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極是,各位就按先生之言就地休整。左將軍你再費點力,戰場清掃完畢後,將俘虜全部斬殺,不留一個。”伍雲召狠狠的說道,這些活著的突厥人現在就是最大的累贅,但又不能放了,只有全部殺掉。
“遵令,這事左某愛作的很吶!呵呵!”左天成領命後轉身急去。
“來護兒將軍把探馬放置的遠些,本將軍要在突厥回援大軍距此200裡時知道訊息,事關全軍安危,這事你親自去辦,不可懈怠了。”伍雲召在此下令道。
“遵令,將軍放心,本將親自領探馬去200裡外哨探。”來護兒也大叫一聲領命而去了。
“將軍,若是突厥回援之軍分兵去截斷我後路,該如何應對為好?”隨軍嚮導兼謀士凌敬有些擔憂起來,畢竟現在已經遠離了陰山腳下了,完全有可能被突厥斷掉後退回中原的道路。這時的突厥人在怎麼蠢也該反應過來,隋軍是從陰山山口方向過來的了。
“先生,某也早有此顧忌。只是,不深入大漠不足以令突厥大軍回返啊!若是我等早離開此地,突厥牙帳沒了威脅,突厥人也不會全數回軍的。這個險還是要冒的,好在大漠寬廣無際,大不了被封了退路我軍在從其他方向殺回中原罷了!再說,燕山北平王之子羅成領著1萬人馬守在燕山腳下接應我軍回返,那羅成武藝不在某之下,當能為我等守住山口要塞的。”伍雲召小聲說著。
“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人結束對話後,便趕往賀蘭部一旁的新建營帳。
這時的晉陽城唐國公府上,一封來自京城越王府楊素的親筆書信引得李淵及一眾幕僚們的關注,大家正就此議論不迭。
“唐公,由越公信中可看出隋皇及其子楊廣之陰險毒辣,父子串通一氣,不正式行分封之禮卻欲借楊廣之手阻我佔據河套之地。老臣以為不如遵照越公之意,趁他還未動手,我方先下手為強。”內史令竇威首先發言道。其實從信中內容來看,自己這方已經站在了隋庭的對立面了,只是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罷了,這時用兵不用過多講究,只管為自身利益去作就行了,這個態度已經是晉陽府百官的共識。
“唐公,以老臣看,隋皇和那楊廣也是知曉我晉陽與突厥暗中盟約之事了,只是還未有實據。不如匯同突厥大軍一道進入大漠腹地剿殺伍雲召的白馬義從營,斷去晉王楊廣一臂。”大學士溫大雅也附合道。
“裴尚書以為如何?”李淵考慮了片刻後,轉向自己的首席幕僚尚書令裴寂問道。
“唐公,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幹就是。誠如越公楊素所言,那晉王楊廣遲早為我晉陽大敵,不如與楊公聯手謀他。這裡距離陰山山口也是不遠,最多三日路程,就派一員上將去搶山口,阻斷伍雲召白馬部回家之路。然後,我晉陽可坐山觀虎鬥,讓突厥大軍去與他剿殺。”裴寂也覺得這是一個削弱晉王楊廣的最好時機,我唐軍不直接與你廝殺,自有突厥找你拼命,這是難得的借刀殺人的機會。
“好!機會難得,也正可報搶我長治郡之仇。殷開山將軍何在?”李淵聽了裴寂的話後,想了想,頓時站起身來大喝道。
“末將在此。”殷開山從人從中走出,來到李淵身前。
“本公命汝帶1萬人馬急襲陰山山口,搶佔之後關閉河東楊廣軍的後退大門,不放他一兵一卒回返。”
“遵令,末將這就去點將出兵。”說罷,殷開山轉身出府去往教軍場點兵。
“唐公,此事還需知會沙缽略汗一聲,以免之大漠之上相遇產生誤會。”大學士溫大雅建議道。
“嗯!此事就拜託彥博先生去辦,本公估計他那裡也撤兵了。”
“岳丈,為防晉王那廝針對於我,與他河東及長治兩處對峙兵馬還應加強,不如將北三郡之兵撤去一半,派往南部邊城。”柴紹一時也想不出晉王該如何迫使唐軍從河套地區撤兵,只得建議李淵調北部邊兵支援與河東交界諸軍。
“嗯!嗣昌之言有理,我晉陽現與突厥沙缽略汗交好,北三郡不用囤積重兵防他,當可調去南部,防範晉王反撲。這事交由兵部唐儉督辦。”
“是,唐儉遵命行事。”
府議散了之後,李淵一身輕鬆,他現在還不覺得晉王楊廣有多強大,只要自己緊守幾處要地,就算隋皇父子暗箭也傷不得他。不過,柴紹心裡到沒有那麼輕鬆,幾次和楊廣的較量都沒佔便宜,既然隋皇將迫唐兵退出河套地區一事交於晉王楊廣來實施,他必然會有手段的,只是會用何種手段呢?這個問題柴紹一時無法猜測得到,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