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棗紅戰馬被突然的勒韁後,前腳猛地立起,鼻腔噴出熱氣,稀溜溜的狂叫不已。
“世兄,這谷中有股隱煞之氣,可速退出。”這時仲堅也奔到了近前,拔出隨身長劍將楊二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周黑漆漆的山林。出塵此時也顧不了其他了,一手持劍,一手帶著楊二的韁繩就要拉轉馬頭回身出谷。精通風水玄學的她,哪有不知此處的兇險,谷中煞氣升騰,陣陣殺意就在四周。
“啪--噗--”一聲弦響,一隻利箭撲面而來。楊二情知不妙,就要俯身躲箭。
只見仲堅右手持劍對著來箭輕輕一撩,只聽一聲脆響,仲堅已經射向楊二面門的一箭撥了出去。隨後緊跟著將手中劍舞圓,將接著射過來的鵰翎箭一一撥落。楊二此時嚇得趕緊低頭,打馬隨著出塵徑往來時的山谷口而去。後方仲堅已經迎住了衝過來的黑衣刺客們,頓時陷入苦戰。
“世兄,快些出谷,我去後面協助師兄攔住刺客。”出塵說罷一掌拍向楊二坐騎,棗紅馬吃痛往前狂奔而去。這時仲堅已經被幾名身穿黑衣的蒙面刺客包圍,另有幾名刺客舍了仲堅直奔楊二逃跑的方向追來,正被出塵擋住。仲堅、出塵二人各自陷入以一敵多的苦戰,死戰不休。
楊二恍惚間打馬奔谷口而去,此時心中恍然大悟。
原來楊素安排的刺客根本不是為刺殺父皇而去,目標竟然是對準了自己,此計好生歹毒啊!原來要滅了自己便無人可與太子爭奪儲君之位了,並不是急趕著要登基坐殿啊!楊二此時心中無盡的懊悔,不光是他,連手下謀臣軍師多智之人均沒有料到太子一黨盡使用這釜底抽薪的毒計,但對自己此次秋獵行蹤的掌控,設伏地點選擇的精妙,又有頗多的不解。正在楊二神志慌亂,頭腦暈沉正要衝出谷口之際,突然前方衝出一騎,只見此人黑衣黑褲黑靴,黑布蒙著半張黑臉,只露出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騎著一匹黑馬,手中橫握一柄青龍偃月刀,大喝一聲:“楊廣小兒哪裡走?你家黑爺爺在此。”說罷催動坐騎,高舉大刀直奔楊二而來。
楊二被這廝一聲大喝,猶如憑空驚雷般,加上谷中回聲不絕,反倒激起了精神,不在胡思亂想了。抬頭看此將的模樣竟然與連日來夢中所遇的黑山豬一般模樣,那雪亮的大刀不正恰似山豬鋒利的獠牙嗎?也是不覺大怒!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說時遲那時快,楊二右手早暗自捏起了一個石子,看看“黑山豬”距自己也就十步樣子,抬手一個石子飛出,只聽“啊!”的一聲慘叫。楊二打眼仔細一看,原來自己的飛石重重的擊中了那“黑山豬”的右眼。“黑山豬”右眼中血流不止,頓時滿臉是血,甚是嚇人。
“哇呀呀!”只聽“黑山豬”一陣怪叫,圓睜著另一隻眼,雙腿猛的一夾馬腹,戰馬頓時往前一竄,青龍刀自上而下對著楊二腦袋就要劈下,楊二頓時傻了,早忘記抽自己那獨門兵器銀鏨乾坤獨龍杵了,傻傻的只顧看那大刀劈向自己。千軍萬發之時,楊二隻見眼前金光一閃,耳畔一聲“噹啷”巨響,震的楊二徹底蒙圈了。一時間無法分清此刻是在夢中還是在夢中!
秦瓊一早醒來,從馬廄中牽出黃驃馬縱馬由山路上山,尋到那伍子胥相國神祠,只見殿宇蕭條,人煙冷落。下馬進廟,拜了神聖站起來,見神像威儀,十分欽仰。正閒玩之際,不覺十分睏倦就在拜單上打起盹來。忽聽得廟外黃驃馬連聲嘶吼,把叔寶驚醒,出門一看,黃驃馬竟有賓士之狀,叔寶心疑,牽韁上馬,那馬如飛奔下山崗,行至半山,只見崗下山谷煙塵四起,喊殺連天。叔寶勒住馬,定睛一看,卻見無數蒙面強人圍住幾人廝殺,叔寶乃是當值的州府捕快,專一捉拿山匪強人,見狀豈有不管之理,立時把馬一夾,扣緊挺帶,提著金鐧,藉著山勢直衝將下來。正趕上一賊人舉刀往下劈,便舉金裝鐧迎著刀鋒就打。楊二看到的一道金光就是那秦叔寶金鐧折射著陽光迸發出的,至此楊二總算搞清楚了夢中的那道金光的來源,盡是如此!
那“黑山豬”的青龍刀被突然出現的一道金鐧崩了回去,勢大力沉的一鐧直打在刀鋒上,直震的持刀雙臂痠麻。叔寶左手鐧跟著往下打,“黑山豬”勉強抬刀杆往外格擋,又是重重一鐧砸在刀杆上,震的“黑山豬”幾欲口噴鮮血,力怯不能敵,閃身躲過後,勒馬轉身而逃。叔寶見此將逃去,也不追趕,又轉身衝向出塵和仲堅二人的戰圈,左右揮舞金鐧,立時打的三五個蒙面強人跌落馬下,其他人也多有帶傷。眾人見領頭的“黑山豬”已率先逃去,也無心戀戰,一聲喊各自逃散而去。
叔寶只顧緊盯一人狂追,那強人見躲不過,勒馬回頭便對叔寶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