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之始終淡定自如,聽完阿隱的自述,他一樣不吭地站在那兒,表情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的深沉,隨後,他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你要我們怎麼幫你?”阿隱聽到這句,臉上即刻起了笑意,眼中更是感激。緊接著,他便用輕柔的語氣對我們說著:“你們有見過阿晨隨身攜帶的玉蝴蝶吊墜嗎?”我吃了一驚,瞬間用力地點著頭,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難道那個玉蝴蝶吊墜是關鍵?我心裡算計著,臉上還殘留著驚訝。
白玄之直接忽略掉我一驚一乍的神情,轉而看向阿隱,問道:“難道那個吊墜可以助我們進入那隻夢妖的夢境?”
“那倒不是,只不過那隻吊墜可以帶我走出自己的夢境。我的計劃是,讓這位小姐帶著那隻吊墜進入那隻妖靈的夢中,我便可以藉此進入。”他很是客氣的說著,不過我倒是聽著那麼舒服,特別是他喚我為“這位小姐”,這稱呼著實不讓我滿意,聽著怪彆扭的,還未等他有下一句我便搶先插上一句:“阿隱,你可以叫我小清,別小姐小姐的稱呼,我聽著很想揍人。”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想發飆的情緒,雖然知道他並無惡意,可這詞到了現在倒成了貶義詞,雖然他無法明白我這意圖,可他看著我一副嚴肅的模樣,像是給人一種在訓話的感覺,他有些難為情,帶著歉意對我作了個揖,一雙沉靜而溫柔的眼睛始終帶著歉意。這會兒倒更讓我覺得自己太過斤斤計較了,有種沒打到狐狸反而弄來一屁股臊的感覺。不過,他倒是不以為然,還是那副溫柔的面孔。站在一旁白玄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他沒出來解釋,倒是在一旁看戲似的露出玩弄的臉神,這令我心中更加的不痛快了。我頗為急切向白玄之使了個眼色,叫他趕緊出面解了這個難堪的局面。他這次倒沒叫我失望,忽而轉移阿隱的注意力到他身上,“我還有個疑問,按你所說的夢妖多不勝數,我們怎麼準確進入到那隻夢妖的夢境中呢?總不能叫我們一個一個去嘗試吧?”
白玄之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也簡明扼要的道出了事情的關鍵。不過,他話剛落下,就發現阿隱臉上隱隱露出了笑意,倒是一點也不著急,有那麼幾分的鎮定。看著他這般的表情,我有那麼的明白,但更多的是糊塗。我沒忍住,便自顧地問了起來:“你笑什麼?難道你想到法子了?”他聽著我的話,示意的點了點頭,倒一點也不做作。我眼睛循著他的臉上看去,這才注意到,原來他表情落得輕快。然而,就是這般的神情弄得我莫名其妙,於是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方法。”我也不客氣,直率的說出我的想法。白玄之也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這方法很簡單,只要你的一滴血和阿晨的一滴血便可。你的體質很特別,可循著阿晨的氣息找到她的所在之地。”他一雙眼睛閃爍著希望,邊看著我,邊侃侃地說著。還未等我開口,白玄之便迫不及待地搶先一步,“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小清,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了罷。這事恐怕只有你才能做到。”不曉得他這話是讚我還是貶我,總覺得他話裡有話,是我多慮了吧。不管他的話是有幾個意思,反正我當成是讚美我的話,我一個勁的點頭。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幸運,或許做人簡單點最好為過,少了幾分煩惱,多了幾絲快樂。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反正我自己覺得挺慶幸的。白玄之在旁邊看著我似懂非懂的表情,突然伸出手撥開我被風吹散的頭髮,表情又好氣又好笑的,一時之間很是複雜。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嚇了我一跳。表面上我不動聲色,可在心底是掩飾不住的歡悅著。
很快,阿隱便送我們出去,臨時我還關心地問了易水寒的情況,可阿隱叫我不用掛心,反正來的人他是一個不少的送回去的。這話倒讓我寬了心。當我睜開眼的那瞬間,感覺過了許久,可抬頭看了下鐘錶,卻只是一分鐘的間隔,這倒是讓我吃上一驚。白玄之和易水寒倆人也陸續醒過來,可易水寒垂下著頭,表情甚是複雜,好像突然間與我劃清了界限,變得不那麼親近了。我不知道他在夢中經歷了什麼,難道是和我有關?雖是這樣的想著,可到底沒敢問出聲來,多少也是因為他綁著那張冷峻的臉,教我們的關係又回到了最初的陌生。一想到這,我的心不由地涼了一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友誼,雖然我是這樣認為,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消沉下去,彷彿烏雲重新遮蓋了天空,或是變得更黑,變得更暗,更讓人迷糊。
他沒有向我這邊走來,睜開雙眼之後便直接朝白玄之身邊靠近,他們倆輕輕地攀談著,完全把我忽略在一邊,特別是易水寒,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自動將我拉入到陌生人的行列,從始至終都不敢正視我這邊。他這一舉動,倒是證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