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渾身舒泰,就好像一條臭水溝被沖洗過一樣。
陳通微收功站定,問道:“玄文,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有股氣在上下流竄?”
朱七牛搖頭:“沒有,就是覺得燥熱,就跟夏天被太陽曬的痱子直炸一樣。”
“嗯,挺好,以後接著練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面白幡,還在門口給你擺了張桌子,你待會兒就把白幡立在桌子邊,替人看病問診。”
“是。”
……
吃過早飯,朱七牛拿著白幡出了廟門,果然見到廟門左邊擺著張桌子,桌子上還放好了筆墨紙硯和脈枕。
“師父準備的還真周到。”
嘀咕一句,朱七牛將白幡靠在了桌子上,開始研磨。
墨磨好了,朱七牛將白幡攤在了桌子上,提筆便在上面寫了四個大字——包治百病。
想了想,朱七牛覺得自己沒這個本事,於是又在右下角寫了行小字——百病之外的病請另請高明。
“嘿嘿,有治得好的,就有治不好的,這樣才符合一陰一陽之謂道的道理嘛,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就好像皇帝朱元璋,有重情重義的一面,就有薄情寡義的一面,重情重義是對家人,薄情寡義是對家人以外的其他人,包括我。”
“聽說不少百姓因為我要被殺頭而覺得皇帝做的很過分,翻臉不認人,但我倒是覺得理所當然,誰叫我無憑無據就打了朱棣呢。”
“這嘛……不會真有人覺得開局一個碗、結局一個國的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應該是個道德聖人,兒子被打了都不該生氣吧?不會吧不會吧?”
朱七牛又將白幡靠在了桌子上,隨著微風輕拂,白幡飄飄揚揚,倒也吸引眼球。
不久之後,上早香的人陸續來了,不免看上那白幡幾眼。
待看清上面的字,有人好奇的問道:“小道長,這是老廟祝要擺攤看診嗎?”
朱七牛搖頭:“不是我師父看診,是我看診,沒看我在這兒坐著嗎?”
“你?”
“啊。”
“你這麼小,也能看病?”
“那是,我可是跟著戴思恭神醫學了大半年。”
問的人笑了笑,只當這小道士是在吹牛皮,不再多問,轉身進廟去了。
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香客,有的人徑直入廟,有的人則好奇的跟朱七牛搭搭話,待問明他就是大夫後,幾乎沒有人在他的攤位前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