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噴了一口毒霧,立時天旋地轉,眼前發黑,被獅陀王順手一刀,從左肩劈到右肋,身殞當場。至於那些尋常佛兵,被巫妖大軍刀剁箭射,槍挑斧砍,傷亡不計其數。
話分兩頭,三世。佛化為金光撤出戰場,把幾萬佛兵和十數位佛陀的性命置之不理,一直遁出千里之外,方才稍稍收住雲頭。經此一役,佛門可謂完敗,三位大能之人久居上位,幾曾吃過這等大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失落與不甘,卻良久無人發得一語。
過了半晌,燃燈方才狠狠道:“想不到那畜生竟然得了祖巫精血,我等始料不及,平白丟了麵皮,誠為可恨!”他現在有些懷疑鄧坤是不是自己天生的剋星,要不然咋就每次碰上都討不著半點好處呢?之前兩人實力差天共地,雖然自己也不見得能把他怎麼著了,但畢竟還能自我安慰一下,說其實我要殺他還是很容易的,只不過是他氣數未盡罷了,儘管想起來仍然是憋屈,終究還能找到個藉口,不致於太過難受。唯獨這一次,鄧坤是紮紮實實的憑自身實力把燃燈打得一敗塗地,連三藐三菩提大陣這樣“逆天”的手段都用上了,結果竟然還是自己灰溜溜的逃跑。以燃燈的麵皮之厚,也不得不承認,雙方的修為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逆轉,此時自己要是獨自對上鄧坤,要逃命的已然不是鄧坤,而是燃燈自己了。
可是這教燃燈怎麼能服氣?論根腳,燃燈是開天闢地時的存在,紫霄宮中聽過鴻均講道,鄧坤不過是後天出世一隻小小的牛妖,年**淺;論道行,燃燈早早就證了玄仙境界,此時更是玄仙巔峰的修為,在三界中屈指可數,鄧坤不過修了區區兩三千年;論地位,燃燈是昔日闡教的副教主,今日佛教的過去佛,位高權重,闡教的十二仙見了也要口稱“老師”,漫天佛陀碰面也要尊為“佛祖”,鄧坤是什麼人?不過是通天教主座下的一頭坐騎,雖然後來在三山一島聚起了一些人馬,可是在燃燈眼裡,那充其量也就是個團伙性質的組織,不過一個山大王而已,怎能和自己佛教之尊的地位相提並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燃燈和鄧坤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可是偏偏被這樣一個“畜生”吃得死死的,燃燈真想仰天長號,嘆一句:“既生貧僧,何生老牛?”
說到對鄧坤的恨意,藥師王佛也不比燃燈差多少,他出身便在西方,對於佛教最為狂熱,也是最不遺餘力推動佛教大興的人,像鄧坤這麼一塊佛教大興的攔路石,自然恨之入骨,聞得燃燈之言,亦咬牙道:“牛魔王固然可惡,鎮元子也不是好人。明知牛魔王與我教有隙,竟敢把祖巫精血與十二天都煞神大陣之法傳授予他。我等此番損兵折將,鎮元子也逃不脫干係。日後定要把這一段因果了結了。”
如來佛祖一直默然,這時突然緩緩說道:“為今之計,還是先想想如何應對牛魔王罷。他得了此陣,正是如虎添翼,連三藐三菩提大陣都不是對手。而今我教能動用的三界業力已然耗盡,三藐三菩提大陣再也無法施為,貧僧真個想不出,除了聖人出手,本教之內尚有誰人能與之爭鋒。若是他一意與我教為難,當真棘手之極。”
藥師王佛怒道:“他還能如何?取經之事乃是天數,他敢逆天乎?他就算再不情不願,也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唐僧走完那十萬八千里路。難道他還能帶領金鰲島的妖魔進犯靈山不成?”
燃燈陰惻惻的插了一句道:“他若敢打上靈山,反倒好了,正好請佛主出手將他打得形神俱滅,不,我要教他肉身盡毀,靈魂貶在無間煉獄,永世受苦。”臉上神色猙獰,哪裡有什麼一派佛祖的氣度?
如來輕嘆一聲,搖頭不語,心想你們兩個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了。人家實力不過爾爾的時候,光靠搞小動作就已經教咱們栽了多少跟斗,那個時節他明刀明槍幹不過咱們,只能弄些陰謀詭計,現在人家拳頭也硬了,也不怕跟咱們打了,還不得越發的肆無忌憚啊?仗著這一量劫自己佔著些天數氣運就以為別人都不敢動你,殊不知這牛魔王壓根就不是吃你這一套的主兒。如來眉頭深鎖,心裡亂成一團。
這時突然聽見天邊傳來一個聲音,道:
“從今往後,爾等無須再理會牛魔王,我已有治他之法,時候一到,定教他劫數難逃。”
第一百八十七章:一將**成萬骨枯,枯了自己人
第一百八十七章:一將**成萬骨枯,枯了自己人
三世佛聞得這個聲音,立時就在雲中拜倒施禮,口稱:“弟子恭迎佛主。”雲光中西方二聖翩翩然而至,阿彌陀佛仍然是那副千古不變的愁眉苦臉,菩提祖師則是一臉平靜,完全看不出喜怒哀樂。燃燈和藥師王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