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聽的一愣一愣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父皇你也喜歡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站在道德高地上了?
以前你不都是提著刀就上,不喜歡嘰嘰歪歪嗎?
父皇,你好像跟七牛學壞了。
“可是以呂宋的人口和兵力,這事兒怕是沒那麼好辦。”想了想,朱柏有些為難的說道。
朱元璋笑道:“又沒說讓你一個人去搞這些,這不是還有內陸給你做支撐嘛,而且這事兒又不是三兩年內就得全部辦好,咱們可以慢慢來,哪怕用幾代人去實現也可以呀。”
“父皇教誨,兒臣銘記於心,等回到呂宋,兒臣即刻派人前去打探虛實,探明道路,以備將來。”
“好,好孩子。”
……
武英殿中。
揮退一干太監宮女,朱雄英親自給朱七牛倒了杯茶。
“七牛,這次真是辛苦你了,過兩日禮部挑好的日子便到了,到時候你隨我一起去父皇陵墓前祭拜,將呂宋國被滅的訊息正式告知於他。”
朱七牛接過茶杯:“想來先皇泉下有知,會十分高興、自豪於有你這樣一個兒子的。”
朱雄英笑道:“你能帶兵滅掉呂宋我倒是從不曾懷疑過,但同時你們還打下了其它那麼多島嶼,倒是讓我又驚又喜,永樂一朝有了這項功績打底,我以後就算死了,高低也得被後世記載為明君典範。”
朱七牛勉強笑了下:“雄英,別太逼自己了,該休息就休息下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休息好?”
朱七牛指了指朱雄英垂落在肩膀上的頭髮:“你才二十歲,都已經有白頭髮了,想來平日裡一定十分操勞吧。”
朱雄英笑了笑:“我只能再活幾年,保不保重又有什麼緊要?我可沒奢望過能長命百歲。”
“你……唉。”
朱雄英擺了擺手:“行了,不說這些了,你一定急著回去見家人吧,我就不多留你了。我讓你過來是想告訴你,明日早朝你記得來,到時候我會宣佈對你的封賞。”
眨了眨眼睛,朱雄英露出了調皮的樣子:“友情提示一下,明天之後你就是世襲罔替的親王了哦。”
朱七牛雖然早就猜到會這樣,但還是裝作驚喜的樣子:“這麼好嗎?那可太讓人高興了。”
“你高興就好,看見你高興,我也高興。好了,事情說完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處理政務了。”
“雄英。”
“嗯?”
“呂宋那邊的事情我還想再跟你說說,關於那些州府的名字和衛所駐地……。”
朱雄英直接打斷道:“這些啊,就按你安排的來吧,我相信你。對了,吏部已經著手挑選合適的官員和士子了,到時候會有船直接送他們過去就任,治理地方,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回府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好吧。”
……
牽著馬行走在京城寬闊的大街上,朱七牛的心情並沒有沒回京前那麼開心。
腦海中盡是朱雄英白髮陡生的畫面。
正走著呢,兩個小孩從一旁巷子裡一邊打鬧一邊跑了出來。
朱七牛下意識掃了他們一眼,當場愣住。
這兩個孩子約莫十二三歲,前面跑的那個一身華麗白袍、頭戴七星冠、手持拂塵、揹負一把湛藍色寶刀。
後面追的那個則身著一襲華貴絢爛的繡著梅花的像道袍又像常服的金色衣服,其同樣手拿拂塵,頭上帶著蓮花冠,背上揹著一柄同樣華麗美觀的橘紅色寶劍。
恍惚間,朱七牛彷彿回到了當年初封冠軍侯的慶祝喜宴上。
那一年的他和雄英,正是這般造型,正是這般年紀。
“小孩兒,你們這是哪兒來的衣服和武器?”朱七牛轉了轉手串,語氣深沉的詢問。
前面那小孩兒自傲道:“怎麼樣?我們很風流倜儻吧?這是我們在皇帝開的那個鋪子裡買的衣服和武器,據說這是清海郡王和皇帝早年間的同款衣服和武器。”
後面那小孩兒也是個中二的:“可惜的是大明律有規定,百姓家中不得私藏武器,所以我們的刀劍都是沒開鋒的,就是個樣子貨,不然我們早就仗劍騎馬走天涯了。”
朱七牛恍然。
原來是雄英開的鋪子裡賣的商品。
看來他很喜歡這兩套衣服和武器。
也是,那可是我們中二之魂覺醒、組合出道的開始啊。
衝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