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退還算了。齊際看著小保安被數落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著“不要生氣，不是這樣”的樣子有點惱火。扒開人群，擋在小保安身前。

“你們大清早煩不煩，有什麼不滿打110，秦經理已經把賊捉到派出所了，沒物業我看你家早被偷空了你還睡死著呢。再說，秦經理被賊刺傷，是不是你得給人家賠醫藥費啊？”

一句話說得鬧事的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接茬。

齊際拉著小保安擠出包圍圈，鑽進自己的樓裡，電梯暢通無阻停在家門口，開門，把傻呆呆的人在沙發上安頓好，倒了一杯熱茶給他捧著。

“那個，謝謝你，剛才……”

齊際擺擺手不說話，看似很瀟灑的樣子，內心無比激盪。靠啊我怎麼把人抓進自己房間來了我在想什麼啊。

小保安低頭喝了一口茶，紅紅的臉頰上的熱氣似乎還沒散下去，侷促不安地坐在陌生的屋子裡，兩腿併攏，搖桿挺得筆直。

齊際不禁有點想笑。

“我叫齊際，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我車牌號吧。”齊際稍微挨近點小保安，盯著對方開始慢慢泛紅的耳垂。

“我，我叫陸明，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你在這邊工作多久了？”

“3個月不到，還在試用期，以前在家政公司做保潔，後來老闆跑了工資也沒拿到，朋友介紹來了這裡……那個，我沒念過多少書，城裡人說話都好厲害，你也好厲害，我卻老是說不來……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齊大哥？”小保安看著手裡熱氣騰騰的水杯，低低地說著。

一聲齊大哥聽得齊際頓時血氣翻滾，突然一把抓住小保安的手，脫口而出，“你想不想念書，想不想找好工作，我可以幫你。”

２年後的冬天，齊際靠在車門邊抽菸，看到一個小身板快步地走來立馬把菸屁股扔在地上踩滅。

“齊大哥，等很久了吧，今天老師有點拖堂。”說著走過來捏捏齊際的手，齊際還沒來得及感受溫度就被放開了，陸明嘀咕著好冰啊大晚上怎麼不進車裡等，坐進車裡又說週四不要來接我了，我自己能坐公車。齊際只是沉默地發動了車，拐彎駛了出去，努力回味著剛才手心的溫度最終挫敗。

陸明叫了第一聲齊大哥的那天下午，齊際就幫陸明在夜大報了名交了費，兩個月的時間幫陸明惡補了計算機操作，立馬把人安排進朋友公司的倉儲部，朋友對這個實心眼又討人喜歡的年輕人讚不絕口。學費的事陸明和齊際爭了很久，怎麼說也不肯用齊大哥的錢。齊際最後妥協，說學費你分期付款吧，你工資也不高，每個月交給我200塊得了。陸明欣然答應，齊際轉頭就偷了他的身份證去開戶，把錢一點一點存起來。

２年裡齊際越發成熟也越發沉默了，而陸明變得開朗，卻和齊際越發的親近，逢人就讚自己的齊大哥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厲害，這點讓齊際不知是悲是喜。有時候陸明會小聲說，齊大哥你對我真好，你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呢？這個時候齊際內心湧動著只想把眼前臉紅紅的人壓在懷裡狠狠蹂躪一番，但只能生生壓住，捏捏對方的嫩臉說知道我對你好，以後好好孝敬大哥我懂嗎？

“齊大哥，今天班上一個女孩子問我有沒有女朋友……”陸明突然開口，車裡的電子溫度計瞬間倒退著使勁跳數字。

“……”好小子上了幾天學別的沒學會居然學會泡妞了媽的老子忍了那麼久算什麼！

“齊大哥，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居然問我什麼意思我操再問就直接拉到我家把你辦了省事！

“齊大哥，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操操操操敢情是跟我討教把妹子的套路呢我操現在直接把你拉到荒郊野外強｜奸一百遍啊！

“……有，有嗎？”

“……”齊際冷淡地瞄了眼副駕上低著頭徑自臉紅的人，你還敢問還敢問再問就把你拉到荒郊野外強｜奸一千遍啊啊啊！

“……沒，沒有嗎，我也沒看到過你和女孩在在一起，齊大哥這麼帥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呢，不可能啊……”

“……”我操操操操老子是因為喜歡你這個不開竅的蠢東西啊老子看每個女人就跟看母豬似的硬不起來好不好果然該先把你拖出去強｜奸一萬遍再說！

“……那，齊大哥的女朋友……”我可以做嗎……

“我□再說女朋友三個字試試！”齊際猛一砸方向盤發出刺耳的鳴笛聲，嚇得身邊的人把最後幾個字吞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