這樣的結果,足令紫珞心如死灰。
昔年以命相待的那個人,想要她的命。
為什麼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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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吃藥,身子漸漸恢復了力氣,可她依舊裝著病弱的樣子,不曾下了床。
冷熠來過一回,要想看脈,她不給看,怕讓她知道自己沒有吃藥。
也正巧這天冷熠心事重重的,加上好像極不想惹惱了她,一笑作罷。
緊接著是兩天不曾入門,後來,聽錦兒說,冷熠去什麼地方採藥了,好像說是少了一味極其重要的藥引子。
三天後再見冷熠,自是又來看脈的,她還是不讓看,這回他可不依。
結果這一探看,素來穩重的他,完全失了平時的冷靜,大驚失色的駭叫起來:
“怎麼會這樣?你沒吃藥!你竟沒有吃藥……錦兒,你是怎麼看護的……怎麼看護的,怎麼可能不吃藥……”
他把錦兒責罵了一番後,又惱起她來:
“紫珞,你怎麼就這麼不聽醫囑,你想死麼?你這麼一鬧,我們大半月的努力全都白廢了,你知不知道!”
語氣是那麼的急切。
“你的藥,以後,我不會再吃,去告訴金晟:把楊承還我,我要走。如果我身上真有什麼病,也不勞你們費心,我自己會搞定!”
紫珞很平靜的回答。
衣著,簡單而省淨,淡紫的羅衣包裹著她瘦了一大圈的身子,將急的不知所措的男人落在身後,身姿婷婷的走下去樓。
夜幕已經降臨,月光柔柔的照著大地,白天熱了一天,晚上,總算清冷了幾分。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