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是悵然還是失落,蘇軒一時半會都保持著呆呆的模樣,差點讓蘇離以為她手重,將人打傻了呢。
直到門口尷尬的敲門聲響起,兩雙無機質的眼睛猛的轉過去,把小弟子嚇了一大跳。
小弟子磕磕絆絆的說道:“道,道君....掌門讓你過去一趟,說是飄飄師妹賴在他那裡不肯走了。”
“呵....”蘇離別有深意的朝蘇軒努了努嘴,用嘴型無聲說著,“真是難捨難分呢。”
蘇軒深深的看了蘇離一眼,深邃的眼眸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又冷又冰,透著森森寒意,“你剛才聽到什麼了?”
小弟的腦袋跟撥浪鼓一樣,快速的搖動著,結結巴巴道:“沒,沒....我什麼都沒聽到。”
要不是扶著門框,他腿軟得站都站不住了。
蘇離冷笑道:“怎麼....害怕被人知道你小徒弟的醜事啊。”
話音剛落,蘇離感覺到一股意志,朝她衝來。
“禁言”這是蘇軒的意志。
雄厚的混沌力,如同看到久違的美味,一哄而上,瞬間將這股意志所組成的力量吞噬乾淨。
蘇軒若有所察的扭頭看了過來,可蘇離早就別過頭去,是以蘇軒只當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你再胡說八道,就不止禁閉這麼簡單了。”
蘇軒也不可能真的將門口的小弟子打殺了,這位不是別人,正是以護短出名的長山長老的唯一關門弟子,也是他的直系血脈的司易俊。
就剛才他嚇唬了人,趕明兒讓長山長老知曉了,以他那個暴脾氣,絕對得衝過來跟他拼命。
“好了,你可以走了,那些....都不是真的。”
以蘇軒這樣的性子,能說出這麼長一串話,已經是極致了,對於這個害自己出糗的罪魁禍首,他是徹底沒了好臉色。
“你還是待在這裡好好反省吧,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出來。”
蘇軒手一揮,一個巨大的結界如同一張大網一樣,將整個院子都籠罩了起來。
蘇軒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只餘他帶著怒氣的聲音,縈繞在房樑上,久久不消散。
“飄飄是我最愛重的徒弟,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不然我不會輕饒了你的。”
瞧瞧這話說的,但凡是一個思維正常的女人,聽到這種話怎麼會不誤會。
冷飄飄誤以為自己師尊對她的寵溺縱容,是同她一樣的心意。
不然哪裡有人寧願撇開自己的妻子,也選擇袒護徒弟的。
原身誤以為蘇軒對冷飄飄有情。
他所做的每一樁事,每一句話,都朝她,朝所有的人都發散出了這麼一個資訊:他的徒弟,比他的妻子要重要得太多了。
蘇離不知道有沒有人朝師徒不倫戀這方面去想,或許就是心裡犯嘀咕,也恐怕是不敢訴諸於口吧。
怕不是想找死,才敢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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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厲劍峰迴到自己的地盤,短短的一段路的距離,司易俊覺得自己過得是心驚膽戰,提心吊膽的。
生怕一個不當心,就中了暗招,畢竟他倒黴撞見了這麼大一個勁爆的訊息。
保不準長離道君就想要殺人滅口呢。
要知道,只有徹底的神魂俱滅,才是保守秘密最好的手段。
一路上,他的手都捏在脖子上的玉佩上。
這是他家老祖留給他最後的保命手段,能正面抗住化神期一下修士的全力一擊。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長離道君可是號稱同層次修士中的第一人,特別是劍修還擅長於越級對敵。
萬一長離道君就是能破除掉他家老祖的防衛呢.....
不怪他小心腿軟,只不過他的小命對他自己來說,可是極為珍貴的。
“小俊子,你在幹嘛?縮頭縮腦的,去當賊了?”一道雄厚的聲音,響徹整個山頭。
是他家老祖注意到了自己,這下司易俊才徹底放下心來,不擔心害怕了。
腰板也挺直了,走路也有勁了。
“還不快點給我滾過來。”
“得令,小俊子來了。”
司易俊到了長山道君的洞府裡,立馬憋不住一副賊頭賊腦的湊了過去,“老祖,我,我有個天大的秘密不知道當說不說。”
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好,但不說出去,他真的很擔心自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