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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幕之賓,沒過多久就傳出懷上了施家骨肉。於是堂而皇之的約見施道林夫人…………我母親,攤牌,入門。這其中的手段實實不足為外人道矣。有這樣一位花國之魁為母,想見得施蘊晴也可算得是美人一個了。當然,我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穆怡呢,除卻標治的五官不談,光那一身懾人的氣勢,散發的活力,和我並肩往那一站,半點不輸給我。

就這樣的兩個人,撞在了一起,拴在了一起,整整的二十多年阿。

這麼多年來,多少那起所謂的豪門貴婦整天有意無意的在我面前說三道四。言語之間皆是指責穆怡的。流言碎語是種類繁多,層出不窮的,然,中心論點只有一個………………穆怡還未婚,如今能爬上新聞局的高管階層,不知道背後向多少男人屈意承歡過了。這個年頭啊,女人一旦幹出個什麼名堂來,那就一定會被暗示成放條身子出來走江湖的。我為之氣結,又不好動怒,只得向那個每次都說得唾沫橫飛的馬議員夫人閒閒的答,“如今真是荒唐,何止是這些有本事的女人被人說得亂七八糟,就連那些吃著閒飯的,都動輒被人說是養著“小兒子”的…………”,果然,場面冷掉一片。我清楚地看到那位馬伕人連同身邊的張太王太的臉上都開始青一塊紫一塊,尷尬的訕笑。開玩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都是活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人,再怎麼小心,又能怎麼保密。再加上香港的狗仔隊絕對的專業敬業,堪稱“鞠躬盡瘁,九死而猶未悔”。穆怡又是吃新聞這碗飯的,託她的福,我也漸漸知曉了幾分這些平時跟在丈夫身邊表面看似有頭有臉的名媛,背後做得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後來我邀功似的轉述給穆怡聽,看看我是怎麼幫她出半口惡氣的。她大小姐可好,半分沒有感動,居然瞪著她一雙清澈的美目,給我說:“莊太太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這種事都能動氣。風裡來浪裡去十幾年了,還在乎這幾句閒話?料到的啦。我看我就適合穿那些露背裝,免得被背後的冷箭弄髒了衣服還要費功夫去換,多麻煩是不………………”

記得當時她的話還沒完,就自顧在那裡笑得前仰後合的,然後,淚,流滿面。我握了她的手,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不辛苦,不是不辛酸的。

穆怡是真的愛新聞,從少年時就懷著滿腔的熱情,見天的跟我談什麼民主自由,談新聞自由,談無冕之王們肩頭的重責大任。隨著入世漸深,見了太多,碰了太多,懂了太多。如今已無法說自己不曾隨波逐流,只能說自己不曾同流合汙便是了

至於感情,越是剛強聰明的女人,在感情上就越容易固步自封。我知道穆怡的心十幾年來都在一個男人身上,而那個男人卻始終沒有給她一個交代。我曾經問穆怡,“這個戀的太苦了,換一個不行嗎?”

她靜了很久,才幽幽的答,“試過了,你不知道,一覺醒來,看著身邊不是他的男人,只覺得噁心,噩夢連連。兜兜轉轉,最終還是乖乖的回到他身邊。”

我無語,到底誰是誰的噩夢,誰又是誰的宿命,我自己都還是一片茫然苦澀。罷罷罷,飲鴆止渴,到毒發時再說吧。

第4章

正胡思亂想著,前面一陣小小的騷動。我抬頭,恩,是黎隆源夫婦到了。我迅速的瞥一眼穆怡,似乎平靜無波嘛。可惜啊,她手中差點斷不穩的水晶杯白白露了餡。也許這世上每個女人都會有一個命中的煞星,躲不開,逃不掉。就像莊恆之於我,而黎隆源之於董穆怡。

遠遠看見他自往莊恆那邊走去。我略略扶了扶穆怡,她衝我自嘲的一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又努了努嘴角,要我回莊恆身邊去。我拍了拍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是啊,黎隆源到了,我怎麼說也要去打個招呼的。

說起黎隆源,這個人跟莊家實在是不用算盤都能算得清的親戚。莊恆的姐姐莊綺就是黎隆源第一任妻子。可惜結婚還不到十年,莊綺就過世了。端的是紅顏薄命。然後黎隆源娶進了現在身邊的這位太座……………黎勞長安。由於混著英國的血統,這中文名不知是誰給譯過來的,我曾微微鄙視過那個翻譯的人。什麼長安,我還洛陽呢。

勞家是正而八經的親英派。在九七之前,香港還插著米字旗的時候,很是威風凜凜。估計在當時局勢不明的清況下,黎隆源匆匆把這勞家大小姐娶進門也十有八九是看中了這層關係。畢竟是有歐洲體格的女人,站在黎隆源身邊都把他給襯得瘦小了。單論行頭而言,黎夫人這一身絕對是貴重無比的。淡綠色的長裙,翩翩的後襬和下身的流蘇,多好的一件衣服。可惜這穿的人有點不對了。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