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帶著易水寒轉身離開。就在我們走出門口不久,林耀進到辦公室,好奇問道:“張林,剛才那一男一女是什麼人?我沒見過他們的,是你的熟人嗎?”張林的臉抽了抽,不知如何說起。若是把事情一一告知,想必林耀肯定以為自己在瘋言瘋語,何況這種事情口說無憑,任是和林耀有多要好的交情,他也不會相信這種無依無據的謬論。因為林耀的印象中早已沒有“小清”這個名字,若是貿然說出,怕會引起林耀過多的猜測,難不准他還會以為自己壓力過大而出現了幻覺,與其這樣被他誤會,倒不如把這個秘密藏在心中。
張林一言不發地看著林耀,欲言又止,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又帶著少許的哀愁。張林嚴閉的心幕又再一次的拉開了序幕,昔日一樁樁往事湧上他思緒,他不知不覺間眼角處又溼了眼眶,林耀講到張林突然間多愁善感起來,猜測到他應該是想起了什麼悲傷的往事,也就不再追問,只是輕輕拍了拍張林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過多的難過。
走出警局後,我心情異常的沉悶,想起張林剛才那副悲傷的表情,我心中也瀰漫一股淡淡地憂愁。雖然和張林相處的時間很短,可總有一股很莫名的熟悉感,也不知打從哪裡出來的“似曾相識”之意,這次醒來之後,發覺好多事都已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模樣,就連我自己的心情,大起大落,有時候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我輕輕嘆了口氣,實在沒法走出陰翳的壓抑。
走在我後邊的易水寒見到我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主動開了口問道:“小主,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不妨和我說說。”我回過頭望了他一眼,忽然又覺得不知如何說起,索性閉了嘴,不再言語,又抬頭望了望天空,現在若是回去甚早,何況整日對著那一群惡鬼也覺得厭煩,倒不如在這裡打發下時間,也未必是件壞事。這樣想著,便不由地開了口:“易水寒,這邊有沒有什麼靜一點的地方,比如有海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海。”易水寒聽到這話,也是愣一愣,他沒料到我會說出這些話來,爾後,他回覆我:“小主,我知道這地方有一處較為偏僻,平時沒什麼人去,可能符合你的要求。”
“去吧,去看看海,調節下鬱悶的心情,心情總是不能得到紓解,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吐了一口氣,將目光望向遠處,若有所思地回憶起一些往事來。
經過一番奔波,終於抵達易水寒所說的偏僻沙灘。附近確實沒什麼人影,即使是在白天,這樣的晴朗天氣,也不見其他人影的蹤跡,確實像易水寒所說,是個難得的好地方。海水衝撞到沙灘上,激起了許多白色的水泡泡,白滑滑的,十分討喜。這一沿海地帶,大部分都是黑色的礁石居多,附近種著些高高低低的綠樹,附和著微風,微凜的抖動著。我雙手捧起海水,讓海水緩慢地從我手指間一點一滴地消失,就好像某些東西已經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一樣,總是有這種莫名的傷愁。
“易水寒,你相信命運嗎?”我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一句,站在我身後的易水寒一頭霧水,他不明白我為何會如此一問,更沒法猜透我心思,他眼光投向大海的另一側,若非所答的說著:“我不知道,或許,我們都活在命運的捉弄裡。”
“有誰不是呢?”我苦笑了一下,迎著海風的清涼,內心似乎也得以平靜了一點。我脫了鞋,踩在柔軟的沙地上,不自覺地發出“格格”的笑聲,醒來這麼就,我還未曾如此的輕鬆過。整日被困在那間小小的屋子裡,我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因此悶出病來。柔和的沙子,給我真實的感受,沉悶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
“原來韻寒小姐還有這般的情趣?”正當我玩得盡興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一聽這聲音,不由地蹙緊雙眉,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
“愁無憂,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呀,這麼偏僻的地方都讓你找到了,怎麼?又看中我身上哪一點寶物了?不過,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今天我沒帶任何寶物出來,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順便把腳底的泥沙抹乾淨,穿上鞋子。
“非也,非也!你就這麼看待鄙人?”愁無憂裝出一臉的無辜,特別是那個眼神,在外人看來,天真無邪,估計會把矛頭指在我頭上,責罵我怎麼能欺負這麼“純真”的一個人。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可別告訴我,你只是碰巧路過此地。”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本想寒暄幾句了事,不想和他扯太多關係,更不想和他深談,我怎麼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他佈下的陷阱。
“那你真的是誤會鄙人了,我還真的是路過此地。”愁無憂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