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檢察官先生,今天早上不可能對德拉卡進行詢問——不只是今天,以後也一樣!”組長說出令人意外的話。“昨夜,那個男人從家裡附近公園高高的石壁上摔下來,頭骨都折斷了。到了今天早上7點時,才被人發現。屍體現在已經送進太平間……實在想不到會發生這種差錯啊!”組長悻悻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精疲力盡的樣子。
馬卡姆用一種想像不到的表情,看著組長。
“確實如此嗎?”太意外了,不得不再問清楚。
“屍體搬走之前,到那裡去看了一下。從辦公室出來前一管區的派出所打電話告訴我的。已經清查過了,並儘量收集了所有的證據。”
“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孩子們早上7點左右,在公園裡發現屍體——那一帶有很多小朋友,並且是星期六。因此管區警察很快的趕到,呼叫法醫。根據醫師的說法,德拉卡在昨晚十點左右,從石壁上摔下來——立即死亡。那個地方的石壁——76街正對面的地方——在運動場上方30尺以上,最高處沿著騎馬跑道,從那裡摔落頭骨不折斷才怪!小孩子經常在石柵上走來走去,實在太危險啦!”
“通知德拉卡夫人了嗎?”
“還沒有。我說我來處理這件事,不過,我先跑到這裡來,聽聽你們的意見,看看該怎麼辦才好。”
“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讓亞乃遜知道不是比較好嗎?”班斯提議。“那個男人,多半必須負責善後的工作……真令人吃驚啊!馬卡姆,這件事件,就像一場惡夢。德拉卡,是我們希望的重要線索,卻在我們要讓他有開口說話機會時,從石壁上滾落——”他講到這裡突然停住了。“從石壁上……”班斯不斷的重複這句話,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從座椅上跳起來。“駝背的男人從牆上掉下來……駝背的男人……”
此時的班斯,好像是發瘋了。我們看到他眼睛發直,彷彿是看到了窮兇惡極的幽靈,那種恐怖的表情,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終於,慢慢的朝著馬卡姆,用一種幾乎不是發自他本人的聲音說著。
“又是一出瘋子的鬧劇——一還是鵝媽媽的搖籃歌……這次是《駝背的憂鬱》!”
接著,是一陣驚人的沉默。組長突然發出開朗的笑聲,劃破沉靜。
“班斯先生,這樣說不是過於牽強附會了嗎?”
“荒唐,荒唐!”馬卡姆似乎不是很關心的樣子,一動不動的盯著班斯。“你啊!你對這件事未免太過於敏感了,只不過是一個背上長瘤的男人,從公園石壁的最高處摔下來的意外事件而已。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在此時發生可謂是雙重的不幸。”檢察官走到班斯身旁,手搭在他肩上。“組長跟我會處理這件事。讓我們來吧!這種事件我們已經看多了。你呢,還是像往年一樣,到了春天就出外旅行,好好去休息吧。為什麼不去歐洲走走呢——”
“啊!對啊!”班斯喘了一口氣,虛弱微笑著。“海邊的空氣,對我一定很有益處。能使我恢復理智,使我清醒過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把留在腦海裡的不愉快都忘掉。……這恐怖悲劇的第三幕,幾乎就在你的眼前發生,而你卻想無視它的的存在!”
“你的心智已經被想像矇蔽了,”馬卡姆發揮友情,壓抑住不耐煩的情緒回答他。“好啦,好啦,不要再為這件事操心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吧。”
就在這個時候,史瓦卡探頭進來,向組長報告。
“世界日報的奇南記者來了,他說要見你。”
馬卡姆把身體轉向他。
“喔!快請他進來!”
奇南走進辦公室,愉快的向我們揮揮手打招呼,然後交給組長一封信。
“又是一封情書吧—一今天早上收到的——看起來是這麼大方,有值得儲存的特點嗎?”
就在西斯和我們面前,把信開啟了。我們很快的注意到這封信也是淡綠色信紙,精緻的字型。信上這麼寫著:
——憂鬱的駝子,坐在城牆上。
憂鬱的駝子,從高高的牆上摔下來。
國王的馬、待從統統來了。
憂鬱的駝子,不會再回家了。
在信後,像以往般的用大寫字母簽上不吉祥的名字——主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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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長明燈
4月16 星期六 上午9時30分
因為西斯曾和新聞記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