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良久!劉天良還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一家人的齊聚再美的天堂都是殘缺的,他們這群人就跟飄落在大海中的浮萍一樣,命運根本就不屬於自己!
“喲?”
劉天良沒想到不遠處的山坡旁還站著一個人,只見背對著他的凌哲夜也正滿臉陶醉的看著那一輪初升的紅日,冷峻的臉上還帶著幾分說不盡的唏噓,而身材削瘦的他,此刻看起來還真有了幾分孤膽俠客的冷傲味道!
只是看著插在他腳邊的那把鋒利大寶劍,劉天良卻還是滿臉惡趣味的笑了,一下就想起菠菜給他起的外號,便壞笑著打趣道:“大保健!今早好像輪不到你放哨吧?不會特意不睡覺跑來抒發情懷吧?”
“睡不著,就出來讓想睡的兄弟進去睡覺了,沒想到還能趕上這麼美麗的景色……”
凌哲夜轉過頭來有些靦腆的笑了笑,說著便拔起自己的大劍往水泥地坪上走來,而劉天良則蹲到幾隻特意放置的水桶前,捧著裡面的雨水開始洗漱起來,然後頭也不抬的說道:“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還在想王磊和高樂他們啊?”
“唉~從前我父親總對我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次我真的是深有體會了,高樂還有蘇姐他們的所作所為,真的顛覆了我以前所有的世界觀,我已經弄不清究竟是他們太黑暗太複雜,還是我自己太蠢太傻了……”
凌哲夜走到劉天良的身旁深深的嘆了口氣,手中的大寶劍也無力的垂在了地上,而劉天良隨便漱了漱口之後,抬起頭來笑道:“複雜的是他們又不是你,人活這一輩子最難得就是保持一顆純真的心,你千萬不要去過多思考這件事,只要按照你自己的原則去做事,並且堅信這世上不會有白吃的午餐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我從來都不相信!”
凌哲夜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他卻有些吱吱唔唔起來,下意識的摳著自己衣角的邊緣說道:“劉哥,我想求……求你個事,能不能把……把馬曼琳給帶上?別趕她走行不行?”
“啊?你小子昨晚不會被她給睡了吧?不然你怎麼會幫她說話?”
劉天良立馬吃驚無比的看向凌哲夜,誰知凌哲夜卻一下紅了臉頰,扭捏的說道:“不……不是昨晚,是好幾個月前在4S店的時候,我因為一個好朋友突然上吊自殺,那晚我很難過又喝了很多酒,是馬曼琳過來安慰我的,接著我們……我們就不知不覺發生了那些事了!”
“你小子不會處男都給她騙走了吧?那你可吃了大虧啦……”
劉天良啼笑皆非的看著凌哲夜,而他果然滿臉漲紅的點了點頭,然後難堪的說道:“沒什麼吃不吃虧的,馬曼琳也很年輕漂亮啊,只不過我實在不喜歡她那種打扮妖豔的姑娘,她對我這種木訥的人其實也不太感冒,只是湊巧那晚她受到驚嚇也需要安慰而已,所以從那晚之後我們就說好了,大家只是一夜情,以後誰都不準再提了!”
“好吧!看在你跟哥哥我坦白的份上,把馬曼琳帶著也不是不行,省的菠菜那傢伙憋狠了去打你們幾個小菊花的主意,不過你還要老實告訴我一件事,你之前究竟是做什麼的?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去買路虎那麼張揚的汽車吧?”
劉天良滿是好奇的打量著凌哲夜,終於問出了一直困擾在他心頭的問題,而凌哲夜則猶猶豫豫的說道:“我……我不是去買車的,其實那家4S店是我媽開的,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那天我過去也只是很久沒和她見面了,所以才順道過去打個招呼,誰知道她不但不在,還一下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
“靠!你小子原來還是個富二代啊,難怪有閒情逸致搞這些不著調的事情,你這把什麼哀傷光訂做恐怕就要一兩萬了吧?”
劉天良很是沒好氣的摳著下巴,盯著凌哲夜手裡的大寶劍,誰知凌哲夜竟然把劍舉起來很認真的說道:“這把劍是在美國訂做回來的,用的是疊壓鍛打的古法打造出來的,這劍的材質被美國那邊的華裔鑄劍師稱為玉鋼,光材料費就花了七八萬,整把劍加上設計費和版權費,一共花了十六萬多塊錢呢!”
“好吧!我發現我已經跟你無法交談了,你給我十六萬,我會買臺桑塔納再包一個鄉下二奶,十六萬塊買把破劍這種事我可真幹不出來……”
劉天良滿臉黑線的站了起來,覺著這凌哲夜要是自己兒子,自己肯定會親手掐死他,但凌哲夜卻帶著一臉執拗的說道:“我……我這是為了完成我爺爺的遺願,我爺爺是個老軍人,我從小就是被爺爺奶奶一手帶大的,但是我