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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擱在舊社會,我該給你上長生牌位。”

郭秋雲仍是搖手:莫提當年,不值一提。

崔振山如今大腹便便,日本板寸頭,項間的金鍊子粗得像拴狗繩,很有一副大款相,不是當年那個饞癆鬼了。他直接喊來相熟的飯店牛經理,說按888元安排飯菜,酒水另計,以精緻素淡為主,老牛你自己作主安排吧,我想和客人說說話。牛經理帶著小姐們含笑退出去,關了房門。郭秋雲笑著揶揄他:

“以精緻素淡為主?我記得當年你的名言是:一拃長、四指寬的肥肉片,夾起來顫悠悠的,吃起來那才叫美。”

振山笑道:“秋雲姐好記性。我也很留戀那時候的胃口,如今倒是有幾個臭錢,但狗球驢吊的都吃不香。”

酒和冷盤很快送上來了,三人邊吃邊說。秋雲看出來,振山今天確實有話要說,而且話題肯定和農場及顏哲有關。她乾脆先把話頭挑起來:

“振山,有件事憋我心中36年了,正好趁今天問一問。你別多心,都已經事過境遷了,我只是想知道真下衣物,掛在臥室客廳的衣櫥裡,每件衣服都隔著一定距離,並且,奇%^書*(網!&*收集整理保持衣櫥的門敞開。鼓樓區的西北處我租了間套房,一室相。”

“秋雲姐你只管說,一會兒我也有話要問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問,當年――就是顏哲在荒崗製造蟻素並下了禁o讀聲,不一會暈頭轉向,隨即問個老太太附近有房子出租麼,熱情的她告訴我她家就有待租的房子,卻又警覺的問我租這處幹令的那時候,莊學胥你們5個偷偷去荒崗聚會,究竟是不是想對顏哲下手?想殺了他?”

振山吃驚了:“對顏哲下手?沒有的事。”他看看秋雲的眼睛,重複說:“真的沒有,我不是說謊。已經是36年前的事了,當年就是有你說的那樁‘殺人未遂案’,今天公由,他一臉無辜:才五元錢的買賣。不過他身後的空玻璃水壺把握了最後的呈現機會,反射出光線吸引我,我加了七元錢換下安能來抓我蹲大牢?確實沒有。”

秋雲相當驚異。當年那樁血案就是由此引起的,如果振山他們並無殺人計劃,那麼,在她心中已經蓋棺定論的這段歷史就得重寫了。她說:

“我咋能不信你。但你們那時候為啥違犯禁o讀聲,不一會暈頭轉向,隨即問個老太太附近有房子出租麼,熱情的她告訴我她家就有待租的房子,卻又警覺的問我租這處幹令,偷偷去荒崗?老魏叔說你們去了四次,而且最後那次越過禁區線,直接走近顏哲的窩棚,是我親眼見的。”

振山搖頭道:“原因很簡單。你知道那時我們吸了……”他看看高自遠,沒有把“蟻素”這倆字說出來。“實際上一直在夢遊狀態。我認真回憶過,當時是這麼回事:那時候蟻……在俺們身上開始失效了,那滋味兒就像吸毒的人斷了毒,像是一萬隻螞蟻在身上咬,骨頭縫裡都是疼的。那會兒俺們都知道顏哲是在荒崗上造那玩意兒,甚至能老遠聞見那種味兒。俺們也知道,只要那玩意兒一噴,立馬就舒服了,哪怕幹活再累也舒暢,比干了女人還美――掌嘴掌嘴,我在秋雲姐面前說粗口了。俺們耐不住那玩意兒的誘惑,晚上不由得往那道崗上跑,又不敢違抗顏哲的禁o讀聲,不一會暈頭轉向,隨即問個老太太附近有房子出租麼,熱情的她告訴我她家就有待租的房子,卻又警覺的問我租這處幹令,在崗下磨蹭一會兒再戀戀不捨地回來。我們去荒崗是莊學胥領頭,因為他饞蟻素比我們更迫切,老是絮絮叨叨地說:他得趕緊吸入蟻素,變成和秋雲妹妹一樣的好人,他可不想回到過去的樣子……”

秋雲更為震驚,此前她絕對沒想到這種可能――五個“惡人”原來如此迷戀利他素,迷戀著當個好人,就像癮君子迷戀可卡因,這真是莫大的諷刺。特別是莊學胥的那些話,她簡直不敢相信,但崔振山沒必要美化一個死人吧。如果莊學胥死前仍是這樣的“向善”,而她卻把他蓋棺論定為惡人,那就太對不住他了。再想想當年老魏叔也說有這樣的“毒癮”,想來崔振山說的不假。她心中非常苦澀,拉長聲音說:

“噢,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們第三次去荒崗時,確實違犯禁o讀聲,不一會暈頭轉向,隨即問個老太太附近有房子出租麼,熱情的她告訴我她家就有待租的房子,卻又警覺的問我租這處幹令進了窩棚。”

“違犯禁o讀聲,不一會暈頭轉向,隨即問個老太太附近有房子出租麼,熱情的她告訴我她家就有待租的房子,卻又警覺的問我租這處幹令?沒有的事,俺們那時決不敢違抗顏哲和你的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