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圈子裡的那些人是個什麼嘴臉,齊爾升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硬著頭皮挨個打去電話,許下重重好處,承諾只要借他一部分資金迴轉一下,很快就能還上,還是沒有人肯伸一下援手。
一個個都是塑膠的交情,更有甚者還不斷的趁機打聽,齊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難道還想著落井下石一番,趁機打劫,看看有沒有可能在齊家咬上一塊肉?
之前是他貪心了,落入了人家故意設好的圈套而不自知。
現在他是想通了,其實只要他系統在手,徐徐圖之,還怕沒有所作為?
經此教訓,仍舊不影響齊爾升的自信,只是他變得更加謹慎,重生加獲得奇遇之後浮躁的心,也將徹底沉澱下來。
如果沒有蘇離在旁使禍絆腳,使得齊爾升引起上面人的注意,這一次的經歷說不準對他還是有好處的。
失敗的經驗會將他打磨得更加圓潤,遭遇過挫折能使他心性更加堅強。
只是沒有如果.....
除了那些個塑膠交情的朋友,能幫的上忙的人,齊爾升想不出還能有誰了。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姻親的好處了。
假設他的女朋友安然是同圈子裡的大小姐,物件遇上了困難,於情於理都得幫忙。
可現在,他焦慮得一籌莫展之際,安然除了能溫柔的安慰,輕聲細語安撫,最多再默默的打理好一些繁瑣小事,
可這些,以往能讓他舒適喜歡的小細節,如今再來看,只會讓他更煩躁。
他需要的是這些嗎?不,他需要的是真正的,有實際性的幫助。
整整十個億啊,不是幾百萬,幾千萬,而是十億的虧空,繞是放下自尊,將難處抖到被他擼了權的父母面前,算上所有能挪動的資金,也不過杯水車薪,遠遠不足。
不得以,齊爾升不由的想到了與他有過露水姻緣的陳家小姐,陳圓圓。
得知了她的身份之後,他還是留了一手的。
兩人之間親密的相處,全被他留了底片。
當然,當時那種情況,他也只是當作情趣來留念的,就是現在也沒想過要拿出來給別人欣賞。
只不過,凡事總有萬一的嘛,要真到了迫不得己的情況下.....
隨便收拾了一下,齊爾升讓助理給他定了去京都的機票。
他打算去跟那位可愛的小姐來一個浪漫的邂逅相逢。
趁著其他董事股東還沒察覺到公司的異常,趕緊想辦法填滿缺口。
齊爾升死都不會知道,他這趟京都之旅,也將是有來無回,無異於自投羅網的舉動。
上面安排將人帶回來的特殊人員還沒來得及動身呢,這邊齊爾升便自己主動送上門了,不知道省了國家多少人力跟物力。
要知道,對齊爾升身上的異常還未完全摸透,也不知道如果他拒不接受,惹他激烈抵抗之後,會另外引發什麼變故。
比如說,烈性一點的,直接傷人傷己的選擇自曝,又或者他身上還有什麼未被髮掘的攻擊性手段。
這些都不是上面的人想看到的,能和平的,悄無聲息的解決這件事,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齊爾升是一無所察。
待到了京都機場,還未出機場,他便被幾個便衣帶到了一處房間中檢查。
齊爾升皺著眉,不耐煩的說道:“都說了我並未攜帶違禁品,你們還要檢查到什麼時候?”
房內除他以外的另外幾個人,倒是脾氣很好,半點沒將齊爾升的冷臉放在心上,仍舊是面帶微笑,話語一成不變的解釋道:“先生,請再等一回,等確認之後,您便可以離開了。”
“那還要多久?”
齊爾升忍不住抬起手腕,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金錶,“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不然等會你們將跟我的律師對話。”
“放心,不用五分鐘了。”伴隨著吊兒郎當的話,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染著一頭白髮,身上掛滿了叮叮噹噹的首飾的非主流男人出現在房間內幾人的面前。
“你是誰?”齊爾升下意識的問道。
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總有些違和的感覺。
對方嘻哈的裝扮在一眾身穿正裝,西裝革履的人中格外突兀。
非主流男人眯著他那雙化了細長黑眼線的眼睛,露出瘋狂到極致的大笑,“有趣,太有趣了。”
說話間,誰都沒注意到,他手中的注射器是怎麼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