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屋去。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躲藏是不太可能的,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了。帶我們來的那隻黑貓,從來都是來無息去無聲的。我甚至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走的,又從哪冒出來的,這一切的謎團就只能藏在我心裡隨著歲月的變遷而慢慢變淡。我不能把時間縮短,人類在時間面前,終究只是奴隸而已,任誰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開啟內屋的大門,推開大門,大門是朝裡開的。開啟門的瞬間,一股渾濁的帶有沉積已久的黴味撲面而來,嗆得我過敏地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白玄之遞一張面紙過來,我順手接過,擤了擤鼻子,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氣味實在太過嗆人了。我連忙向後退了好幾大步,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這才消停了下來。“這怎麼可能?”張林不由地驚喊一聲。我感到好奇,究竟他們見了什麼,才會發出如此怵目驚心的喟嘆。我湊上前去,抬眼看去,突然,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副落了色的暗紅棺槨擺在正廳中間,厚重的棺槨上鋪就著一層層厚厚的塵埃。
我走到白玄之旁邊,怯怯問道:“怎麼回事?感覺好恐怖。”雖然我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又畏懼這種情形下的氣氛,就只能住了嘴不再說話。跟著黑貓一直跑來這裡,我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是我卻知道,這不單單是夢,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真實實地印入我眼中,或者說刻入我記憶的深處,就像水珠鑽進土壤裡而很自然地烙入地底下。
這裡什麼都沒有,就擺著一副棺槨,任是誰見了都心生猜疑吧。它就像一個很神秘的盒子,這讓我想到了潘多拉的盒子,可是這幅棺槨也不漂亮啊,頂多只有潘多拉盒子危險的那部分,而美麗的部分則另談。不過,我倒是充滿了好奇。最讓我好奇的,就是想知道里邊的是何許人也。黑貓將我們帶來此地,想必有它的理由,雖然很想問它,但是它終究是一隻貓,是不能講人話的。剩下的就只能發揮我們的想象力,浮想聯翩。
沒人說得清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就連白玄之也是庫皺著眉頭,在棺槨的附近來回的盤旋勘察。張林和林耀腳不停步地來回踱步,平時所有的冷靜在這一刻卸去它的防裝,剩下就只有人類最本質的驚慌和抓急。也許,我們可以把棺槨蓋開啟,不過我想,裡邊那位先人早已化為一堆腐骨,更甚者連骨頭都被腐蝕分解,早就化作一彈塵灰或是什麼也沒有了。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的,你叫那隻黑貓帶我們來這裡,不會只是想看看我們而已吧?”白玄之對著西面的一堵牆心平氣和的說著,不急不慢,單刀直入。
我們三人一聽,覺得事情有蹊蹺,第一時間閃到白玄之身旁,裝模作樣地打量起這堵灰色且帶著少許裂縫的磚牆,我瞧了大半天,也沒見到什麼,更何況是鬼影,半隻都沒見著。可是,白玄之為什麼能看見?他剛才不是對著這一堵灰牆說話來著的嗎?為什麼我沒有看見鬼魂?難道我眼睛出現狀況了?一想到這,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睜大,使勁地盯著這一堵灰牆。白玄之見我們三人如此模樣,風趣地說道:“你們在……看什麼?”
“你剛才不是對著這堵牆說話嗎?我猜想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奧秘?你見到那隻……鬼魂了?”說到那兩個字,我還是懸心吊膽地左右環顧幾下,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後,才吞吞吐吐將後邊的話補充完整。
張林也湊過來,加入我們的討論,“你們有看到什麼嗎?”我搖頭,白玄之點頭。我抓住他的靠近我這邊的胳膊,驚訝地問道:“真的?為什麼我沒看見?”這會兒白玄之有理難說請了,他自己是看到了,可為什麼他們沒看見,那他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呃……這個問題……容我想想,我暫時沒法給出答案。”白玄之誠實的回答。這是在太詭秘了,那隻鬼魂究竟想表達什麼?躲躲藏藏的,就只讓白玄之一個人看得見,引我們來此地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不見得吧!
“喂,你引我們來這裡,究竟什麼目的,趕快現身了,要不然我們走了。”林耀不耐煩地對著空氣叫嚷幾聲,他始終看著前面,不時地扭過頭警覺地看一下四處的環境。
靜悄悄的無人響應。死一般的沉默,屋子昏暗的利害,好像融入了黑暗中似的,或者說黑暗中隱藏著什麼一樣,事實上,會是那隻鬼魂也未能肯定。空氣中那道嗆人的灰塵中帶著少許的黴臭味無疑就是這副棺槨裡邊腐朽的屍骨散發出來的,在窒息的空間裡,這道味道顯得格外的刺鼻。我雙腳有些痠痛,許是剛才跑得太過,導致的疲乏後遺症。我蹲下去,用力揉著兩條大腿,就在我抬頭的瞬間,我見到棺槨的對面,一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