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實意的衝著後視鏡挑大拇指。要不說人家導演有水平呢?隨便一句話都是那麼的高屋建瓴,高到把自己都摘出來了,忘了自己也是賤男一枚,倒手就能把一個碉堡裡的戰友給賣了。
手機響了起來,我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想接又不想接,捧著手機凝望夜空做沉思狀,心裡萬分糾結,接好?不接好?接了我該說什麼呢,要不……鈴聲停了!
禿頭拍拍我的肩,“好樣的,說不接就不接!”
我使勁兒嚥了口唾沫,“沒,我手機沒電了。”
到了錢櫃開了包廂進了房,點酒點歌全都沒一絲新意,唯獨怎麼坐位有些講究,一男一女搭配均勻,華哥的身邊坐的果然是95年的小嫩模,寶爺的大腿上膩歪著的是趙妍,而禿頭的毛手始終就沒從蔣欣腰上下來過,其餘人唱歌的唱歌,親嘴的親嘴,我本有心喝酒,可想到蔣欣的託付,便不敢忘了形,只能小口小口的抿,一看到那個武功全廢的手機便心浮氣躁到想罵人。
“啊,我又輸了,”蔣欣在跟禿頭玩骰子,“張哥你好壞啊,故意欺負我害我喝酒呢……”那聲音顫巍巍的,我全身汗毛都稍息立正了。
“哈哈,乖,喝酒!”
“怎麼又輸了呀!”
“喝慢點兒……”
“討……討厭,張哥你是賭神啊!”
“別喝了吧?要不我們出去透透氣……”
“不要,願賭服輸嘛……看,我喝光了……”
……
我算是看出來了,蔣欣這死女人是存心想把自己灌趴下啊,這位禿頭導演今晚的打算肯定是歇菜了——別以為把女人灌醉了就能去開房,真要是爛醉如泥,別說根本無力上演愛情動作片,就算靠著男人自力更生把戲殺青,第二天女人醒過來就能告他迷/奸!
我用手指捅了一下蔣欣,“喂,還行不?”
她趴在茶几上裝死,感覺跟堆爛棉花似的,我又捅了一下,她渾身一顫,打了個酒嗝,有點要吐的架勢,嚇得周圍兩個模特“嗷”一聲有多遠閃多遠,禿頭導演是個行動派,躥到門口扯著嗓子找掃地大媽要塑膠袋,雞飛狗跳簡直二的不行。
我知道這就該我出場了,指揮著服務生把蔣欣架起來,又替她向每個人致歉,然後跟拖死屍似的把這位姑奶奶帶了出去塞進計程車,那司機一看來了個醉鬼,臉刷的就拉老長了。我生怕他拒載,忙掏出一百塊錢說師傅麻煩您了隨便買包煙抽,司機剛要伸手,半空中伸出一隻手“啪”的把那張粉紅鈔票給截了,“給他一百塊錢幹嘛,這點路最多五十!”我跟司機同時瞪著那個說話的人,跟活見了鬼似的。
“妹妹,今兒謝謝你了,回頭姐請你吃飯,”蔣欣一臉神清氣爽的把錢塞還給我,跟著吩咐司機,“看什麼看,趕緊的打表!走人!!”特彪悍!絕對演技加偶像派的。
我目送那輛出租遠去,心想這年頭奇人奇事還真多,若是放在古代,這位蔣欣姑娘可不就是紅拂女、聶隱娘之類的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回到上海覺得老冷了……
話說最近留言打分不是很給力嘛,真是讓人焦躁不安呀……這文看著舒爽,其實不好寫,真的,不信您自己寫個試試?
有人悄悄問我是不是真事兒,好吧,我只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只有那穿越重生才是浮雲!啊哈哈……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姻緣》長著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藍白色《當糟糠遇見黑色會》瞬間傾城《房客別這樣~》藍白色《養我一輩子?!》香朵兒《金龜記》阮棹
95年的小嫩模(下)
回到錢櫃我就沒打算進包廂,想上個洗手間就撤了。北京這座城市玩的不是地方,是人,可今晚見到的這群人除了蔣欣我就沒一個看得上的,多待一分鐘都覺得是浪費時間。洗手的時候我看著大堆雪白的肥皂沫被衝進下水道里,心想跟這圈兒這地方這些人混該有多大毅力才能堅持下去?
我想到一個人,嘆了一口氣,扯了一張面紙慢慢的把手擦乾。
洗手間的門被猛地推開了,一個身材頎長的女孩捂著臉衝進來,一頭扎進最裡面的小間,跟著便是一陣接一陣的嘔吐聲。
是那個95年的小嫩模。
這可憐孩子!我走出去問走廊上的服務員要了個杯子,覺得今晚自己的同情心實在到了氾濫成災的地步。
過了半晌,小嫩模終於開門出來,我把杯子遞給她,“漱漱口吧。”
或許是剛吐過,她一張小臉漲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