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繼續牽著馬往前,兩旁圍觀的人的身份可就更高貴了。
竟是各衙門的官員。
其中不乏一些跟朱七牛共過事的。
這些人全都穿著官服,青青綠綠的,還怪好看。
繼續往裡走,可就是穿著紅色官袍的人了,品級全都在四品以上。
這裡的朱七牛的熟人就更多了,黃日高、黃育才、周光、萬三重、藍玉、徐達等等。
朱七牛心中不免苦笑。
連藍玉、徐達都只能站在一旁圍觀,所以這條歡迎之路的盡頭是太子或皇帝嗎?
該不會連太上皇都來了吧?
這也忒隆重了!
見朱七牛過來,黃育才等人紛紛朝著朱七牛抱拳行禮,朱七牛三人連忙一一回禮。
一邊抱拳一邊往前走,走到盡頭時,只見北城門城門洞子外郝然站著三個一襲黃袍的人。
他們的長相、身材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起碼也有六七成像,只不過一個已露老態,一個正值壯年,一個雄姿英發而已。
他們郝然正是大明帝皇祖孫三代——朱元璋、朱標、朱雄英。
朱七牛心道‘果然’,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半跪行禮:“臣朱秉文見過太上皇、皇上、太子。”
朱元璋呵呵一笑,眼神複雜,沒有搭腔。
皇帝朱標則顯得十分高興,哈哈一笑,上前將朱七牛扶了起來:“朕的斌國公回來了呀!草原一戰的結果朕已知曉,俘虜近二十萬人,斬殺韃子十餘萬,另俘獲馬匹二十餘萬,一戰定草原,這等大勝,縱然是大明開國至今也十分罕見啦,七牛,這五年來你辛苦了!”
“臣不敢言苦,此次太安城之戰能夠打贏,全靠陛下運籌帷幄,用人得當,臣不敢居功。”
朱七牛在大同等朱四牛和張冰洋用了幾天時間,這便使得軍報早於他到達京城,皇帝他們自然也就早知道那一戰的結果,並準確掌握了朱七牛的歸程。
但除了皇帝他們三人,其餘臣子並不太清楚細節,只知道最後解決前元小皇帝的乃是斌國公率領的三大塞王的兵馬。
此時聽朱七牛說這都是皇帝的功勞,大家都有些懵逼,有些人則覺得他這是在故意讓功。
太子朱雄英雖然在軍報到達後已然從皇帝那裡瞭解到前因後果,但也還是裝作懵逼的樣子,再次擔當起了捧哏這一角色,問:“七牛,你這話是啥意思?我父皇遠在京城,怎麼可能指揮你們打贏這一仗?我知道你一向謙虛,喜歡讓功勞,和那些喜歡爭權奪勢的臣子不同,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往外讓,這就不應該了。”
朱七牛順勢解釋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原先朝中諸位大人覺得我讓在家閒的沒事兒的草原女子、去只有女子做工的羊毛衫廠做衣服掙錢是不對的,皇上本想招我入京與他們解釋一番,又擔心草原上的韃子因為消極避戰而保留了不小的實力,會在我走後反撲。
於是皇上乾脆來了個疑兵之計,假意將我調走,實則另給我安排了任務,讓我調集三大塞王及其麾下兵馬防備韃子偷襲。
後韃子果然上當,一南一北夾擊太安城,而我大明士兵呢,起初在太安城死守不出,中間以虎蹲炮強勢挫敗其銳氣,後領兵追殺韃子,一路將其逼到了草原長城的西北豁口。
臣則早已奉皇上旨意帶著十萬兵馬在長城豁口以逸待勞了,這才能夠將其全部斬獲,並俘虜前元偽帝,一舉奠定我大明北疆未來二十年之和平格局,併為蠶食計劃第二步打下夯實基礎。
因此,臣才會說這都是皇帝的功勞,臣充其量就是當了一波傳令兵,東奔西走了一大圈罷了。”
朱雄英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扭頭看向皇帝:“厲害呀父皇,沒想到你也這麼懂兵事,我還說這次七牛咋玩兒的這麼大呢,連三個皇叔都被調動了,原來都是你的功勞啊,我蠻以為皇爺爺的那麼多兒子裡,其他皇叔大多武功充沛,唯有你擅長文治,原來你是深藏不露啊。”
朱標淡淡一笑:“朕又何嘗不想像你那幾位皇叔一樣馳騁沙場,躍馬揚鞭?只是你皇爺爺相信朕,將這天下託付於朕,朕這才不得不當這個皇帝,坐鎮京城,實則朕也是看過兵書,上得了馬,拉得開弓的。”
朱雄英用力拍起了巴掌:“厲害了我的爹。”
其他文武百官這會兒也都消化完了朱七牛他們話語中蘊含的資訊,連忙也跟著拍起了巴掌。
“原來這一戰的首功是皇上啊,厲害了我的皇上。”
“皇上能有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