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主任離去的背影,張林左右張顧幾下,爾後,他看著我們,思索了一會,詢問道:“拘魂鬼隱身了?我這一路可沒見到他們?”話音剛落,我這才想起,我們好像把他們給忘了。剛才在醫院裡好像沒看到他們,我搖了搖頭,“我也沒看到他們,會不會他們回去陰間了?”我不太確定地說道。
“不會,他們一向有交代的。不可能一聲不響地離開的。”白玄之接著我的話,沉靜地開口解釋道。
“那他們會去哪裡了?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張林擔憂地問道,很顯然,這幾天的相處,他好像對那兩隻拘魂鬼有了些感情。突如其來的問話使白玄之不知如何答覆,其實他也不知道拘魂鬼的去向。難道真如小清所說,拘魂鬼回去了?可能嗎?
我們幾個各懷心事的回到家。本以為拘魂鬼他們過幾天會出現,最起碼會來跟我們道個別什麼的,可一連好幾天,還是未曾見到他們。他們就好像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不見了。我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不會真的出什麼意外了吧?可是,他們是鬼差吧?應該沒什麼鬼怪可以傷害到他們。
期間,白玄之也去見過小鬼,發現那小鬼一直呆在陣法裡,想必是已經淪為別人的棄棋,白玄之除了悲嘆之外也沒什麼辦法。他沒法對這小鬼痛下殺手,反而憐惜他的遭遇。本來,他也可以擁有做人的機會,可是還未出生就被扼殺了。這換成哪個鬼魂都會心生怨念罷。人世間的恩怨情仇,向來沒有對或錯之分,有的只是他們的想法,一個瞬間的意念可以決定很多事情,可以改變很多人的命運。這些,又可怨誰?怨天嗎?怨地嗎?白玄之苦笑了下,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細想了好多天,他還是決定去找那人問問。只是,他不知道那個人想不想見他。白玄之看著手裡邊的笛子,眼神中有著淡淡地憂愁。我見他一直盯著手裡的玉笛,倍感好奇,走到他對面坐下,“這笛子好別緻呀!以前沒見過你拿出來的,你從哪弄來的?”我直率的問他,沒有婉轉,沒有拖拖拉拉。
他抬眼看我,微笑一下,“看到它只是徒傷悲罷了。”他說這話帶著讓人無法捉摸的憂愁,直覺告訴我,這個玉笛對他來說肯定是很重要的,會不會是所珍視之人送與他的?我偷瞄他一眼,想從他眼中獲取什麼有用的資訊,可,他神情與往常並無不同。
他看了看窗外,陷入了沉思之中。半響後,他回過神來看著我,“我出去一下,待會張叔問起來你就說我有事出去下。”他隨手拿起玉笛,轉身,往門口方向走去。
我急了,不知為什麼,一聽到他要離開我,即使是一會兒,我內心一陣的抓急。“可,天都快黑了,你,你去哪裡?”我連說話都結巴起來,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感情一絲不漏地顯露在臉上。他窺見我臉上的表情明顯露出不安,微微一怔,毫不隱瞞地開口解釋道:“去見一個老朋友,想打聽下拘魂鬼的訊息。這幾天我總有一種不祥之感,我要去找陰間的朋友問問。你要不要跟來?”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我,言語間帶有幾分的慵懶,薄唇上甚至扯出一彎淺淺地笑意,一雙深邃的黑眸裡閃爍著讓人無法辨認的神情,他這一抹邪魅的笑讓我幾乎濡進其中,好大半天才緩過神來。他伸出手,示意要不要跟上他。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早點回來,等你開飯呢。”我壓抑住心頭那股莫名的騷亂,輕聲說著。
“嗯,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那我出去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這心頭那股騷亂更加的明顯了,幾乎要裂胸而出。
我用手按著胸口,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對他的依賴變得如此之深迷了?這是好的開始還是壞的結束?或許,在我潛意識中,我已經讓他駐進了我心田中。只是,我從來不去細想,只把他的溫柔當做是理所當然,我好像開始迷戀他那獨特的溫柔了。我一個箭衝到陽臺上趴著,兩眼直盯盯地看著他走出樓梯間。或許是我的視線太過炙熱,他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同時把頭微微一抬,兩隻晶瑩般的眼珠子正好落入到我的眼簾裡,他看到我的那一霎,嘴角不由的一揚,臉上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原來世間最美的一剎間就是看到他那一抹幸福的笑容。我心中開始加速運動,連呼吸都困難起來,我驚魂之際怯怯地蹲了下來,聽著自己急速的心跳聲,我偷偷地偷瞄了一眼樓下的情況,他還站在那,看到我偷看的瞬間,揚起手來向我揮了揮。他張開嘴唇好似在說著什麼,但距離實在太遠我聽不到他所說的話。我只是本能性地點著頭,對他擺了擺手,隨後跑進屋子裡。這感覺太奇妙了,為什麼心跳突然加速?而且這種加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