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回憶了一下方才的情景,忽然就恍然大悟了:“我明白了。剛才這不是大侄子摔跤了嗎?我就安慰了他幾句,還想伸手摸摸他的頭,可能這小子就以為我是要扭……要打大侄子吧。”
朱七牛‘哼’了一聲:“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燕王你敢說自己不是包藏禍心嗎?要不然的話,太宗怎麼會是……。”
話說到一半,朱七牛忽然閉嘴了。
這事兒可不能瞎說,萬一傳出去了,那就是妖言惑眾,是大罪過。
若是兩個鈴鐺能讓其他人也進入夢中書房,還則罷了,為了雄英的安全,我大方點,讓皇帝和太孫進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可關帝廟的老道士那一門擁有金鈴鐺這麼多年,居然都不知道夢中書房的存在,可見不是有緣人的話,是進不去的。
若是皇帝和太孫也進不去的話,我壓根就給不了證據啊,還會被人以為神神叨叨,搞不好還會連累家裡人。
“太宗?什麼太宗?”太子朱標敏銳捕捉到了朱七牛這句話裡的重點,追問道。
朱七牛急中生智,強行改了後面的話:“宋朝太祖趙匡胤和太宗趙光義還是兄弟呢,不還是留下了燭影斧聲的千古謎團,燕王你跟太子雖然是兄弟,誰知道你內中存的是什麼心思?”
朱棣猛地一拍大腿:“好嘛,就因為我想關愛一下我侄兒,你就給我頭上扣這麼大一口鍋,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難道皇室就不能有兄弟姐妹嗎?是不是隻要是皇帝或太子的兄弟,就都有謀權篡位之心?”
朱七牛冷麵以對:“難說。”
“你……。”
朱標到底仁慈,見他們各說各話,卻又都拿不出什麼有效證據,不想把事情鬧大:“好了,四弟,犯不著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我先找太醫來給你包紮一下。至於今天這事兒,大家都不要外傳,免得外面的人人云亦云,惹人笑話。”
朱棣卻不肯罷休,一指朱七牛:“那這小子呢?我就白捱打了?”
朱標嘆了口氣:“此事我會稟報父皇,由父皇裁處。”
朱棣哼哼了兩聲,這才暫時罷休,自顧自找太醫去了。
朱標低頭看著朱七牛,卻見他眼神清澈,不像是撒謊或胡攪蠻纏的樣子,心中不禁對朱棣也有些起疑了。
莫非孤這位四弟真的有些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